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特务已经被枪声吓坏了,本身又没穿多少衣服,在雪地中抖做一团。那个男特务却冲出了包围玩命似的逃跑,黄焕心中也是憋气,特务跳出来的瞬间,两个蹲在窗户下的战士被飞溅的尘土mi了眼,正好和守在正面的黄焕撞了个满怀,摔了个骨碌,他毫不犹豫的又扑上去抓住挣扎起来的特务的脚脖子,却让人家在脸上蹬了一脚,脸上多了个脏兮兮的大脚印。
“开枪,别让他跑喽”黄焕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特务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枪声响起时,他已经跳进了一条水沟,转眼不见了踪影,战士们马上扶起黄焕,又追了上去。
沉寂的夜晚中清脆的枪声马上惊动了周围的人,在战争时期,大家十分警惕,尤其是黑夜中响了枪,肯定是发生了大事,于是附近驻守的志愿军部队,朝鲜的警备队,警察局的武装警察,附近工厂的民兵举着火把和打着手电筒都奔这边来了。
王勇这边捆好了nv的,他走进屋子搜查,点起的篝火已经快燃尽了,只剩下火炭还闪着红光。地上凌luan的扔着两人的衣服,王勇上前捡起件大衣扔给冻得脸se铁青,瑟瑟发抖的nv特务,却有件东西‘吧嗒’掉在地上,他用手电筒一照,赫然是一把手枪。
“连长,这衣服是朝鲜人民军的军装”跟进来的刘晓顺捡起一件衣服借着火光看了看惊讶地说道。
“**,别误会喽?”王勇皱着眉低声说道,他看看刘晓顺手里的衣服确实是人民军的制式军装,手里的枪也是人民军军官常用的苏式配枪。
“误会?有什么误会,老子们打生打死的,他们在后边玩nv人,搞破鞋,要是志愿军早他**的毙了他了,这个也没准是化妆人民军的特务呢”刘晓顺骂道。
“看看指导员他们抓住了那个没有”王勇把枪cha到自己腰里,吩咐两个战士把衣服收拾好,看住nv的。
那个男特务没等大家把他搜出来,自己举着手从水沟里爬了出来,现在是滴水成冰的日子,他上身只穿了个衬衣,下边就一条短裤,光着两只脚,在躲一会儿冻也把他冻死了。
“崔翻译,怎么是你?”黄焕抓住他的头发,拉起脑袋用手电一照,诧异地说道。
“黄...黄指导员,是我,你们误会了,我不是特务”崔树成冻得上牙打下牙哆哆嗦嗦地说道。
“不是特务,你晚上不在驻地待着,跑到这荒郊野外的干什么?”黄焕被他踹了一脚的脸恨恨地说道。
“我...”崔树成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这种事情偷偷摸摸的是一回事,让人抓住了又是一回事,没法说啊。
“你是不是不然你带着枪干什么?”这时王勇走了过来,掏出他的手枪垫了垫说道。
“王连长,我不是啊”崔树成吓坏了,‘噗通’跪在地上,如果这个帽子扣在自己脑袋上,就是人民军也得被枪毙的。
这时听到动静赶来支援的人民军,民兵和志愿军都到了成这个样子,想瞒也不可能瞒住了。因为涉及到友军,志愿军这边不好处理,只能把崔树成jiao给赶来的人民军保卫部men。
由于是王勇他们的巡逻队发现的,又是派驻到他们连的翻译,王勇和黄焕跟着去了。人民军对王勇和黄焕客气的很找了个少校陪着他们了解情况,对待特务嫌疑却不客气,隔着两道们,他们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拷打声和崔翻译两个人的鬼哭狼嚎声,王勇两个人听着心都跟着一蹦一蹦的。
要不说人背运的时候放屁都砸脚后跟,事情真是凑巧,也该崔树成倒霉,凌晨时分,几架敌机飞临平壤上空,穿过了防空部队布下的层层火网,把三连守卫的大桥给炸断了。这下可好,崔树成没有嫌疑也有嫌疑了,本来只是男nv**的作风问题,现在立刻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这罪有的他受了。
......
