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觉醒者胸口剧烈起伏,躺在地上望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脸色终于轻松了不少。
比起那座城市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外面的夜晚要明亮得多,明月星光璀璨。
休息片刻后,余生将石乐志和丽丽都放了出来。
两人出来后先是一愣,随后看着周围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生哥,我们出来了?!”石乐志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随后瞥到一旁的红盖头立即脖子一缩。
看到他这副样子,大红盖头下传来了一声轻笑。
“红盖头……你好了?”石乐志躲在余生的背后试探性问道。
红盖头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突然却突然冲向了那名戒律部女觉醒者。
“你!”女觉醒者仓皇站了起来,但却发现对方在帮她吸收身体上的诅咒,才渐渐放下了警惕。
她这突然的举动也把余生和石乐志吓了一跳,还以为红盖头又出现了失控的症状,而且刚才一路被那黑色巨浪追赶,沾染上了一些特殊的诅咒也有可能……
“谢谢。”女觉醒者身上的诅咒已经一丝不剩了,她向红盖头表达了谢意。
随后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起来,问道:“万哥没有出来?”
“他死了……”红盖头身体微微一震,声音沙哑道。
说完她便朝余生走了过去,开始清理起余生的身上的诅咒。
“万哥……”石乐志的神色黯然了许多,他们一起追踪红盖头的这段时间相处非常融洽,也对戒律部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观。
之前他一直以为戒律部里的人都是和曹飞扬一样的人,自从认识了万哥和淼淼姐后才发现,原来戒律部里也有恪尽职守的人,他们都在默默维护着秩序。
和石乐志的感触不同,身为顶级觉醒者的淼淼要显得平静许多。虽然她与万哥搭档了很多年,但戒律部的誓言犹然在耳。
“戒律者,当身先士卒,争作表率。”
“凡不遵纪律之人,皆是你们训导之对象……”
加入戒律部并
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形象光辉,他们不仅是维护纪律的刀。所有无法解决的事情都会由他们出手,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淼淼姐……”石乐志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那名女觉醒者的背。
“迟早也会轮到我们,他倒好,现在什么都不用操心了……”淼淼幽幽叹了口气。
对于这两名戒律部成员余生的印象并不深,虽然有些惋惜,但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反倒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红盖头帮他清除完诅咒之后便又开始帮丽丽清除身上的诅咒。但丽丽身上的诅咒要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浓郁得多,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吃力……
发现这情况的胖子立即小跑了过来,靠在红盖头身边道:“如果不行就先消化一下,可千万别再次陷入那种可怕的状态了……”
那么胆小的胖子,在可怕的红盖头面前却神态轻松,就像是老友间的对话一样,这样的情况让余生微微有些错愕。
而且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是诅咒缠身狰狞可怕的女鬼,一边是干干净净大白胖子。
“现在还好……”红盖头也不生气,任由胖子靠在身上。
经过了几分钟的漫长等待,丽丽终于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一头黑色的大波浪卷,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眼角还有一颗迷人的美人痣,十分地有魅力。
只可惜……她已经死了。
余生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能清晰感觉到眼前的丽丽只是一道执念……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一直被诅咒覆盖生活在那座城市之中,只有极深的执念才可以支撑到现在,就如小石头的父亲一样……
丽丽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身体,她甚至都已经不记得自己从前的样子,但记忆中那个模糊的人影却始终挥之不去。
“谢谢你们……”她朝红盖头和余生磕了个头。
做完这一切后,便一声不响离开了。
她要去找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完成心中的执念。
余生
并没有阻止,目光闪烁望着那道诱人的背影:“看来那座城中的人早就已经死了,而他们却以为自己还活着……”
他摇了摇头,看向其他人道:“咱们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不祥之地……”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往森林外面的方向走去。
一张漆黑的名片从余生的口袋中掉了出来,掉落在黑色的草丛之中。
在他们离开不久后,一只漆黑的手捡起了那张卡片:“我……终于出来了……”
正是最早给余生介绍工作的那名戴着黑色镜框的人,他竟借助那张沾染了诅咒的名片跑了出来。
“多少年了,外面的一切应该也都变了,姐姐她现在还好吗……”
“很多东西我都记不太清了,似乎消失了很多记忆……”
“诅咒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但如果当初不借助这些东西我又怎么可能躲掉它……”
自言自语了几句后,这名戴着黑色镜框的人也离开了这里。
……
此时在西湖老城区,出现了一个男孩的身影,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但与他却一点都不相像。
“我要找到他,唤醒真正的余生……”
“那座坟场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找不到啊!”
夜里的老城区静得可怕,时不时刮起一阵阴风,将那些窗户上的白布吹得飒飒作响。
“小朋友,你在找什么呀?”突然一道和蔼慈祥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男孩立即扭头看去,眼中出现了一位拄着拐棍的老妪。
如果余生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名老妪竟是孟俊良的奶奶……
夜色已深,距离她疯狂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
“我在找一座坟场,你知道在哪吗?”男孩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冷冰冰道。
“坟场?”老妪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缓缓道:“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要不先进屋休息一晚明天再找?”
老妪朝着男孩步步逼近,面目也逐渐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