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闾遇到麻烦,曹操想派兵救援,奈何左右制肘啊!
袁諒是长史,郭易是功曹。
他们两个一连合,让曹操很被动。
手中的权柄,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也是曹操前段时间折腾的太狠了,致使绝大部分的官吏都对他敬而远之。
“泰安一地的情况如何了。”
夏侯惇抬头:“不是很好,再加上鲍家人回信,我们敢肯定泰山郡的贼人,是全都过来了。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的情况还要糟糕。”
以前是上官家的人在其中牵头,贼人是被利益驱使,难免会出工不出力。
可这次不同,他们是为了自己的肚子,那还不拼命啊!
曹操:“真是可恶。”
曹洪上前,他是忍不了了,“孟德,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杀了袁諒和郭易。
他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也敢招惹我们。”
在曹洪这里,可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言。
曹操却很是为难,他把朝廷的律法看得很重,绝不允许有任何践踏。
可其他人又是怎么做的,视律法如无物。
这都什么世道啊!律法摆在那竟然没有人遵守。
夏侯惇:“孟德,这已经不只是潘闾的事了,更是我们的事。
一旦潘闾那里有什么意外?袁諒肯定会揪住不放。
以袁家在官场上的实力,你的这个官职就保不住了。”
袁諒,现在缺的就是一个搬倒曹操的借口。
要不是曹操背后也有家族支持,恐怕此时袁諒早就凭空捏造了。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孟德,你心中应该已有想法,又何必问我呢?”
曹家和夏侯家年轻一辈的子弟,都以曹操为尊。
就是因为曹操能力出众,有些事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他不想做。
曹操摸了一下太守大印,心里有了一个决定,“袁諒我们不能动,但郭易却不能留。”
曹洪就等着曹操这句话呢?
“我这就去。”
“站住,你这么明晃晃的过去,不是落入口实吗?就算要动手,也不能引火上身。”
“还是我去吧!我会让人觉得这是一场意外。”
比起曹洪,曹操更相信夏侯惇的办事能力。
就听这说出来的话,都已经是高下立判了。
“小心点。”
“放心,不过是一个郭易而已。”
郭易这几天可是膨胀的很,成天骑着他那匹宝马,在东平陵之内任意驰骋。
已经撞伤了不少人,可就是拿他没辙。
那些苦主,都被他拿钱安抚了。
他也知道,事情到了节骨眼上。
这日他与往常一样,在闹事中穿行,他就喜欢看见百姓慌张的样子。
可他却没有注意到,夏侯惇就不在不远处。
夏侯惇只是随地拿了一颗石子,然后扔了过去。
一下子,就打中了马眼,这准头没得说。
战马嘶鸣,无论郭易怎么抽打都没用,马惊了。
郭易的骑术,也就是过得去。
如果在平原上,郭易也许会没事。
但眼下是在闹事中,到处小摊子环境复杂。
好巧不巧,郭易摔下来的同时,掉进了滚烫的大铁锅里。
那是一个面摊,摊主的手艺不错,夏侯惇还光顾过。
估计经过此事之后,夏侯惇再想吃到这一口就难了。
郭易当即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从铁锅里跳了动作。
那动作非常的迅速,比没事人还像是没事人。
可他没有走出几步,就摔倒在了街道口。
整个脸红扑扑的,还有很多发白的水泡,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多行不义必自毙,平时郭易胡作非为,当下连个救他的人都没有。
周围的百姓,都怕惹祸上身纷纷逃离。
就连那个摊主也跑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那口大锅给背上。
夏侯惇没有上前落井下石,只是在一旁注视。
半个时辰之后,郭易才被人救起。
夏侯惇知道郭易完了,就是不死几个月之内也别想再出来走动了。
袁肆失去了郭易的支持,那就是独木难支。
长史掌兵是不假,但济南国大部分的兵权却掌握在曹操手上,他想兴风作浪,也没人再敢支持他啊!
所有人都在怀疑,郭易的事是曹操让人做的。
但就是没有证据啊!只能先自保了。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曹操就不客气了,直接就动用了济南的兵马,事先都没有跟袁諒商量。
袁諒据理力争,“国相大人,你不能胡来啊!”
曹操:“郭易的伤势如何?”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却是曹操对袁諒的警告。
袁諒也是世家子弟,这些事情他都懂。
只是在之前,他都是这么对别人,不曾想有一日会有人这么对他。
“曹操,你别忘了我是袁家子弟。”
“我没有忘,所以你还站在这。”
“.....”
曹操用强硬的态度告诉袁諒,这济南国到底是谁在作主。
他这段时间拉拢的都是一群墙头草,那帮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曹操还是发兵了,而与此同时,上官家的人也聚集在了泰安的城下。
上官毓终于是坐不住了,这段时间先后有三拨人进入泰安城。
其中大部分都是他的人,这不得不让他怀疑,潘闾用的是软刀子,一点一点的再消磨他的兵力。
他这么想到是没错,因为潘闾的确是这么做的。
凡是从外面进城的人,潘闾都让人给他们戴上了脚链,就怕他们生事。
他们要是敢抵抗,潘闾的人就敢动手。
如果是老老实实的,潘闾也不会亏待他们,吃得饱穿的暖住得舒服。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任何人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都是人,能活谁想死啊!
“潘闾,今日我是来报仇的。”
“你应该早就到了,现在才出来,你真是能忍啊!你这个老鳖。
彪虎寨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上官毓想封锁消息,他也得能做得到啊!典韦已经出去大致的转了一圈,很多情况潘闾都已经知晓了。
还好,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潘闾,你这个县令当得够悠哉的,手下还有一个山寨,原来是同道之人啊!”
“住口,我跟你可不一样,我的那个山寨其实是个邬堡,怎么你没见过山上的邬堡吗?那是你孤陋寡闻了。”不管上官毓怎么说,潘闾是不会承认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