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礼物的路上,阮晚晚去了一趟酒楼看看,顺便去监工,阮晚晚和鸢尾两个人坐在了酒楼的第二层。
是一个特别好的位置,既可以看到窗外,也可以看得到二楼下的人来人往。
“夫人,你就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一个男声突然同楼下响起,声音放的很温柔,在这个吵闹的环境下,还真是鹤立鸡群,“夫人,莫要再生气了,你看看我给你买的这个簪子多好看啊!”
男人掏出了一个木头做的木簪子,一看就不值钱,但是刻得栩栩如生。
女人听到了这话,撇过眼不去看男人,但是手却直接把木簪子夺了过来。
阮晚晚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在坐经常来的客人们也同样,没看到这样的场景,大家都会哈哈一笑。
随后还来上一句:“这掌柜夫人又生掌柜的气了,每天看着这么一副场景,也不错。”
“掌柜夫人,我看掌柜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对呀对呀,夫妻吵架啊,就是床头吵床尾,掌柜夫人,消消气不要再气了。”
掌柜夫人听到大家偏帮掌柜都会很生气,大吼道:“你们越要让我原谅他,我越不原谅他,我看你们能够怎么办?”
搞到了最后,大家没有帮上掌柜,还越把掌柜往深渊里推,但没过一会儿,两人又变得相亲相爱。
这可是每一天酒楼里的特色,也不是装的,而是自然而然的那种。
正是因为这样,才让阮晚晚那么的记忆深刻。
阮晚晚还记得有一次自己私底下和掌柜讨经他是怎么做到和他媳妇感情那么好的?
两人虽然吵来吵去,但是感情真的是好的不得了。
“这俩人又闹起来了, 鸢尾走,我们去逛一下街,然后回府吧。”
阮晚晚起身决定不再看这些,而是,准备要带鸢尾离开,今天可是特意出来给北凉烨准备礼物的,别到时候礼物都没有备天就黑了。
鸢尾站在阮晚晚的身后,恭敬的点了点头回应:“是,太子妃。”
两人走下酒楼,决定上街,阮晚晚扭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她还是很纠结,该给北凉烨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鸢尾阮晚晚两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突然看到了一家绣纺,阮晚晚立即快速上前走了进去,鸢尾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这个布料有白色的吗?”
“这个也不错,你们这是什么布料?”
阮晚晚根本就分辨不出什么样的布料,只是能够基本看出好坏而已,阮晚晚指着布料问店小二。
“这位夫人,这啊是来自于江南特质的一种布料,这整个京城呢,也就这么一匹,你今天可真是好运气遇上了呢。”
店小二仔细的看了看阮晚晚,发现她梳着妇人的发髻,立马热情的解说着。
阮晚晚边听边点头,伸手摸了摸一下布料,随后转头看向身后的鸢尾,“你感觉怎么样?”
“不错,确实是上等的绸缎。”鸢尾看了之后点了点头,鸢尾不明白太子妃看绸缎是干些什么。
但,还是认真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回答阮晚晚。
阮晚晚再次看了看,布匹摸了摸确实不错,到时候给某人绣点小东西,他应该会高兴的。
虽然自己绣活比较差,但,阮晚晚还是想要尽一份心。
“就它了,给我包起来。”阮晚晚拍了拍布匹,“鸢尾,付钱。”
店小二听到这话更加的热情,“夫人,小的这就给你包起来,你先看看其他的还有没有想要的。”
“恩。”阮晚晚可有可无的回答,随后又四处的看了看。
买完布匹,阮晚晚就带着鸢尾回府,已经没有什么要买的了,阮晚晚今天也不是特别想逛街,便决定先回府。
一回到府,就直奔自己的院子,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就把房间关了起来,一个人待在里面,琢磨着刺绣的事情。
下人们,看到她这举动,全都议论纷纷。
“太子妃娘娘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这样,你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鸢尾,你跟着太子妃一起出去的,你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鸢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太子妃看似呆呆的,很天真可爱,其实她的想法很少有人能够琢磨透。
自己又不是阮晚晚肚子里面的蛔虫,又怎么可能知道阮晚晚内心的想法?
“太子妃,那边最近怎么样了?”
北凉烨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平静,落地闻声。
一旁的下属抬头,不敢至信地看北凉烨,刚刚确实是北凉烨在问话吗?
北凉烨最近除了忙朝廷上的事情,已经很少再去提及太子妃了。
北凉烨终于抬头冷冷的看向了下属,他说:“聋了吗?听不到我说话。”
“属下并不知道想太子妃怎么样了,只是听府内的人说,太子妃今天出了一趟府,随后抱了一些布匹回来。”
“布匹?”北凉烨疑惑的看了几眼属下,随后继续说:“既然如此,那么就到太子妃院子里看看太子妃最近到底在做些什么。”
北凉烨终于从书房的椅子上站起了身,出来了甩袖,准备去往阮晚晚的院子。
没多久就走到了阮晚晚的院子,北凉烨看着院子徘徊了许久,却一直没有踏进去。
随后无奈在下属的劝说下,北凉烨这才踏了进去,可是看着阮晚晚的房间。
鸢尾她们想要去推开门告诉阮晚晚,北凉烨来了,却遭到了北凉烨的阻止。
北凉烨再一次像刚刚在院子门外那样,在房间外徘徊,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
北凉烨心中一惊,因为刚刚的那声巨响是阮晚晚在惊呼,北凉烨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破门进去。
“北凉烨?你怎么在这?”阮晚晚捏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头,略带迷茫的看向闯的进来的北凉烨。
北凉烨快速地走了进来,看了一下她的手说:“你刚刚是怎么了,怎么叫的那么大声?”
“没什么事儿就是做绣活的时候受伤。”说到这,阮晚晚低下了头,无奈久了,连这么简单的绣活都做不了,她还能做些什么?
北凉烨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眼心疼的看向她,之前还在生气的小脾气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