大桥被炸,王勇和黄焕火急火燎地赶到大桥,工兵们已经赶到了,开始准备物资,查看大桥的受损情况。大桥两个桥墩被炸掉了半截,一列往前线运兵的火车已经开了上去,险些掉进江里,现在是前进不了,后退不得,只能停在晃晃悠悠的大桥上,随风摇摆着
时间不长,两岸就堵满了运输物资的汽车,虽然现在敌机很少能深入到这里,可是也不得不防。王勇命令一部分战士帮助工兵抢修大桥,好早点通车,一边布置调整哨,引导着两岸的车辆,人群疏散到待蔽点,注意不要让特务趁机浑进来搞破坏,侦察防御情况,很快luan哄哄的路上就剩下断桥上的孤零零的几节运兵的闷罐车。
工兵们抢修时依旧采取枕木十字jiao叉一层层地码上去当作桥墩,然后再铺铁轨的老办法,大桥很高,干起来十分费时费力,天亮的时候才修好了一个桥墩。
‘哐当’正当王勇在冰面上跟着忙活的时候,突然一只水桶从天而降,落到他的脚尖前,把他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看是一根长长的背包带从大桥上系下来,在空中飘dang呢
“同志,没砸到你吧?我们就想打点水喝,对不起啦”从桥上的车厢里伸出了脑袋,探着半截身子对王勇喊道。
“没有,你们想喝水啊?”王勇扯着嗓子回答道,他捡起水桶在被炸弹炸开的冰窟窿里舀了桶水,抓住摇摆的背包带系好,示意他们拉上去。原来火车在桥上停了半宿,这些兵们又不知道火车什么时候走,不敢下车,大家吃的又是压缩饼干,饮水供应不上,愈吃愈干,嗓子眼干的冒火。于是这些人们一起行动,用背包带拴住水桶从上边放了下来想从江里打点水,背包带越接越长,水桶控制不住了,从上边吊了下来,险些砸到王勇。
“指导员,你去让炊事班煮点稀粥吧,上面等待通行的人喝一夜北风,这么冷的天,又饥又冷,够他们受到,让他们喝点热粥能暖和点”王勇找到黄焕指指头上的火车说道。
“还是你去吧,昨天累了一宿,你的伤才好了没几天,还能歇歇”黄焕同意了王勇的建议,推着他上去说。
王勇回到连部,天已经大亮了,他命令连部除了值班的人员都集中到一起,帮着炊事班熬粥,很快火升起来了,三口大锅的水都烧开了。
“连长,咱们就剩下两袋子大米了,都熬了粥,战士们这几天就没得吃了,是不是掺点高粱米?”司务长老刘有点舍不得地问道。
“既然请人家吃,就不要他们桥上至少还有一个营的人,一袋大米也就够每人喝碗稀粥,他们都是准备到前边换防的,你再long点高粱米搁里边,是不是太不厚道啦”王勇笑着说道。
“这...这不是跟你连长商量那吗?”老刘讪讪地说道,“张班长,把大米都下锅里,火烧旺点,熬稠点,桥上的战士们都是准备到前边打仗的,咱们动作也快点”老刘扭头催促着大家。
一帮人忙活了半个多头一锅粥熬好了,炊事班长指挥着大家把粥舀到水桶里盖上盖,外边裹上棉被保温,然后又马上刷锅烧水,准备熬下一锅。王勇带着几个新兵挑着水桶去送饭。
什么事儿啊,走又走不了,又不让下车,人都冻成冰棍啦”
“是啊,这都一宿了,连口水都喝不上,就让咱们在桥上吹凉风。”
“后勤的人都死绝了,也不知道给咱们送点东西吃”
......
王勇他们刚上桥就听到车里的人在抱怨,使劲跺着脚敲打车厢发泄自己的不满,“同志们,喝点粥暖和暖和身子”王勇敲打着水桶对车上的人喊道。
听到喊声,车厢里的人纷纷探出身子,看到是送饭的,七手八脚的将粥桶long上了车,“怎么光是粥啊,连点干得也没有?”一个战士掀开盖,看了一眼不满的说道。
“是啊,你们兵站的也太不负责了,光喝点粥能顶什么事”
“你们没馒头,也给点咸菜吃啊,光让喝白粥啊”
“你们也太挑剔了吧,我们又不是后勤兵站的,也是战斗部队,为了给你们做饭,我们连里的粮食都给你们吃了”一个新兵听着埋怨声,忍不住辩解说。
“你们太不知足了,我们的战士还在那修桥呢,先给你们吃,还这么多事,不吃拉倒”另一个新兵生气的吼道。
“一帮守桥的,也敢说是战斗部队”车上的一个战士不无讥讽地说道,惹得车上的人一阵大笑,把两个新兵气得直翻白眼。
正在前边送饭的司务长听到他们的哄笑声,有些不高兴了,挥挥手让其他人先到前边送饭,他走了过来,“怎么着,听你们的口气是要上战场了,瞧不起我们啊,我听听你们打了几仗啊?”
“呵呵,还叫板啊,我们从三次战役就到前边了,这次休整完又要上去”车上一个战士带着自豪说道。
“狗屁,我们是第一批入朝,从第一次战役打到了秋季反击战,才下来不到一个月,你们牛气什么”司务长冷笑着说道,“看着大家都是友军,我们好心好意的给你们送点吃的,可不是听你们放屁的”车上的人一听碰到‘老前辈’了,立刻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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