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皇后的保证,皇上对她的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于是神情也更加松缓了一些。
只不过临走之前皇上又想到了什么,他轻轻的拽着皇后的手,再三叮嘱道:“对了皇后,这饮食上面一定要万分小心,切不可让人在这食物中动了什么手脚。”
皇后被皇上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臊红了脸,她垂眸一笑,点点头应下了,这突如其来的风情让皇上心头一跳,也是对皇后升起了一抹好感。
离开的时候,皇上还在心里打算着等这趟事了了,自己也要多抽出时间陪一陪皇后,以嘉奖她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
看到帝后如此恩爱和睦,阮晚晚的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要不然总比她在这里看到皇上和皇后吵架来的好吧。
等到皇上离开以后,阮晚晚也是跟皇后娘娘行礼告辞了,“皇后娘娘,儿臣就先离开了,东宫那里也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呢。”
皇后娘娘此时心情好也就没有再多留,她现在的脸色如同绽放的牡丹一样红润,真是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
哪怕皇上特地过来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如此艰巨的任务,皇后都已经觉得完全不累了,甚至还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行啊太子妃,你赶紧先回去吧,本宫总是把你留在这宫里也确实不太好。”
阮晚晚坐着轿辇回到了东宫,刚迈进门口,就听到接二连三的请安声音,还看到远处有一些小宫女小太监跑来跑去通知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
不得不说,整个东宫因为阮晚晚的回归变得热闹许多,毕竟这太子妃女主人不在,底下的人也有所懈怠,如今正主回来了肯定是要互相通知的。
阮晚晚回来以后,在贴身婢女碧儿的汇报下,她发现侧妃蒋淮媛将东宫这里的井井有条。
还不等一盏茶的功夫,东宫这些侧妃们听说太子妃回来了都纷纷过来请安一个个打扮的争奇斗艳,让阮晚晚禁不住眉头直跳。
“太子妃娘娘您终于回来了,妾身在府里吃斋念佛,终是为太子和您祈福呢。”萧泸溪穿着的倒是非常素净,一身月白色的暗纹长袄,头上也只沾了一个碧玉簪而已。
她平日里吃斋念佛,也不怎么喜欢出来走动,如今也是听说太子妃回来特地过来请个安罢了。
“你有心了。”阮晚晚朝着她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她总觉得这个萧泸溪好像戴了层面具看不透似的,可是细追下来,她又确实每日都躲在屋子里。
“蒋侧妃,本太子妃不在的时候,你把这太子府上下打理的非常不错,我很满意,接下来这府里还得靠你继续打理了,我少不得还得帮着皇后娘娘处理中秋大典的事情,实在是没有空。”阮晚晚对蒋淮媛表示了夸赞,并且表示自己对她寄予厚望。
蒋淮媛万万没想到阮晚晚居然会直接对自己这么说一时间有些惊讶,她眯缝了一下眼睛,想看看这太子妃是不是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只是一时的场面客套话。
打量了一下以后,蒋淮媛这手摸了摸头上那只赤金五彩蝴蝶簪子,然后满脸傲倨的抬起下巴,“既然太子妃娘娘赏识,那嫔妾便不再退让了。”
看这个蒋淮媛如此嚣张,阮晚晚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和她追究什么,反倒是秦雨柔秦侧妃,在旁边气的脸都变了,手上的帕子都撕扯的变了形。
她没想到这个太子妃居然如此没脑子,好好的治理内院的权利都让给了这个嚣张跋扈的蒋淮媛。
而且她心中也是有一些担忧,太子妃脾气还算是好,自己就算得罪了她,她也是一笑置之的。
可是这个蒋淮媛就不同了,为人心胸狭窄,自己要是跟她有一句话不对付,她肯定会找机会在日后弥补回来的。
而旁边的兰紫苑垂下头不说话,她是知道的,自己出身最低,再怎么样也轮不到自己插手这种事情。
其实阮晚晚倒是真的无所谓谁管家,只不过发觉这个蒋怀远管的确实还不错,所以才想借机脱手,毕竟她完全不喜欢什么权势。
每天在这府里对着这几个女人发号施令的有个什么意思,管那些针头线脑的,还要防止她们拈酸吃醋,真的是没劲透了。
既然蒋淮媛管的乐在其中,自己也是乐得清闲,有这么多功夫自己干点什么不好,总比把时间白白的耗费在这内院里来的好吧。
阮晚晚回来以后,北凉烨也是得知了消息,下场以后他的脚情不自禁的就阮晚晚的房间里来了。
只不过到了门口,北凉烨也是顿住了,他突然有些不敢进去,想了半天,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以后,北凉烨这才心满意足的踏入房间。
此时阮晚晚正对镜卸下头上的钗环,如同瀑布一样的秀发披散下来,就像一团团黑云一般,秀美的不像话。
“殿下,你来了。”阮晚晚从铜镜里看到了进来的北凉烨,赶紧站起身来迎接。
看着不施粉黛却难掩绝色的阮晚晚,北凉烨的心头也是一阵酥意,就好像有一只猫爪在轻轻地挠着似的,一时间有些发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过了片刻,北凉烨反应了过来,他轻咳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咳咳,孤听说你把管家权都交给蒋侧妃了?”
“是啊,嫔妾对这些争名夺利的事情并不喜,既然蒋侧妃做得不错那就继续让她管着吧。”阮晚晚点点头。
北凉烨听着阮晚晚如此说,心里对她的好感就更加多了,这后院后宫里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老老的抓住了手上的权力不肯撒手,像阮晚晚这样自己送出去的,真的是少见。
“只不过孤担心蒋家会因为突然得势,开始有了别的想法。”北凉烨也是有一点自己的顾虑。
不过阮晚晚却毫不在意,她自信的一笑,“我相信蒋家的为人,他们也不是如此短视之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