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萧泸溪回去了之后,北凉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桌子前,看着桌子上的那些文件。
奏折堆得一天比一天多,虽然看起来他每天都在加班加点的处理这些公务,可是心有挂念的他,效率却每每高不起来。
与此同时在现代,不知是否是心有灵犀,阮晚晚的心下总有不安,总觉得北凉烨现在是需要她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本书,阮晚晚的心里有些急躁,她恨不得立时三刻就能悟出这本书中所写的东西是什么,好立马回去陪伴北凉烨。
但修行悟道之人,最忌讳的事情便是心急,心一急不能静下来的话,便容易走火入魔。
从前这些事情,阮晚晚的心里不是不知道,可是当她真正经历了思念和牵挂之后,才明白原来走火入魔这些事情是明知故犯的。
虽说住持并没有将阮晚晚醒过来的事情告诉阮家父母,怕他们在知道阮晚晚的事情之后担忧伤心,但是他却时时刻刻的在关注着阮晚晚这边的情况。
按照她的悟性来说,这本册子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但住持观察了几天,发现很多时候阮晚晚不过是反反复复的在念着上面的字而已,根本就没有悟到这其中的东西是什么。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的话,想要在领悟书里的东西是极其难的,住持心下叹息,但是人各有命。
呢喃的声音不断地从耳边传来,住持心下微微叹息,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听到屋子里面扑通一声。
听到这类似于人摔到地上的声音时,住持心下暗叫一声不好,他连忙推门进去,果然看到阮晚晚躺在地上。
她面色痛苦,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看起来极其痛苦。
住持再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怎么都不愿意放开的书时,微微一叹,他最担心的事情果然是发生了,阮晚晚已经走火入魔了。
这算是已经到了倒地不起的地步,可是阮晚晚的口中还喃喃地念着书上的那些东西,她的眼神都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阮晚晚只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她,这样的力量让她整个人身子都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下坠感。
她的心里明白,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可是心头的那个执念却也在脑海里源源不断地干扰着阮晚晚,让她不得安宁。
看着阮晚晚的这个样子,住持心下连连叹息,这又是何必呢?
“你本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如今却因为走火入魔而差点坠入魔道,永无人会知道,你应该知道你是谁,应该做什么。”住持面色严肃的地看着阮晚晚,以一种近乎警告的语气看着她说。
回过神后的阮晚晚,脸上浮现了一丝不安。
“抱歉住持,我只是有些想回去,所以才会如此着急,以后不会了。”阮晚晚微微低头,言语间尽是不安的看着住持说。
刚刚在差点坠入魔道的时候,住持在她耳边所念的那些法号,让她顿时感觉到了一阵清明。
如果不是因为住持的话,可能她现在就真的要坠入那永无轮回之道了。
住持心下叹息,这一切果然都是孽缘,而他那师弟居然还固执的想要改变这不该有的缘分。
而在另一边,萧泸溪感受到了阮晚晚的情绪波动,她一直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在帮着阮晚晚恢复。
原本阮晚晚在那本秘笈的帮助下,身子正在渐渐的恢复,而萧泸溪也终将安心。
可是今晚不知为何,,阮晚晚的神识突然出现了巨大的波动,导致在旁边帮助她的萧泸溪,也遭到了巫力的反噬。
这样的反噬,让萧泸溪的心下一惊。
她之前已经探查过阮晚晚的情况,知道她的身体已经逐渐趋向于平稳,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么强烈的波动,眼下这是怎么回事?
萧泸溪想到这里后,心下不安,以为又是阿娜尔做下的好事。
然而,就在萧泸溪以自己的力量去探查阮晚晚身体的情况时,却发现她的意识似乎正在逐渐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观察到这里的时候,萧泸溪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安下了一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萧泸溪身体里子母蛊的子虫却开始了剧烈的波动。
萧泸溪心下一惊,连忙稳住了自己的状态。
她万万没有想到,阿娜尔的子虫居然会趁着这个时候趁虚而入,想要夺回她身体里的巫力。
为了能够更好的帮助阮晚晚的萧泸溪,在从阿娜尔的身体里将子蛊吸出来之后,便一直寄养在自己的体内,以方便控制子母蛊来达到帮助恢复阮晚晚的效果。
但是刚刚在阮晚晚身体里的灵识受到波动的时候,这个蛊虫同样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虽说子蛊已经从阿娜尔的身体里被吸了出来,但是阿娜尔到底是最初种下这个蛊虫的人,她对蛊虫到底是有那么几分感觉的。
被囚禁在屋子里的阿娜尔,双手摊开在空中,她倾尽全力的想要通过子蛊,来吸取萧泸溪身体里的巫力。
只要有了巫力,她就能够继续控制阮晚晚,甚至控制北凉烨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样的话就算是北凉烨不会喜欢上她,可是她的身后到底还有蛮夷之人给她做后盾,就算是日后她回蛮夷也不可怕。
萧泸溪似乎感受到了阿娜尔的想法,她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阿娜尔,你未免把我想得也太弱了吧,能从你的身体里将这些巫力纳为己有,那就不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它再重新夺回去。”萧泸溪说到这里后双手微动,只稍稍使劲,那边阿娜尔便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怎么可能?阿娜尔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现在怎么能变成这么弱的样子?
两个人的身体被这子蛊所连接着,阿娜尔的状况,现在萧泸溪自然也是能够感受得到的。
萧泸溪眉心微动,手上再用力的时候,这边阿娜尔突然大口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