柳姜堰只是淡然的起身,其实他并不是很高只是刚好长到养母的心口前,这才洋溢着一丝甜美的笑容:“我帮母亲做了一件事,我觉得母亲应该会开心的。”
养母只是被吓的嘴角抽了一抽,脸色也瞬间老了好几岁:“你到底做了什么?”
低下身扯着柳姜堰的衣领,柳姜堰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个虚弱无力的母亲揪的自己真的好疼。
那儿都疼最疼的地方就是心口了,就像是要撕裂了一样,这才面无表情的恨道:“母亲叫他不得好死,我便照做了。”
就是觉得自己身体轻松了一阵,这才悠闲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站在一边:“母亲你要笑啊,你不会笑吗?你心里想的那个最讨厌的男人他死了啊,你不开心吗?”
“你这个疯子?!”养母只是有些恍惚的说着。
柳姜堰只是笑道:“说,你不是有意骗我的,那个男人他说谎,快说,那样的话…”
“我可以不计前嫌的…”声音柔柔的,眼睛终危险的眯成一条小缝隙。
“他在哪儿,在哪儿!”养母的呐喊叫柳姜堰心里更是跌入低谷,心拔凉拔凉的。
“母亲别着急嘛,来,先做下来。”柳姜堰很是听话的挪过一个板凳,只是浅笑的从后面给养母捏肩。
养母很不情愿,但是为了得知男人的下落只是淡淡的坐下了,不过还是很嫌弃的看着柳姜堰。
养母只是觉得柳姜堰把自己的身体板正了,这才有些僵硬的扭了过去,心里迎刃而生的是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可怕之意,只是失声道:“我可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得告诉我!”
养母只是看着桌子上刚刚自己吃的那碗瘦肉粥就联想到柳姜堰吃的猪耳朵,那时候他的眼神,好像很沉溺其中。
可是越是这样,养母就越想吐,这才干呕了一下。
柳姜堰不管怎样都还是笑着的,只是把头膀垫在养母的肩膀上,这才道:我的母亲,你有么有爱过我,哪怕一丝一毫也行啊?”
“我当然…爱…爱了。”养母有些不自然的感觉,她总觉得柳姜堰像是知道什么似的。
柳姜堰只是点了点头这才有些欣慰的摸着养母的头发,这才道:“我也爱母亲,所以我说不会骗母亲的,我会如实的奉告,如果我知道的话。”
养母感觉到一丝希望这是哀求般的问道:“他呢,他呢,堰儿告诉母亲。”
柳姜堰只是微微闭上眼睛,这才低下头再养母的耳边,用力的吸了吸:“母亲你不爱我,你一点都不爱我,你这么没诚意,我怎么能对你掏心掏肺呢。”
养母有点惊慌失措这才颤颤巍巍的笑道:“我…我…”不管怎么样养母都觉得嘴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这才半个子都说不出来。
“母亲是想说爱我吗?”柳姜堰很是及时的把养母的话接了下去,脸上有些神采奕奕的表情。
“是…是…的。”养母只是淡淡的说着。
“你敢骗我!?”柳姜堰只是切齿的笑道,吐露出一片寒凉之气:“好啊,那也可以,别想知道他在哪儿了。”
“我没骗你,我真的是爱你的,你是儿子,我当然对你有亲情了。”养母生动想象的说着。
柳姜堰这才笑道:“我觉得也是。”下一秒就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那我为母亲乞讨回来的那些食物呢?”
只是不经意的想了想:“大概需要一两个月才能吃完吧?”
柳姜堰只是怒吼道:“东西呢?”
他问这些东西呢?他可以费进心力把所有的一切都得到只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他知道自己是个没人惹爱的孤儿,他觉得自己是累赘,所以就天真的以为能够收养他的,便是最善良美好的。
养母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这不是他该承受的,毕竟他还这么多小,可是他的心智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个年龄的纯真:“让我来告诉母亲吧,你给他了是不是?”
养母错愕的看着柳姜堰怒指的地方,心里爬满了恐惧,这时只是控制不住的嘶喊道:“你这个下.贱货兄.轮.妹才生下来的世界最该死的东西,就该掐死你,你害我丈夫,我杀了你?”
与养母泼妇一般的行径不同,柳姜堰只是很怅然,这种现实的回忆他从老酒鬼哪里就已经知道了,那时他几乎是无法呼吸,觉得自己每一寸被空气笼罩的地方都是那么的肮脏。
这副身体到底是个什么烂玩意,因为当过乞丐,他曾经救过一个险些被玷污的小女孩。
那个时候他几个月看到街上有男欢女爱的人搂在一起就恶心的无法自已。
因为知晓那个恶心的男人是怎么欺负的小女孩,就是在结实的衣裳都会在一瞬间被扯坏,是那种怎么也不会用针线缝好的那种。
没有了蔽体的衣物,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直白。
柳姜堰只是躲在角落里,看到女孩的小白脚丫,这才带着一丝的胆怯用砖块把男人拍晕。
知晓了一些事,在回顾自己的一切,柳姜堰脑海里所能想象到的就是自己生身父母到底是怎样一对狗男女。
他们怎么忍心叫自己活下来?
