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侧妃如此有孝心,本宫自是要好好嘉奖的。”北凉烨手里端着茶杯,指腹在上边微微的摩擦着,而后抬手招来一直站在旁边的奴才,朝着他说了几句话后,奴才便恭敬的朝他跪了个安下去了。
没多久后,一众人手上捧着些东西,一眼看去,就可知都是些奇珍异宝,竟都浩浩荡荡的朝着萧泸溪的院子里走去,阵势如此之大,惹得旁人凭凭围观。
“看这东西似乎是往萧侧妃院子里去的,”有侍女在嚼舌根子,“看来向好似是太子殿下赏赐的,我就说嘛,太子殿下对侧妃娘娘有感情的,看这阵势,啧啧啧……”
另一侍女听了这话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嘘,主子的事还轮不到咱们猜测,快走吧!”
众人早已经捧着东西走远了,眼看着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围在一旁叽叽喳喳的仆人们便也就散开了。
“臣妾谢太子殿下的赏赐,臣妾定不会辜负太子殿下的期望。”萧泸溪笑着向站在她面前的公公道谢,然后摆手示意身边的侍女们把东西放好,而后又向人使了个眼色。
站在一旁的侍女立刻秒懂,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钱包,递给了公公。
“这是本宫的一些心意,还忘公公能够收下,这天气如此炎热,还望公公们能买点想要的犒劳犒劳自己,可别累垮了。”
公公笑着接过,朝人行了个李谢过:“谢侧妃娘娘赏赐,侧妃娘娘可真是菩萨心肠!”
萧泸溪微微一笑,摇摇头:“不敢当,你我都是服侍太子殿下的,往后也还请公公多指教呢。”
“不敢当不敢当。”公公慌忙摆手,“奴才怎可和娘娘相提并论,这服侍主子们本就是奴才的分内之事,怎敢当的上娘娘您的麻烦呢?”
这边萧泸溪跪谢了北凉烨的赏赐,一众喜乐融融的时候,在另一边,阮晚晚的房间里却遍布着女主人郁闷的情绪。
阮晚晚趴在木桌上,手里还扯着片叶子,北凉烨向萧泸溪院里送珍宝的阵势如此之大,消息自然是很快的就传进了她的耳朵里,知道了这些事情,她的心情自然是很郁闷。
她不想要北凉烨要别的女人,更不想这些浩浩荡荡的赏赐是他给的。
是,她虽知道这是北凉烨身为太子需要做好的事情,但阮晚晚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吃味,她知道他是太子,不容易嘛,自然是需要平衡好前朝与后院的关系,这如是后院都起了火,那这前朝,这江山,北凉烨又怎会有心情,怎会全心全意的治理好。
不过该吃味的还是会吃味,该郁闷的也依然会郁闷,就连一向是乐观如她,也很难很快的就从这些负面情绪里脱离出来。
“唉。”阮晚晚深深的叹了口气,难啊,做人难,做女人难,做古代的女人,做古代太子的太子妃更难啊!
而在此时,侍女的声音瞬间把阮晚晚游离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太子妃,陈夫人来了,正在门口求见呢。”
“母亲?”阮晚晚略有些吃惊,而后又有些兴奋,“母亲怎么来了?快,快请进来!”
她也是许久未见母亲了,此时自是兴奋的,刚刚那些郁闷顿时就被她给先抛弃在了一边。
“臣妇参见太子妃娘娘,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陈夫人进来后首先就是向她行了礼,阮晚晚赶忙上前把人拉了起来:“母亲这些虚礼大可不必了,不知母亲今日来有何事情?”
“没什么大事,”陈夫人摇摇头,双手握住她的,一双眼慈爱的盯着她的脸庞,“母亲就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倒是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啊?吃的好吗?睡的好吗?”
阮晚晚傻嘿嘿的笑着,心里暖暖的,仿佛有颗蜜泡在了那里,甜滋滋的,直腻的人发慌,她嘴里直说着自己没什么事:“我过的挺好的,一切都很不错,母亲,我也好想你啊!”
说着,她一把抱住了陈夫人,像个孩子般的撒着娇,陈夫人轻轻抚摸着阮晚晚的发鬓,嘴里虽叹息着说她没样子,却也是忍不住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母女两人抱在一起表达过后自己的相思之情后,便对坐着开始唠家常了。
陈夫人一手握着阮晚晚的手,一手摸着她的脸颊,轻叹了口气:“晚晚啊,母亲知道你之前和太子吵架了,可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看这世间,哪有几对夫妻那是不吵架的?娘知道你的难处,但你也要放宽心啊。”
阮晚晚垂下眼睑,小小声的叫着:“母亲。”
“你是太子妃,等将来太子殿下登基了,那可就是一国之君了,而你可是要当着天下主母的人,必不可为些琐事与太子闹那些不必要的矛盾,这天下女人千千万万,那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都有,你竟然坐上了这一位子,能做的那就是只有放宽心态,然后当一个好**。”
陈夫人叹了口气,心上竟是有些酸酸的,这天下当母亲的,当然是希望儿女过的好好的,如今她这宝贝女儿当了太子妃,身上的担子重,等未来太子殿下登基她便也成了皇后娘娘,到时候可就更累了。
偏这女儿好似容不下太子有其他女子似的,她知道天下女人都有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可阮晚晚是未来的当家主母啊,谁都可以这么想,但她不可以,她想要的只可藏留在心里,撇开这些不说,这要传到前朝去,那些大臣们也肯定不干。
要是她女儿不是太子妃就好了。
想到这,陈夫人倒直想着为她分担点什么才好。
“晚晚啊,放宽心吧,好好做一个主母,未来就算是没有这些情爱,你也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到时候再为太子诞下一子,把儿子抚养成人啊,就功德圆满啦!这一辈子吃穿不愁的,也是很好的啊。”
到最后,陈夫人也只能如此劝慰着阮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