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你别气,是我的错。”抱着琉月,轩辕澈不断的低语着,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气怒攻心,琉月面容扭曲。
听轩辕澈如此说,琉月顿时一把抓紧了轩辕澈胸口的衣服,青白着脸道:“就是你的错,谁叫你临时起意,谁叫你把自己的命不当命,谁叫你在我面前演戏……”
“是,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远远避开的秋痕和彦虎,顺着夜风听着琉月和轩辕澈的声音,互相对视了一眼,砸砸嘴。
瞧,这就是迁怒,典型的迁怒。
幸好他们两跑的快,否则这会还不知道要被琉月训成什么样子。
明哲保身。明哲保身啊。
抓着轩辕澈的衣襟发泄自己愤怒的琉月,越说声音越大。
这不说还好,一发泄出来发现怎么说怎么都是轩辕澈的错,那迁怒越发的有模有样了。
手中下意识的使劲,只听唰的一声一把拉开了轩辕澈的衣襟,露出了轩辕澈的胸膛。
琉月突然一下就停了身,咬住了唇。
那古铜色的胸膛上,靠近心脏的位置,一道伤疤都还没有好完全。
就那么陈列在其上。
迁怒的怒火瞬间丢飞,琉月伸手缓缓的抚摸而上。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
看着琉月咬着唇,面上很不好看。
轩辕澈伸出手握住了琉月的手:“小事,已经过去了。”
他是看着黑尊射箭的,方向,速度,力量,都是计算过的,看起来很凶,实则虽然也很凶,但是绝对不致命。
回应他的则是琉月的狠狠一瞪。
小事,怎么可能是小事。
能瞒过她,能瞒过欧阳于飞,独孤夜,云召,这些眼的伤,怎么可能是什么小事。
要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精如狐狸。
那眼都是久炼成钢的。
若不是这伤危险到极致,怎么可能瞒过他们,让他们都以为他死了。
现在才来给她说小事。
琉月的眼瞬间又瞪圆了。
虽然她也知道,人的身体有时候会很神奇。
譬如她听说过子弹从脑袋里穿过,但是人却没有一点事,那是一种神奇的角度。
但是发生在轩辕澈的身上,让她恍若无事,还真做不到。
看着琉月的眼狠狠的瞪了起来,轩辕澈心中又甜又无奈,只好伸手欺入琉月的衣襟,摸上了那肌肤。
很白,很有弹性,很细腻。
但是,却让人无法忽视那上面无数的伤痕。
旧的还没好,新的就已经横陈而上。
那种伤痕有外界受的,也有自己动手的。
轻轻的抚摸而上,轩辕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那眼定定的看着琉月,那里面流露出来的疼,几乎淹没一切。
琉月瞬间心疼了,一把握住轩辕澈的手:“已经过去了。”
话音落下,琉月突然微微皱了皱眉。
这与刚才轩辕澈给她说的话,一模一样。
两两对望,眼神交杂。
里面的爱恨交织,里面的心疼难忍,都清晰的让人心疼。
“好了,我们都不在追究。”
沉默了半响,琉月轻声的叹息了一声,握着轩辕澈的手,靠在轩辕澈的怀里。
只要人还在,只要人没有死。
一切都不追究了。
她不追究她的迁怒,轩辕澈也不要问她身上的伤。
都过去了,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过去的无法在回旋,我们在意的只是将来,只是将来。
两手相握,紧紧的,紧紧的。
跨越了时间,跨越了空间,只为紧紧相握。
夜色迷醉,今夜的月流光溢彩。
今夜,美的醉人。
星光皎洁,丝丝银白洒下。
万里山河,九千里草原一望无际。
其间,一辆马车汇合着十几匹骏马,在其上奔驰。
好生梦幻。
“现在冥岛发兵,中原乱成一锅粥了,天辰却按兵不动,这是不是也是你的计算?”
马车内,琉月靠在轩辕澈的怀里,扬着眉。
心情舒爽了,人活过来。
自然这脑筋也就灵便了,往日没注意的,没有理会的,没想到的,现下一想就知。
轩辕澈靠着马车,手轻轻的抚摸着琉月的黑发。
闻言笑了笑道:“冥岛发兵我到是没有算到,我只想九圣可能会来,不过,这不是很好。”
说罢,那妖魅的脸上一闪而过一丝邪妄之极的笑容。
邪气的让人咋舌。
琉月听言双眼咕噜噜的大转。
轩辕澈见此不由失笑,一边抚摸着琉月的黑发,一边缓缓的道:“独孤夜和云召对你好,你不见得能对他们下手,这我清楚。
但是,我们的目标是一统天下,合并关外和中原。
否则,一个乱糟糟,没有统一指挥的天下,完全不可能是冥岛的对手。
这一点,在我看了冥岛区区二十万兵马的冲锋阵势后,感觉就越发的明显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