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当空,奇快如电。
欧阳族长一心求死,出手在无丝毫保留。
那站立在他对面的欧阳于飞见此,不由大骇。
连忙一个飞身冲过去,死死扣住欧阳族长的手腕。
“爹,不要。”
欧阳族长被欧阳于飞紧紧拽住,动也动不了。
见此泪流满面的摇头道:“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们太坚持,太激进,现在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们……我们……”
“男子汉大丈夫,自杀是孬种的行为。
现在不是自杀的时候,安抚,安抚他们才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欧阳于飞红着眼朝着他爹怒吼道。
这里的民众已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开始崩溃。
若是任由这样发展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多人疯了或者发狂,简直……
那跪坐在地上狂砸地的连飞听到欧阳于飞此言。
毕竟是一族之族长,心中在愤怒,伤心,绝望,还是勉强能够分得清一点轻重缓急。
当下颤巍巍的站起来,伸手死抓着欧阳族长的手。
血红了眼道:“要死,也等把这里的事情摆平了在死,到时候我陪你,现在我们要尽我们的力量。”
欧阳族长看着面前坚韧的欧阳于飞,在看看旁边的连飞。
狠狠的一咬牙,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一把推开欧阳于飞。,转头就朝已经开始崩溃的冥岛民众们行去。
安抚,必须安抚。
否则疯狂和崩溃导致的后果,将会是毁灭性的。
风轻云淡,天下大乱。
而站在不远处的山崖上,看着这一幕的琉月等人,无不唏嘘和面色严肃了起来。
这样的崩溃,会有多大的伤害力,已经无法估计。
双膝微微一软,连轻跪到在了地上。
那望着她的父母,望着连飞族长,望着所有开始崩溃的冥岛民众的双眼,开始薄雾朦胧。
晶莹的泪珠犹如断线的珠子,快速的流下。
她明白了,她突然之间明白了。
为什么,她的父母,他们连族的族长连飞,以致冥岛王尊都要下令,必须要她回来成亲。
那怕是那样的不择手段。
因为冥岛的后代已经越来越稀少,健康的孩子越来越少。
家族的希望,只能延续在他们这些健康的人身上。
他们负担的已经不是自己的爱恨喜怒。
而是一个家族,一个岛屿的延续。
所以,那么的狠,那么的不近人情。
才回对她的不回归,而产生那么大的怒气。
连轻缓缓的用手捂住了脸。
所有对冥岛的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那刻骨的爱恨,此时不知道为何再也恨不起来。
只剩唏嘘,只剩唏嘘。
“遗传问题是什么问题?徒儿,你说清楚。”相对于连轻的情绪波动,摩羯到是比较关心琉月刚才的话。
遗传,那是个什么东西?
琉月看着混乱垮塌的冥岛众人,轻轻的摇摇头。
“不能近亲成婚,有血缘关系的人结合在一起,生下的孩子就会出问题。”
向来冷情的琉月,此时也无法不被眼前这一幕所哀痛,因此也顾不上摩羯的那一声徒儿。
“冥岛追求血统的纯正和级别的不能森严。
但是,就是这样的纯正会带来问题。
为了血统纯正,那么就必须是族人与族人之间成婚。
级别的森严,那么也注定所谓的什么三大家族,只会选择门当户对的人,来进行婚配。
千年以来基本如此的繁衍下来。
最开始还可能选择的族群比较大,成婚后还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但是越到后来,这主岛上基本上全部都是近亲,选择谁,都可能是自己的三族近亲之内。
如此血缘的叠加反复。
终至今天无法收拾的局面,唉。”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琉月到最后也只落下一声深深的叹息。
这,算不算是冥岛自己毁灭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不能跟有血缘的人成婚?”云召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转头看着琉月。
琉月点点头,知道关于遗传性这个问题,对于目前的这个时代,还不是个可以好解释的东西。
只很简单的比喻了一下:“举个例子,你是我的表哥,我是你的表妹,我们成婚。
只会出现三种情况。
一;我们不会有孩子,无法生育。
二;生出来的孩子就会是他们那样。
三;看上去很正常,但是总有问题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琉月声音很淡,说话的时候那双眼就没有离开过混乱崩溃的场面。
却轻易的让轩辕澈等人懂了那意思。
琉月话音落下后,独孤夜眉间微微一皱,看向崩溃的民众,清冷之极的缓缓:“可想而知。“
