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
高顺低呵一声,陷阵营列阵向前推进,直接把吕蒙大军包围起来。
“放下兵器!”
许褚对着吕蒙大军喊道,满是威严,吕蒙所带大军见着阵势哪里还敢反抗,一个个瑟瑟发抖的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你呢?”
许褚眯着眼睛看着吕蒙。
“我和你们拼了!”
吕蒙见大势已去心中一横,回岸边的路早已经被敌人堵住, 团团包围之下他已经没有突围的希望,只想拼死一战。
“拼了?那岂不是便宜你了?”
许褚一听大怒,一刀背劈在吕蒙肩膀上,吕蒙一个趔趄,跪倒在地。
“看来你还是不中用啊!”
许褚大笑了起来,吕蒙也不过如此, 一刀背就劈倒在地,就这还敢扬言拼了?
“还想自杀?”
许褚见吕蒙拔剑要自刎,又是一刀背打在吕蒙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吕蒙手臂已然骨折,手中的剑掉落在地。
“你要是再敢乱动那就不是刀背了。”
许褚亮了亮手中大刀的刀刃,下一次就是刀刃招呼。
“何必呢,吃这皮肉之苦难道很开心?贱皮子?”
吕布的笑声传来,陷阵营让开一道口子,吕布带人走了过来,看着胳膊无力垂下的吕蒙摇头道。
“要杀就杀,哪来这么多废话!”
吕蒙见吕布都出来了,咬着牙忍痛说道,他认为吕布这是想当众羞辱他。
“废话当然不和你你说。”
吕布拿过一个火把,一挥手就丢向后方的中军大营。
大火瞬间点亮了夜空,那中军大营丝毫没有受大雨的影响,在雨夜中爆燃起来。
“怎么会!”
吕蒙瞪大眼睛,他不信湿漉漉的大营能烧着,哪怕都是干草也不可能在雨里烧起来。
“你, 你故意的!”
吕蒙瞬间感觉不妙, 吕布自烧营帐肯定有巨大的阴谋。
“当然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放你进来?听听,你们那边的人似乎很兴奋,他们估计正在大笑,以为你攻陷了大营。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最优秀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你以为你是猎人,殊不知你已经落入了陷阱。”
吕布笑着看着着火的大营,为了大营能在雨天点燃他在大营里都淋上了火油,这点燃大营只能是他自己动手,许褚他们可不敢做这种事。
“陛下,差不多了!”
法正笑着说道。
“好,许褚、高顺,过去吧!”
吕布点了点头对许褚和高顺下令道。
“你……你要装作我!”
吕蒙明白了吕布所想,这是要装成大胜而归,现在天黑风大雨急,韩当他们又陷入大胜的狂喜之中根本不会仔细查看,等人很可能直接进入水寨。
“你的船太少了。”
吕布看着水寨岸边的船只,吕蒙这些带来的船只并不多,顶多能去四千人而已。
“好在旗帜都在, 哈哈。”
吕布笑了起来。
“不!不!”
吕蒙大吼着,他想阻止这一切,但他还没动就被几名士兵按倒在地。
“不!”
吕蒙绝望的大吼道, 可他的嘶吼直接被呼啸的狂风和瓢泼的大雨掩盖。
“为什么!为什么!”
吕蒙绝望的看着敌人乘坐自己的船只渡江,自己的将旗还在迎风飘扬,这将成为敌人撬开他们营寨大门的钥匙。吕蒙到现在也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突袭敌人,怎么一瞬间就变成敌人突袭己方?
“不明白?你见见他就明白了。”
吕布拍了拍手,陆逊从后面走了上来。
“是你!”
吕蒙终于明白一切,原来自己的计划早就被人看穿了,就是曾经熟络的陆逊,如果不是陆逊吕布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吕子明,天下大势不是你我能阻止的。”
陆逊看着吕蒙说道,他有些愧疚,但很快就压下那些感觉。
“你背叛了我们!你这个叛徒!”
吕蒙咬着牙看着陆逊,如果不是陆逊今天就不会这样。
“吕子明,你还不明白?就是我没有看穿你的想法,你今天来也不过是送死。”
陆逊解释了一句,这样能让他更有底气,吕蒙其实一点胜算都没有,自己只不过是加速了吕蒙的失败。
吕蒙一张嘴就要咬断自己的舌头自杀,可他才一张嘴就被旁边的士卒塞了一块木头进去,嘴巴撑得老大,再也闭不上。
“你们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咬舌并不能自尽,只会弄得一嘴血,那些受了割舌之刑的不也没死么?”
吕布摇头道吕蒙竟然还想着自杀,而自杀的办法是那么愚蠢。
“呜呜呜!”
吕蒙痛苦的大吼着,他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行了,别叫了押下去,之后送去周瑜哪里,周瑜不是刚动了手术,现在半死不活么,让他去照看一下,我们没闲人派去伺候他。”
吕布挥了挥手道,周瑜刚刚被动了手术,他不光是有严重的胃病,肠道也有恶疾,整个消化系统都不正常,华佗就先给他来了一刀,即使救人也是拿俘虏做实验。
吕蒙瞪大眼睛忽然不挣扎了,他听到了两个做梦都在想的人——周瑜。
“呜呜呜!”
吕蒙看着吕布想问问周瑜的近况,什么叫半死不活,难道吕布对周瑜动了酷刑?
“吕子明,大都督没事,只是旧疾复发,不过已经被神医治疗过了,现在正在疗养!”
陆逊知道吕蒙想问什么,连忙说道,这话说完之后吕蒙终于安静了下来,在没有挣扎。
“押下去!”
吕布挥了挥手。
“陆逊,大军已经过河,天亮之前大战就能结束,你也是时候去建业外围了。”
吕布看着陆逊说道,濡须山已经拿下,下一步就是去建业而陆逊需要去建业外围先和那些江东大族取得联系。
“是,陛下!”
陆逊行礼答道,这事情他心里早有计较,如今建业守卫森严,城内几乎都是孙权的嫡系,朱家等大族兵马多在城外驻扎,这也是孙权故意为之,现在孙权只信自己人,任何有嫌疑的人他都不信。
“陛下,要不要派人跟着他?”
二狗子开口道,陆逊毕竟还是个俘虏,单独放回去容易出事。
“不用,他不是蠢人,不会做那些蠢事,更何况他今天已经纳了投名状,他现在还怎么去投孙权?”
吕布指着对面的濡须山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