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北凉烨将手中的毛笔重重拍在案几上,目露狠厉:“她们好大的胆子!”
北凉烨和鸢尾甩下书房里的萧泸溪便朝着厨房而去,萧泸溪毫不在意,在他们离去过后,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等来到了厨房,北凉烨正好撞见那个厨娘在往药里面下着什么,鸢尾一步上前,抓住厨娘的手,北凉烨在一旁近乎怒吼般的质问道:“你不是为太子妃煎药的厨娘,你在干什么!”
听闻动静的老厨娘赶了过来,跪在北凉烨的面前:“回太子,我是为太子妃煎药的厨娘,我刚刚见柴火不够,便离开去抱柴火了。”
厨娘被北凉烨吓得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而鸢尾也面色不善,将厨娘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她狡辩道:“我,我只是看见没人,就过来来帮忙看一下,怕药给煎糊了。”
鸢尾冷笑一声,掰开厨娘的手夺过那一小包药物:“那这是什么?”
厨娘百口莫辩,北凉烨一把拎起厨娘,将她丢出了厨房,摔在地上,北凉烨负手站在她面前,周围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胆寒,下人们哪里见过太子这样满面怒火的模样,皆被北凉烨那周身气势给吓得低下了头。
北凉烨一步一步走向厨娘,将她吓得连连后退,却被北凉烨一把捏住了下巴。
“若你不把你背后之人说出来,你可莫怪我将你这一身骨头给打断!”
看着这张俊美无比的脸,厨娘心中是一点其他心思都生不出来,只感到了无尽的恐惧。
下巴被捏得生疼,她看着男人狠厉的神色,仿佛能够看见自己不说出来的下场是怎样的惨烈。
于是厨娘含着眼泪,求饶道:“太子,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一时贪心而已,是蒋侧妃,都是蒋侧妃指使我的,她说我帮她下药在太子妃的药里面,她就给我很多很多的钱!”
北凉烨松开厨娘,将她毫不客气的踹在一旁,对着鸢尾说道:“好她个蒋淮媛!鸢尾,你重新熬一副药给太子妃,我去解决这件事。”
鸢尾点了点头,北凉烨喊了人过来,将厨娘拖着打了个半死,拖到了蒋淮媛的院子里。
蒋淮媛听闻太子来了自己的院子,兴高采烈的换上一身轻纱迎了出来,却没想到太子带着一众人过来。
蒋淮媛看着来人众多,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自己穿的太少,便连忙往屋子里藏了藏。
北凉烨并没有给她机会,将她一把拽了出来,蒋淮媛步伐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她眼泪汪汪的装委屈看向北凉烨:“太子您这是做什么,我又做错了些什么,你刚来便这般大的怒火!”
“你好意思问我你做错了些什么?”北凉烨轻讽的笑了笑,抬手示意着下人们上来。
下人将奄奄一息的厨娘丢在了蒋淮媛的身前,蒋淮媛一惊,又连忙眼睛看向别处:“太子,这,这是干什么啊?”
“你仔细看看这人是谁?”
北凉烨的声音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蒋淮媛并不打算承认,讪讪的看了一眼厨娘,心虚的说道:“我,我不认识这个人啊,我从未见过这个人!”
北凉烨提高了些许音量,再次问道:“你当真不认识这个人?”
蒋淮媛点点头,下一刻,北凉烨将那包毒药摔在了她的脸上,并转头问厨娘:“你再说一遍,指使你的到底是谁!”
厨娘惶恐的看了一眼蒋淮媛,说:“就,就是蒋侧妃给的我毒药!我有证据,我有证据,她,她给我时包了她自己的帕子!”
说着,厨娘从怀里拿出了那个帕子,叫蒋淮媛顿时无言以对,北凉烨目光如炬,看向蒋淮媛冷冷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明明就是她诬陷我,我怎么会,给太子妃下药呢!这事儿绝对不是我干的!”蒋淮媛眼见走投无路,只能咬死不承认。
厨娘被人拖了下去,北凉烨冷眼旁观的看着蒋淮媛大哭大闹:“今日这事,你若不好好解释一番,哭闹也没用!”
而另一边,阮晚晚喝下了鸢尾送来的药,疑心问道:“今日药为什么整整晚了一个多时辰才送来啊?”
“今天厨娘犯了错,耽搁了一会儿。”鸢尾说道,“太子妃先好好休息吧。”
“我还不困。”阮晚晚走到了窗边,想看一看外面的风景,正巧此时有两个丫鬟咱在一旁的走廊上轻声细语的聊着些什么。
“今日太子又去了蒋侧妃那里呢!”
“你也看见了吧,蒋侧妃穿着一身轻纱迎接太子的呢,今日蒋侧妃那里,可热闹了呢!”
阮晚晚听着这一段对话,顿时眼眸黯淡。
她没想到,就在自己受伤吃药的这个时间里,北凉烨竟然还去宠幸其他的侧妃。
她冷冷扯了扯嘴角,关上了窗户。鸢尾见状,看出了阮晚晚的不开心,便走到阮晚晚身边解释道:“今日外面发生了不少事情,我也有参与。”
“哦?外面怎么了。”阮晚晚虽然心中捕快,但还有有些好奇的问道。
毕竟今天晚上的事情鸢尾也有参与,她也不想看着阮晚晚误会太子而伤心难过,于是解释道。
“今日我去太子那里拿新的药方时,萧泸溪来了,说是自家丫鬟卖给了秦雨柔一味毒药,心中疑惑来告诉太子,而正巧,今天白天里,我见着秦雨柔与蒋淮媛老凑在一起嘀咕着些什么,在去太子书房的路上,还见到蒋淮媛去了厨房。”
“蒋淮媛去厨房?她这个性子,不愿意自己沾一点污秽,去厨房,怕不是要给我下药吧?”阮晚晚直截了当的点破了。
鸢尾点点头说:“太子妃明鉴,确实,当即我和太子都怀疑蒋淮媛是要给您下药,于是我饿太子赶到厨房阻止,厨娘也供出了蒋淮媛,现在太子正带着那个厨娘,去问责蒋淮媛来着。”
“原来是这样。”听了鸢尾的解释,阮晚晚心中顿时愉悦了几分,不过她有忍不住皱了皱眉说,“不过我认为,这件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