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青木雅美的脸上终于是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
“没什么,你不喜欢听的话,我就说点别的。”纪尘无所谓的样子,让青木雅美差点激动地站起身来,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杏眉微蹙,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只见纪尘继续说道:“道家认为,人这一生中的生老病死都是必经的磨练,而人死后所留下的尸体则被称为【仙蜕】。”
“而这八门化生,顾名思义,就是指要用八个暗合八门之理的人的尸体,并把他们摆放在相应的方位上来进行的一种仪式,相比于七煞攒身这种危险性极高的法术而言,这个反倒是容易得多。”纪尘一边说,一边在地上拿了一根竹枝画了起来。
“咱们一个一个说吧,先是你的那个倒霉催的老爹,也就是之前的村长,他的名字叫做金门,同时又是左眼受损,正属开门之相。”纪尘在地上画了一个小人的形状,并在小人的左眼处标记上了一个“开”字。
“然后呢,就是刘念。”纪尘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是心脏受创,而心脏的位置正好对应了八门之中的死门。”
说完,他又在小人的胸口处写了一个“死”字。
说到这里,青木雅美额头上瞬间沁出了些许冷汗,但她依然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也说了,他是被人破坏了心脏死掉的,我怎么可能有能力杀掉一个成年的男人啊。”
“呵呵……”听到她的话之后,纪尘顿时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健忘啊,你难道忘了?我之前说过啊,你试过七煞攒身啊,虽然只有一个怨煞,但也足以保证你有能力杀掉他了吧。要不,你把你的膻中亮出来看一下,是不是有这一个人脸在上面?”
话音刚落,只见青木雅美胸前的衣衫突然被扯开,她就这么赤身裸体的站在了竹林之中。
可是一眼望去,却并没有什么香艳的场景,只见她的胸口处布满了狰狞的刀疤与伤口,膻中的位置长着一张阴森的女人的面庞,只见那个女人的脸不断地蠕动着,嘴巴一张一合的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找死!”
紧接着,一股极强的寒意夹杂着无数的怨念向着纪尘席卷而来,纪尘虽然已经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见此情形,一时间也是有些错愕不已。
但是看着对方胸口那张脸怒不可遏的样子,纪尘心知对方此时一定很想杀了自己,可却迟迟没有动手,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
想到此处,纪尘也不敢再去招惹对方,而是继续说道:“而早些年死去地博人和小雪也都是胸口受创,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创口在哪里,但现在想来,他们应该一个是肝脏受损,一个是肺部受到了重创吧。”
“这样一来的话,他们两个应该就是对应了生门还有伤门了。”纪尘继续拿起竹枝,在地上那个小人的胸口处又添了“生”与“伤”两个字。
说到这里,纪尘抬起头,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见他淡淡的开口说道:“而接下来,这个关宁就有意思多了。”
“我之前就听说过他,早年间,他因为某些事情而被人弄坏了子孙根,导致不能生育,而这,也正好对应了把门之中代表着残缺的惊门。”
只见纪尘很是嫌弃的在那个小人的下面写了一个“惊”字,可是因为字体所在位置的原因,导致这个小人看上去就像是下体肿胀了似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纪尘本来是想着重新再写一遍的,可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地方能下的去笔了,于是只得就此作罢。
紧接着,纪尘赶紧继续说道:“而那个芦屋大友就显得比较特殊了。他临死前曾不断地重复着景这个字,就证明他虽然疯了,但是对于各地民俗这种东西的敏感性还是有的,所以,在他死后,我不断地思索着原因,好在,他的尸体给了我提示。”
“我一开始是以为他的伤口是某种提示的线索,可后来,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景门在八门之中居于南方离宫,属火。而在这之后,芦屋大友的尸体果然是被火化了,这也就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芦屋大友的尸体被火化后,也是被村民们埋葬在了荒郊野岭之中,而之所以说芦屋大友特殊,也是因为他并不需要是一具完整的尸体,只要有一把过了火骨灰就可以算作是景门的准备条件了。
而当纪尘发现这一点之后,也是有些佩服青木雅美的胆识了,八门化生这种没有具体操作流程,仅仅只是一个简单记载在手稿上的东西,她就敢直接拿来用,真不知道是该说她疯了,还是艺高人胆大啊。
而这最后一个人相比于芦屋大友,则是显得更为特殊了一点。
张风水就是这最后一个用来完善这个法术的人,可他必须得活着才行。
说起来,张风水倒霉就倒霉在他这个名字上了,风水,风水,他的名字中含风带水,对应了奇门中的巽,坎二宫,也正是八门里面的休门和杜门。同时,他还是男性,正好是所谓的少阳之命。
作为一个身兼双门的绝佳祭品,他的性命可不能丢掉,一旦他死掉,先不说一个人是否能将身体分成两个部分摆在相应的方位上,单是一个少阳的命格就必须保证他活着,因为少阳命格的人一旦身死,体内的魂魄可是拘不住的,这样一来,可就是前功尽弃了啊。
说到这里,纪尘突然露出了一个邪异的笑容,只见他盯着青木雅美说道:“我知道的都说完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空间的了吧。”
“你做梦!”青木雅美胸口的那张扭曲的脸庞变得愈发狰狞,无数的气泡自脸上浮起,看上去像是随时要被撑破的样子似的。
纪尘抿了抿嘴,低声说道:“哎,可惜了。”
“你这是在逼我杀你!”那张阴森的面孔怨恨的盯着纪尘吼道。纪尘闻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指了指她的脚下,说道:“是吗?你真的……还能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