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私奔
墨峥回宫后的第三天早上，灵儿带着千雪和红叶进了皇宫。两位灵儿被灵儿精心打扮了一番，脸上带着薄薄的面纱。
墨峥正在批阅论文，放下手中纸笔，看着灵儿笑而不语。灵儿被他看了一会儿，不自在道：“你看什么啦。”
“看朕的皇后啊。”
灵儿岔开话题：“大哥呢，怎么不见他守在外面？”
“哦，我派他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
“查一个人。”
“什么人？”
“诺玛商会的莉蒂娅。”
“哦。”灵儿再次避开墨峥的视线。
“……”墨峥则继续甜甜地看着灵儿。
“那什么，地下城的事我和爹爹说过了，他已经同意了。”
“那太好了。”墨峥走到灵儿面前，想拥抱灵儿。
灵儿向后退了一步，紧张道：“别皮，千雪和红叶都在看着呢。”
墨峥道：“他们没有啊，不信你看。”
灵儿转过头去，发现千雪和红叶正用手严严实实地遮着眼睛，这自然是墨峥的命令了。
“你——”
墨峥大摇大摆地将灵儿扑在怀里，道：“灵儿姐不在身边，峥儿好寂寞呢。”
阎灵儿知道墨峥在故意撒娇，可是她就是爱吃这一套，手不自觉地抚摸起墨峥的头发，柔声道“你啊，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喜欢撒娇。”
墨峥抬起头来，一脸戏谑地看着灵儿，道：“哪里大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姐姐是把峥儿当做真正的男子汉咯？”
灵儿叹了口气，道：“这几天我一个人在家里想了好多好多。”
“是想我吗？”
“嗯，想你，想我们两个。墨峥，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墨峥愣了愣，故作轻松道：“我是墨峥啊，姐姐的乖弟弟，赤夜的新皇帝。”
“……”灵儿没有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墨峥。
“……”墨峥扑闪着水灵灵眼睛，甜甜地笑。
“……”阎灵儿依旧一脸严肃地盯着墨峥。
片刻之后，墨峥脸都笑僵了，灵儿还是不依不饶。
“好吧好吧，我投降了。”
墨峥让千雪和红叶在门外警戒，然后将灵儿拉到床边坐下，将他转世的事情细细交代了一遍……
“……就这么多了。”墨峥将所有事情交代完后，紧张地看着灵儿。
“……”灵儿则愣住了。
“灵儿？”
“……”
“灵儿姐？”
“啊？哦！”
“现在你都知道了，有啥感受？”
“……”灵儿默默地低下头，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墨峥慌忙跪伏在灵儿膝头下，好抬头看清灵儿的脸。他轻轻抹掉灵儿的眼泪，自责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这事情常人难以想象，我怕说出来会徒增祸端。”
“你对我很好，既温柔又体贴。女孩子想要的，你几乎都给了我。我喜欢你，更不想你。只是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直到今天才真正了解你。一个人的时候想想，总会觉得害怕。自你登基以后，大哥、爹爹还有二伯都说你变了，变得太完美，完美得让人害怕。那日爹爹从宫中回来后，与二伯议事，被我偷听。他们都说你货真价实的是天命之子，未来必将成为人皇，前途不可估量。我突然慌了，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这些。其实我心里期望的峥儿，是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太阳，温暖体贴，可以时时刻刻抱在怀里。可现实中的你，却光芒万丈，只让我觉得自己好无知、好卑微、好渺小……”灵儿将腿缩了回去，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胸前。
墨峥坐到灵儿身边，伸出一手将她搂住，身体轻轻地挨着她，柔声道：“这个简单。等天一黑，我们就离开这里。我们去异族大陆找个世外桃源，隐居山水之间。就你、我、千雪和红叶，我们四个。我给你做好多好吃的，讲好多有趣的故事。要是闷了，咱们坐着炼甲游山玩水。若你愿意，等我们长大以后，生一堆小娃娃——”
阎灵儿猛地抬起头来，泪流面面地朝墨峥吼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墨峥愣了几秒，道：“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非你不可。”
灵儿闻言怔怔地看着墨峥，接着便扑到墨峥身上哭得涕泪横流。
墨峥轻轻拍抚着灵儿的后背，没再多说什么。灵儿哭了良久，撑起身体，红着眼睛道：“你又哄我开心，你真走了，爹爹怎么办，赤夜怎么办？”
墨峥认真道：“我在制定新政时，就将未来十年的规划全做好了。帝国有很多忠义能臣，我已经教会他们如何选拔人才。魏丰虽然年纪大了，但他的两个儿子都出类拔萃。阎洛一族的后路，也都铺好了。异奴那边我已经埋下了种子，开不开花就看他们自己的觉悟了。只要你点点头，我们今晚就走。”
灵儿轻轻锤了一下墨峥的胸口：“哼，你这人真没良心。就算你舍得，我还不舍得呢。”
“我的心都给你了，哪还有多余的。我不逼你，等你想好了，再给我答案。到时候，我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不要全部，只要你心里始终有我，我就知足了。其实进宫前我都想好了，我要看着你一步一步君临天下，成为你诗里的壶中天。”
墨峥心里感动，柔声道：“那你还愿意做我的皇后吗？”
阎灵儿用手指点了点墨峥的嘴唇，娇嗔道：“哼，那是当然。你这张小嘴跟抹了蜜似得，三言两语就把姑娘家哄得神魂颠倒。我若不当皇后看着你，以后你若到处使坏，不知要祸害多少良家少女呢。”
“我身上还有哪些是你喜欢，现在就拿去。给你、给你、全都给你——”墨峥说着，便撅起嘴往灵儿脸上凑。
灵儿将墨峥两手钳住，牢牢摁在床板上，道：“你又皮，看我今天不好好治治你。”
墨峥拧不过灵儿，便假装求救道：“救命啊，家暴亲夫啦。”
千雪闻声悄悄趴在门缝往里瞧，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红叶。
红叶好奇：“父皇和母后在做什么？”
千雪道：“我也不清楚，我示范给你看。”
红叶点点头，千雪便将红叶的双手扣在墙上，然后用嘴覆上红叶的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