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詝和半青在听到受了催眠的杀人嫌疑人潘华说出蒋道人这名字后,去调查他。
半青跟奕詝来到蒋道人的商铺前,看到那些伙计忙得不亦乐乎。
商铺前,一个大胖子在观望着伙计做事,他的脚是瘸的,走一步都要扶着拐,再多走几步,那就要人扶着走才行了。
"此人不是杀人凶手!"半青确认蒋道人绝对不是能杀人后又能快速逃走之人。
蒋道人也不知道暗处正有人观察着他,表情也没有特别异常之处。
半青问奕詝:"四爷,这蒋道人真的很有钱!"
奕詝问半青:"《石头记》这部书你看过吧?"
半青回答:"小的回四爷的话,《石头记》这部书,小的看过!"
"这蒋道人的家底,就跟《石头记》这部书那皇商薛家可有得比!"奕詝告诉半青。
"那么这蒋道人,女儿嫁给庄勤亲王做侧福晋,他还有什么儿女在身边?"半青问奕詝。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蒋道人是极有钱之人!"奕詝说。
半青于是装成路过的人,问一位正在做事的伙计:"请问你家掌柜,很有钱吧?"
伙计头也没抬,说:"是的,我家掌柜在京城,可以说是富得流泪!"
"听说蒋掌柜的女儿嫁给庄勤亲王做侧福晋,他身边还有女儿吗?"半青故意问得含含糊糊。
那伙计抬头看了一眼女扮男装的半青,笑道:"小爷,您是想成为蒋掌柜的女婿吧?"
"那个..."
伙计又笑道:"如果您想成为蒋掌柜的女婿,那没有办法了!如果你有未出嫁的姐姐或妹妹,都还有希望跟蒋掌柜成为亲戚!"
"这样说,蒋掌柜现在只有儿子在身边?"
"是的,蒋掌柜有一儿一女,女儿嫁给庄勤亲王做侧福晋,听说很得宠。儿子如意,还未娶妻!"伙计告诉半青。
半青笑道:"我家是有未出嫁的姐妹,那么,这蒋掌柜的儿子为人怎样?"
伙计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注意,于是说:"是个小霸王,整天惹事生非,家中有姐妹嫁给这种人,可有得苦受了!"
"脾气暴躁?"半青觉得这蒋道人的儿子大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为何蒋道人会花钱买下潘华的命做替罪羊?"
伙计怕惹事,赶紧走了。
奕詝听到半青跟那伙计的对话,于是对半青说:"咱们要见见蒋道人的儿子蒋如意,看这小子是何方神圣!"
可是,在蒋记店铺中,找不到蒋道人的儿子蒋如意,一打听,知道那如意少爷,到松林学院读书了。
"脾气暴躁的少爷,居然到松林书院读书了?"半青听说那松林书院,可是经常有学生考取进士的书院。
"去看看再说!"奕詝对半青说。
奕詝和半青来到松林书院,那松林书院的管事,见两个衣着光鲜的少年公子到来,忙迎上前来,问是否想要在此读书。
"管事,这学堂的学生,都是富家公子吗?"奕詝跟半青在一起侦破案件后,听半青谈吐受到感染,问别人的话,都是从旁枝问起,再问主体。
"不是,这学堂的宗旨,是学以致用,只要有心学,不管是富家公子还是贫家子弟,都招!不过,对贫家子弟,收取的费用就低很多!"管家说。
奕詝又问:"我有个朋友,说他的好朋友叫蒋如意的也在此读书?"
"蒋如意?是不是皇商蒋道人家的少爷?"管事问。
"是的!"
"那蒋公子,以前脾气暴躁,但进了咱们这松林书院后,一心求学,听先生讲课,很是认真!"
奕詝听到那管事这样说,于是假意说道:"如果蒋公子来到这松林书院能收心学习,咱们估计也能静下心坐下来学习...能否带咱们去看看蒋公子上课...眼见为实...呵呵!"
半青听奕詝不断在编故事,暗暗偷笑。
管事为了能招生,答应带二人前往看蒋如意上课。
那蒋如意脸色偏青,但五官端正,好像是一个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儿。此时他端坐在教室中,全神贯注地听先生讲课,比在场的所有学生都认真一样。
半青和奕詝看了蒋如意上课,然后找了一个借口,出了松林书院。
奕詝和半青在无人处,又一起对这位蒋如意少爷进推理了。
"以前脾气暴躁!"半青说。
"现在一反常态地认真读书!"奕詝说。
"不再惹是生非!"半青说。
"一定受到什么刺激才会转变!"奕詝说。
"对,难道杀了人,知道生命宝贵所以珍惜?"半青说。
"估计真是做了极大的错事,性子才转变!"奕詝说。
半青跟奕詝在一起对皇商蒋道人的独生子蒋如意进行推论后,觉得他疑点很多。
半青向奕詝请求:"四爷,要扣押蒋如意到衙门审问才行!"
"是的,我正有此意!忽然扣押他,让他没有心理准备,然后才会说实话,比去查找杀死暗娼之人更容易!"奕詝说。
奕詝叫身边的侍卫到衙门传他的话,让几个捕快到松林书院拉蒋如意。
蒋如意从松林书院放学,见几个捕快站在门外等着他,明白了,但默默地跟着捕快走。
蒋如意的两位随从,见衙门的捕快拉公子走了,忙去向蒋道人禀报。
蒋如意来到衙门的审讯室,对捕快的问话,置之不理。
半青看到蒋如意这样,知道这小子,可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德懋,你亲自去审问他!"奕詝不太相信审讯蒋如意的捕快,于对半青说。
"好的!"半青朝奕詝行礼后,走到蒋如意的对面坐下。
那些捕快,听到奕詝对半青下令,虽然见半青不是捕快,但不敢有异议,于是纷纷让位,让半青坐下。
半青坐到蒋如意对面后,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双眼紧紧地盯着他。
那蒋如意,虽然表面很是镇定,但被半青那如狮子一般凶猛的眼神盯了一会,就不自然地转动着手上的板指,不住地转。
半青运用心理学知识,暗暗观察蒋如意,觉得他内心越来越恐慌,只是表面强装镇定。
奕詝坐一旁,见蒋如意越来越不安的样子,知道半青此法奏效了。他想:"德懋这小子,果然是审讯高手,年纪不大,却比很多捕快老练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