是的,可想而知。
千年如此延续的冥岛,那血缘的关系混乱的恐怕已经不是一点半点,这孩子……
“回天辰,我一定要下令,三代近亲之间绝不准成婚。”
轩辕澈脸色黑沉黑沉的,冥岛的教训已经在前,他绝对不会要他的天辰出现这样的问题。
琉月,独孤夜,云召等没有在说话,这教训实在是太大了。
而就在欧阳族长和连飞调整心情,开始快速的应变时候。
那狂笑中的圣祭师,眼神狠毒的扫过面前开始如波浪一般,朝着远处开始崩溃的人群。
声音无比之冷的道:“你们都该死。
都该死的人,还活在世界上做什么,全部下地狱去吧。”
一音落下,圣祭师突然转身就走,朝着圣殿的方向快速行去。
他的声音不大,在此刻已经犹如巨浪腾空,崩溃而出的各色情绪和声音中,简直让人根本不曾察觉。
但是,这不包括刚才站起来,狠命盯着他的冥岛王尊。
冥岛王尊一听圣祭祀这话,不由面色瞬间大变,
瞬间身形闪动,朝着圣祭祀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圣羽,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害了我这么多年,我就要他们全部下地狱去给我陪葬,全部。”
圣祭祀飞速的跃入圣殿,那速度比冥岛王尊丝毫不慢。
铁血的话语随着冰冷的秋风,飞过,让人不寒而栗。
正安抚下他爹的欧阳于飞,听声面色不由大变,圣殿后殿可是有能够置冥岛浮沉毁灭的绝对机关的。
当下不由快速转头,就见他的师尊追着圣祭师,快速的没入了那圣殿,立刻紧随其上,就冲了过去。
而就在欧阳于飞一步冲过去之后。
那崩溃发狂的冥岛民众们,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型暴乱起来。
所有人都想把那悲愤发泄出来。
这成千上万甚是几十万的人一发泄出来,这情况……
其他地方左右**等已经顾不上了。
他们面前那已经发疯的民众们,朝着他们的所在就冲了过来。
发泄,只是想毫无意义的发泄,或者干脆一心求死的猛冲。
却整个的包围住他们,在让他们腾不出手来追想冥岛王尊和欧阳于飞,只能被动的抵御已经失常的众人。
远处,看着如此一幕的轩辕澈,见此一拉琉月道:“走,跟上去。”
说罢,带着琉月就朝圣祭师的圣殿方向飞纵了过去。
其他人见此对视一眼,二话没说,跟上。
金光耀眼,洁白的圣殿在眼光下,越发的显得神圣。
而这神圣和疯狂辉映,真正是无尽的讽刺。
快速穿过圣殿,琉月等一行凭借着前方传来的兵器交加声,从迷宫一般的圣殿中飞速的穿过,进入后殿殿外。
山风飞扬,世外桃源。
圣殿后殿外,一幽静的小小湖泊正在秋风中,微微的荡漾。
那碧绿的色泽,在洁白天际的辉映下,比那最上等的翡翠,都还要绿的让人动容。
而湖波外,满山姹紫嫣红的花色,缤纷夺目,蝶飞蜂绕,气象万千。
把这湖光山色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就在这样的美景中,那湖波的中心凹凸出来的一小块白玉平台上,圣祭师和冥岛王尊正在激烈的交手中。
那激烈的缠斗,把这世外桃源的仙气,破坏的淋漓尽致。
而就在湖泊旁,欧阳于飞焦急的站在那里,视线锁定交手的两人,动也不动。
琉月等见此缓慢的走至欧阳于飞的身边。
欧阳于飞听声回头看了一眼前来的琉月等人,没有说话,只继续转头朝湖泊中的圣祭师和冥岛王尊看去。
轩辕澈,独孤夜等见欧阳于飞并不上去帮忙,也没动手,只站定在欧阳于飞身边,看过去。
这一看过去,几人瞬间就被那激烈纠缠住了眼神。
轩辕澈和琉月闯冥岛,说起来一路并没有遇见多厉害的角色。
因此,也让他们估量冥岛不外乎就是外强中干而已。
此时,这么一看,那份轻视的心却再也不敢起。
只是那湖泊中只能容下两个人的白玉平台上。
圣祭师和冥岛王尊的身形,几乎看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两道人影在不停的晃动,空气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轩辕澈,独孤夜,云召,摩羯,任凭其中一个,也绝对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此时连他们都几乎看不清楚那交战中的两人。
当下,几人不由齐齐震骇。
只唯独琉月不会这古武,因此只觉得厉害,却也没到轩辕澈等人的震骇地步。
但见,剑气过处,湖水飞溅而出。
掌力破空,空气为之颤抖。
那四溅的湖水,在那强悍的功力激斗下。
竟然隔着起码五丈的距离,直直溅落在站在湖边的琉月等人身上,打的人生疼。
琉月挑挑眉,不关心圣祭师和冥岛王尊谁的武功最高,
只顺着欧阳于飞时不时关注另一个方向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那两团人影速度是很快,几乎看不清楚谁是谁。
不过他们的目标却全都是那小小的白玉台阶边角上,一凹凸起来的狮子一般的白玉雕饰上。
看上去,白衣的圣祭师应该是想毁了它。
而冥岛王尊在竭力的阻拦。
琉月见此压低了声音道:“那是什么东西?”