这才扶着桌面,手指再上面都捏的有些红肿,他这才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肮脏这两个词,他简直就是一个垃圾,这样的他让自己都厌恶。
想要吐出一点东西,可是只有一阵阵的酸涩腐蚀着柳姜堰的喉管,这才凄然的笑道:“母亲,你终于肯对堰儿说一句实话了,你既然骗了,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呢。”
“我装够了,从小姐和少爷生下你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装,我以为我能存活下来的,可是呢,我还被他们无情的发现了,当时我怀着丈夫的骨肉,就是因为无意间知道他们之间的苟且之事,他们就给我灌毒药,我想着我的孩子,我便躲,这才有了脸上这条疤,这事我甚至不敢告诉丈夫,只是以为他们威高权重的我无力反驳。”
“随之就是我孩子胎死腹中的消息,我才知道我多少是喝了点毒药,我离死不远了。”
“其实我也觉得我活不成了,因为肚子的绞痛几乎把我的命都抽没了,当时我凭着自己仅剩的力气睁开了眼睛,我才发现他们在设计怎么把你这个本来不应该计划出生的孩子给甩掉,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想让他们血债血偿。”
“于是我…我…”养母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柳姜堰,露出森白的牙齿。
“明明不是这样的,你骗我,你又骗我。”柳姜堰几乎痛的发疯,他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抛弃她的,更知道养母是为了钱可是现在才知道其实都不是。
他柳姜堰就是个复仇工具,想想没有比这还糟糕的,这才笑道:“我以为母亲总是说叫他不得好死,是真的,那我还就真的叫他不得好死了呢,你看,这一桌子的好菜?不都是他嘛,不过是以不同的方式存在而已,我没那么大能力,不过这和骨灰应该是一样的存在吧?”
“别得意,我绸缪了那么久,怎么会轻易的叫你趁虚而入?”柳姜堰能够清晰的记得养母已经把那伪装的一面全暴露出来了。
应该很轻松了吧,可是柳姜堰的心却沉重了许多,只是咬了咬牙,这才道:“我不在意,从没觉得母亲那么爱他,这才再想母亲刚刚险些把把他的肺管子吃下去是什么感觉?”
“哦哦,对了,我替母亲尝过了,你知道那种一咬就能在口腔里清晰的听到肺泡“彭的’一声挤出些血水然后顺着喉咙往下滑入胃内的感觉吗?简直叫人很心旷神怡呢,”
柳姜堰说的正起兴,就听见啪的一声,觉得自己的半边脸都发痛了起来,这才笑道:“别急,母亲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我吃了几口你爱人的肉而已,这不足挂齿。”
这才把红了一片的脸用手捂了捂,转向一边的锄头:“它可是好东西,就是靠它我才能轻而易举的把母亲的爱人给刨.尸了呢。”
柳姜堰撒娇道:“母亲,我好累啊,就是因为他是在是太难刨了,搞的我全身酸软的,你看我这儿都青了。”
柳姜堰上前一步,还是很孩子气的笑道:“母亲你给我看一下嘛,很疼的。”
“他和你有什么仇?你连他的尸首都不肯留下?”养母已经坐在了地上,可能是因为眼前这个孩子的做法让她太不可思议,更有甚说她还没有同男人解释,她一直只是为了报仇才这样的…
“母亲心很痛吧?想不想去见他呢?”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我不怨母亲,毕竟我也是你的儿子。”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圣上到处找你就是好事了,我是不会让他找到你的,你想安然无恙的回去过好日子?我怎么肯?”
“我已经把你买给别人当奴役了,其实我今天本想着和他一起走的带上卖你的钱,,圣上是什么人,我自是知道无法再将你隐藏,不过既然我要死了,你也别想安稳的过下半生,想回去享福?没门。”
柳姜堰已经拿起锄头照着养母的脸上坎了一刀,骨肉分离,养母的眼眶里兜在冒血水,嘀嗒嘀嗒的。
骨与骨之间的链接有些缝隙,最后直接整个头骨都甩在了地上。
只有一个粉红色的喉管矗立在脖子上,柳姜堰回头看着养母的脑袋,眼睛竟然是开着的。
这才用一只手指将养母的眼睛挖了出来,就是觉得手里黏糊糊的一片,这时候用那眼球打了下院子外面的蜜蜂窝。
一堆蜜峰嗡嗡的把眼球蛰的只剩下一团血球干枯在地上。
养母的脑袋上只要两双血洞似的窟窿,柳姜堰的指缝里难逃一些组织,只是被他放在口里舔了舔,这才有些反感的呕吐起来,可是却只吐出来一些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