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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见到的那个占卜师、幻姐都是因为她的幻境。当时只有你和她,你不仅丝毫没有察觉,还放心地和她签订了平等契约。好在她不是想害你,否则凭你的水平早就被灭掉了。桀桀,都怪她强行把我封印,导致自己水平掉到了青级,最后还不是把我放出来了?啧啧,把实情告诉你,你这个做女儿的可要好好保护妈妈啊,别让她轻易死了。”
听完鬼仆的话,苏灵静恨不得一下子灵力全部恢复,然后把它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她忍下心中熊熊的怒火,告诫自己不要逞能最后吃亏。
“她现在怎么样了。”
“身体嘛,倒并无大碍。就是灵力透支的厉害,时间久不仅会有性命之忧,恐怕又要掉级了。”
“那该怎么办?”
“桀桀,我可是把你妈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哟,你反倒来问我怎么办?”这个鬼仆,每句话都那么气人,故意挑动苏灵静的心绪。
令它想不到的是,苏灵静意外的平静。她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问你那该怎么办。”鬼仆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现在灵力这么点,给她输送是不够的,最好有个东方神器。门口站着的那人身上就有,估计你抢不到。”
“谁说我要抢,借神器我可有经验。”
苏灵静又想起了猫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那家伙。平等契约建立的本身就是一定的灵力,最近苏灵静的灵力总是不够用,被迫无奈只能关闭了联系。轩茗就在她体内,没有灵力也难以召唤出来。契约现在变成了单向的了,只能慢慢等猫魅那边开启或灵力恢复。
“尊敬的教宗陛下,我有办法将我同伴身上的邪恶力量净化,只不过需要借您的神器一用。”
爱德温四世眉头一挑:“您知道神器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神器是极其稀有和珍贵的宝物。但,如果是东方神器的话,在您手上顶多只是用来感应灵力罢了。在我手中,我可以用它来拯救一个人。”
爱德温四世低头沉思,苏灵静屏住呼吸静等他的决定。人类这种生物,凡是做任何一件事,他都会先仔细思考于己有利还是有害。确认之后,如是有利,他会将利益最大化;反之,则会考虑最小化。这就是人性,苏灵静不知道他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是人情,还是?
“阁下有几分的把握?”
“七成,如果陛下愿意出手相助,则有八成把握。”其实苏灵静是随口瞎说的,她也不知道鬼仆说的方法可不可行。她的目的并非是净化什么邪恶力量,而是保住宁千寂的性命。爱德温四世开口的那一刻她就明白有戏了,对方有帮助她的想法。为了宁千寂,她必须撒谎撒得理直气壮!
爱德温四世用手杖再次敲出一个法阵,念了堆咒语,唤出来一个扎着红头绳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挺可爱的,胖嘟嘟的,穿着个红肚兜,像是从画里跳出来的一样。
神器都有灵,想必这个小女孩就是爱德温四世的神器的灵了。
“这是阿灯,也就是我手中的东方神器。哎呦,快放手,我的头发!”
阿灯一听爱德温四世说她是神器就不高兴了,跳到爱德温四世背上去揪他的头发。一边揪还一边踢打着他的背:“大坏蛋,人家才不是神器。哼,别忘了本神灯还没认可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爱德温四世疼得五官都走位了:“唉,平时没人我才敢召唤阿灯出来。我把她展示给你看了。我把阿灯暂时借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从现在起,你就是下凡的天使伊莱诺大人,你要当众净化邪恶的异端。在此过程中,你除了吟唱咒语外必须一言不发,言多必失。答应这个要求,我就和阿灯一起协助你。”
“没问题。”
“成交。”
在黑夜里进行净化仪式真是太奇怪了,不过爱德温四世一定会解释得滴水不漏。苏灵静对这深信不疑。
她换上了一身更加洁白无瑕的白袍,阿灯帮她也恢复了灵力。现在她感觉自己灵力满满,但鬼仆似乎对她的恶意早有防备,嗤笑她“不自量力的小毛孩,以你的水平想驱逐我还早着呢,老老实实完成仪式吧。到时候我会假装魔鬼被你消灭的,记得把宿主的灵力恢复完全。”
仪式开始,祭坛下围满了一群神职人员,他们眼中闪烁着名为“信仰”的光芒让苏灵静背负了满满的内疚感。她唯一的感觉就像是在演双簧。
对,就是双簧,她站在台前,爱德温四世虽然就在她身边,实际上他是站在台后说话的那个人。
爱德温四世即兴做了一份慷慨陈词的演讲,结束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苏灵静身上。她深吸口气,努力演好“一位胸有成竹的天使大人伊莱诺”。
越是隆重的场合脑子里越容易冒出奇怪的念头,苏灵静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想笑:还好自己的皮肤白,像艾美瑞奇人。否则,打死信徒们也不会相信他们的天使会是个黑发黑眼的外国人。就是不知道蓝色的美瞳会不会突然掉出来,这也是不确定因素之一。
苏灵静应爱德温四世的要求,用灵力营造出了一个华而不实的漂亮的“玻璃”罩子,把整个祭坛罩在里面。信徒们纷纷瞪大眼,目睹着“神迹”到来。
群众还是真是愚昧啊,灵异最大的好处莫过于能煽动人心了吧。
苏灵静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调调去颂唱“天使的神圣魔法”,她先是背了几句课文,又反串了几句伊塔连语、夏畔语,特地把调子念得千奇百怪加上特别长,好让底下想背下来的信徒们不仅记不住还一饱耳福。
**的部分就是鬼仆装成的魔鬼从宁千寂体内冲出来,试图“逃跑”的时候。当它快要把灵力罩撞碎时,信徒们倒吸口冷气。
苏灵静可是过了把影后瘾,她忽然凝聚出一双宽大的翅膀,原型其实是参照了郊区那条河里的白鹅。
她就这样缓缓升起,在“魔鬼”撞碎结界的一刻用神圣的光芒将它“净化”。
落幕后,苏灵静问爱德温四世:“陛下不怕真的天使怪罪陛下吗?”
爱德温四世笑笑,向苏灵静透露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上帝早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