欧阳于飞正握紧了双手满身心关切战局,陡然听琉月这么一问,不由微怔,转头看了琉月一眼。
然后随着琉月的眼神,看向那白玉狮子。
欧阳于飞见此不由眉头微扬,居然一眼就让琉月看出最关键的地方。
当下也不隐瞒,一边关心着战局,一边低声焦急的道:“那狮子是岛上的自毁装置,从冥岛很多代人建造出来的。
只要被摧毁,整个岛就会被封死,谁也活不了。”
封死?什么意思?琉月微微皱眉,岛还能封?
“那还不过去帮忙。”微皱眉的琉月还没开口,那站在他身边的独孤夜,突然插话进来。
两人虽然声音小,但是他们站的这么近,虽然关心圣祭师和冥岛王尊的战局,不过谁也没有听漏。
同一刻,独孤夜,云召和摩羯,连轻都转头看了过来。
欧阳于飞听言苦笑一声:“你们以为我不想,那是洛水,你们谁去?”
忘川洛水,鸿毛不浮与上。
那洛水上的白玉平台,只能容纳两个人与其上,甚至都还有点嫌拥挤,在无第三人可立足之地。
这……琉月等人瞬间沉默,这那里还有可以容纳他们的地方。
难怪欧阳于飞只有站在这里干着急。
“纳兰重,你是不是要阻拦本祭祀。”
就在无法相帮只能站着看的当口,白玉平台上交战的一方圣祭师突然开口,声音冰冷之极。
一阵剧烈的兵器碰撞声响过。
冥岛王尊沉喝道:“本尊绝不会让你毁了冥岛。”
“桀桀,不让本祭祀毁,笑话,你难道以为凭借现在这情况,那些人还活的下去?
这冥岛还不算毁了?”
圣祭祀狂冷的笑声响起。
回应他的则是冥岛王尊陡然一停下的身形,猛的一掌朝圣祭师打去。
圣祭祀身形在空中一窒,反手也跟着就是一掌过去。
“轰。”只听一声闷响,水花四溅而起。
圣祭师和冥岛王尊双掌相交,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从闪电般的攻击,瞬间转变成了比拼内力。
看着圣祭师和冥岛王尊的脸缓缓的红了起来,头顶上开始出现丝丝的烟气,身形却如铁打的一般不动。
欧阳于飞心整个一紧。
内力相拼,一个差错就是性命攸关。
不由那本已握成拳头的手,更加握的青筋迸裂了。
“怎……”就在这当口冲出人群,快速过来的左右**和紧跟其后的几名冥岛武将也到了。
看着眼前的情况,左**一句话只出了一个音,就压了下去。
看着眼前已经开始内力相拼的场面,左右**等人脸色开始难看起来,一个个快速站至欧阳于飞身边,也只有静静的看着。
湖边,微风飞扬,静寂异常。
湖内,内劲狂飙,杀气凛冽。
血红着眼,圣祭师看着眼前的冥岛王尊,桀桀笑着,无声的朝冥岛王尊口型道:“你不如我。
我今天一定要这冥岛给我陪葬。”
冥岛王尊对视着圣祭师的眼,脸色血红,同样无声的道:“你休想,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绝不容你达成。”
圣祭师见此,万分铁血的笑了起来。
“怎么办,师尊打不过他。”
一直注意着场中情况的欧阳于飞,自然没有漏看两人的唇语,立刻压低了声音焦急的道。
以前的冥岛王尊和圣祭师,,乃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师兄弟。
武功相仿,旗鼓相当。
而现在,师尊被这孩子事情弄的有心无力。
而圣祭祀选择了坠落的无情。
这武功就开始一边倒了。
会武功,有眼光的左右**和轩辕澈等人,此时不用欧阳于飞说,也看出了高低。
冥岛王尊的脸越来越红,身形都开始抖起来。
而圣祭师看上去还相对正常一点。
这般下去冥岛王尊输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不由一时间,各自都沉眉了起来。
唯独琉月冷冷的看着那圣祭师,突然开口道:“圣祭师,你认为你毁了那机关是要这里所有的人下地狱?
还是,你想放他们一马,让他们得道升天?”
