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你终于赶上来了。”
曹操给了潘闾一个大大的拥抱,这让潘闾很不适应,“要不是你跑得太快,我在东郡的时候就追上你了,何至于到了这泰山郡才遇上。”
上任之期将至,曹操只能快马加鞭。
“你的兵卒不错,没有一个掉队的,也没有一个不满的。”
“那还用说,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据我所得到的消息,济南国并不平静,要不你的兵借我用一下?”
但凡是潘闾有的,只要曹操想要,潘闾都可以借,但唯独这兵卒不行。
别的东西有借有还,但这人命却还不了。
“曹大哥,这些人是我从泰安县带出来的,我要把他们带回去,这个我不能帮你。”
曹操也是带过兵的将领,自然知道潘闾在想什么?
“说说而已,别当真。”
“你别怪我就是了,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扎营了。”
如果是宿营,弄几处篝火就行,可眼下曹操所在的地方,却竖起了简易的栅栏,这可不像是临时驻地。
“我们遇到麻烦了。”
曹操嘴中的麻烦,那就是大麻烦了。
“你先别跟我说,明天我自己看,否则我今晚就睡不着了。”
“随你。”
潘闾身边的人都好安置,唯独典韦这一家子不好弄,典韦对潘闾等人都是防备的,潘闾想要缓和,可典韦却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他本来长得就丑,这耷拉脸就更丑了。
也就是这一路潘闾有点适应,要不然大晚上的见到他还以为见鬼了呢?
“典满过来。”
要说还是小孩子好哄,在潘闾的糖衣炮弹之下,典满已经彻底的叛变了。
“叔父,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吗?”
“当然有了,吃火锅好不好?”
“好啊!我要多吃肉。”
典韦当然知道潘闾是没安好心,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他又不好阻止啊!
他这个当父亲的不称职,典满跟着他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他是有些虚名,但他的这些虚名却没有给家里带来任何的改善。
要不然典满,也不会这么好哄,给块肉就跟人跑了。
潘闾是请不动典韦,但典满却可以,典满在其中这么一传话,潘闾和典韦就坐在一起了。
火舌舔舐着铜锅,热气在上面升腾肉香四溢。
“典韦大哥,你不要跟我客气,放开肚子吃吧!”
一刻钟之后,潘闾就有点后悔这么说了,实在是这典韦吃得太多了,估计他今晚都不一定吃得饱。
典韦这大肚子,真是没白长啊!
但不管怎样,典韦这都算是卖了一个面子,总比那爱答不理强吧!
“典韦大哥,喝酒吗?”
“酒就不喝了,进入泰山郡以来,我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多留点神啊!”
赫连勃勃听这话也把手中的酒囊放了下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自身武艺达到了一定境界,感知方面就会有所提升。
这是一个玄而又玄的东西,却又客观存在。
“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已经跟曹大哥汇合了,这个营地中的人不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你的那个曹大哥是什么来头?”
潘闾立马就产生了警觉,在历史上曹操和典韦的关系可是非常亲近的,潘闾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拐来的大将,就这么便宜给了曹操。
“我这个曹大哥可是出身不凡,如今已经是济南相了,祖父就是大太监曹腾,那可跟十常侍不同,一生清廉克己忠君,其父...”
“好了不用说了,原来是宦官之后。”
典韦有豪杰之名,而这个时代的豪杰都有点家国天下的情怀,也就是妄谈国政。
他们是懂得不多,但他们却知道宦官不是什么好人。
曹操自然也就不被典韦所喜,潘闾只能在自己的心里说一声曹大哥对不起了。
..............
天还蒙蒙亮呢?潘闾就被曹操叫去了。
“曹大哥,就是上路,也不用这么赶吧!”
“你不是说要自己看吗?成全你一下。”
这个时候潘闾才睁开了眼睛,只见营地的前面有很多颗人头,被人摆成了一个死字。
人头之上的皮肉已经被人削掉了,但还是能看到一些血迹。
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头是被刚割下来不久的。
“曹大哥,你怎么人家了?这是要不死不休啊!”
“进入泰山郡之后,我们跟往常一样照常赶路,只是遇到的贼人多了一点,我也没有多想,杀过去就是了,可越杀越多,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泰山郡的贼人跟其他地方的贼人不一样。”
“他们更像是一股势力,我再想收手的时候已经晚了。”
潘闾让人把这些人头烧了,眼不见心不烦。
“会不会是黄巾贼啊?”
“应该不是,黄巾贼是什么样子的,为兄还不知道呢?他们可比黄巾贼狠多了,简直是灭绝人性。”
曹操是初来乍到,潘闾也是初来乍到。
但吴敦可不是,他可是从泰山郡里出来,没人比他更清楚泰山郡的情况。
潘闾连忙让人把吴敦带了上来,“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早就跟说过了,不要进入泰山郡,你就是不听啊!”
“我的耐心不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对你看似不好但其实不错吧!你看你都胖了。”
吴敦的脸明显圆了一圈,那吃得都是潘闾的粮食。
“给我松绑。”
“松开他。”
吴敦活动了一下手腕,就打了潘闾一拳。
被潘闾身后的赫连勃勃用手挡住,曹操也拔出青釭剑。
孙观可不想吴敦有事,“吴大哥,你就说吧!”
“我吴敦恩怨分明,看在孙观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说完我就离开。”
“随你的便。”潘闾很清楚眼下对他来说什么更重要。
“这泰山郡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太平,山中到处都是流寇盗匪,朝廷的官兵征讨黄巾贼,对本地的贼人却放任不管,官兵走后本地的贼人却整合到了一起。”
“而领头的就是上官蛩,他就是个疯子。”
孙观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竟然还活着,他都快一百岁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