冰冷的话突然打破湖边的静寂,听起来让人万分诡异。
这话一出,不仅圣祭祀脸色一变,就是轩辕澈等也诧异的转头看向满身冰冷,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琉月。
琉月双手抱胸,目光不转,看着圣祭师嗤笑道:“报复,什么才叫做报复?就是要他们生不如死。
活着比死了还痛苦,一辈子不得解脱,这才是我理解的报复。
我觉得冥岛现在所有人的情况就是这个情况,生不如死。
不过现在你想毁了冥岛,想杀了所有生不如死的人。
圣祭师,我觉得你真是个好人,让他们不再痛苦,让他们不再疯狂,给他们一个痛快。
好,我没想到圣祭祀居然是如此好心肠,实在是值得我佩服。”
说罢,居然抬起手,不轻不重的鼓起掌来。
此话一落,那先一刻还嚣张阴桀的圣祭师,人整个的一愣。
这话说的,他怎么觉得没对。
然高手过招岂容丝毫神思恍惚。
圣祭师这一迟疑,对面的冥岛王尊立刻感觉到圣祭师的内力一窒,当下瞬息趁虚而入。
掌力一盛,全身内力犹如猛兽出笼,倾尽全力而出。
“砰。”
刹那,只见圣祭师身形一晃,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人一个踉跄退后一步,几乎一脚踩进那洛水之中。
“好。”欧阳于飞见此双眼陡然一亮,一声赞誉低吼而出。
然他这一声赞誉才出。
那面色血红,被冥岛王尊震开的圣祭师,突然一抬头,什么招式都没有,突然发狂冲上。
一掌,快速绝伦的就印在了冥岛王尊的胸口。
“师尊……”欧阳于飞一见,面色瞬间大变。
边上的左右**等人脸色也瞬间铁青。
白玉台上,圣祭师动作快,冥岛王尊的动作也不慢。
立时,一脚劈空踢出,狠狠的踢中圣祭师的小腹。
刹那,只听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同时伴随着一道桀桀的狂笑声,圣祭师身形划空,朝着洛水摔了下去。
“死也要你给我垫背……”
阴桀的狂笑声飘扬在天地,圣祭师重重的砸落进洛水,再也没有出来。
一见战局瞬间之间逆转,尘埃落定。
左**连忙一个飞身,跃过湖面跳上湖水中的白玉台,搀扶着冥岛王尊横飞而出。
“师尊,师尊。”
左**身形一落,欧阳于飞立刻冲了上去,双眼瞬间血红。
冥岛王尊此时脸色雪白,已经没有人色,胸骨尽裂气息微弱。
“王尊……”见此,右**和武将们齐齐迎了上去,都红了眼。
软倒在左**的身上,冥岛王尊看着欧阳于飞血红的双眼,竭尽全力抬起手握住欧阳于飞的手。
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不是强撑的笑容,而是真正开怀的笑容。
“师尊很高兴,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解脱了,我可以下去跟我的臣民们赔罪去了,咳咳……”
“师尊……”欧阳于飞握紧了冥岛王尊的手,欲出口安慰的话被冥岛王尊制止:“听我说。”
冥岛王尊知道自己的伤势,一阻止欧阳于飞后,紧接着就看向一旁的琉月道:“你无心冥岛,那么请你……帮助于飞重建冥岛。
这里毕竟是……他的家。”
话音落下,冥岛王尊紧紧的盯着琉月。
没有用这里是她的家来作为倚仗,而是以得这里是欧阳于飞的家来述说。
琉月听言深深的看了冥岛王尊一眼,伸手握住了站在她身边的轩辕澈的手,缓缓点头道:“好。”
琉月知道她这一句好字落下,到手的冥岛等于就送给了欧阳于飞。
不过,她不觉得是被威胁。
只是对轩辕澈有点歉意,不过她知道轩辕澈也会送的。
冥岛王尊见琉月答应了,当下收回视线看向眼眶通红的欧阳于飞,笑着拍拍欧阳于飞的手,轻叹道:“只是留给你的是这样……一个烂摊子。
冥岛以后,就交给你了,师尊相信……你。
左右**,咳咳,你们一定要协同于飞,一定要……帮助他……”
话还没说完,冥岛王尊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是。”
“师尊……”
“王尊……”
凄厉的大吼层飘而起,飘扬过冥岛大地。
秋风犀利,盛世双雄一一落幕,冥岛最高权利者,圣祭祀和冥岛王尊双双湮灭。
也许,这是他们对冥岛的最后的交代。
更多的,也许,这也是一种解脱。
而在这秋风犀利中,秋痕和彦虎率领的几十万天辰大军,包围住冥岛主岛,开始登岸围剿而来。
一团散沙,分崩离析的冥岛,再也不是那藐视天下的至尊所在。
沿途,无一人能挡,无一人可挡,无一人愿挡。
秋痕和彦虎如秋风扫落叶,横扫一切。
冥岛,传承千年的圣地。
在这秋风扫落叶中,走向灭亡。
天边云卷云舒,写意悠闲,天空蓝的好似绸缎,那么美,那么云淡风轻。
天光依旧,可已人事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