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观者角度看待事情确实能很快找出问题,但站在自己角度就不一样了,所以才会有句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余生目前连自己的身世都没有弄清楚,还有伴随在身边的各种谜团都没有解开,对于迷雾一样的未来他也只能边走边看。
不过,只要一步步探索下去,不要停下脚步,终有一天这些都会彻底解开。
“先不说这些了,阿棠,你知不知道一个名叫宋文瑾的人?”余生突然问道。
阿棠忽然一愣,疑惑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协会资料站上说他是提出让人类使用灵异物品,才诞生出了一批又一批的驭鬼士,这样走在世界前面的人我很好奇……”
“唉……宋文瑾确实是个奇才,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失踪了,当时的灵异协会全力搜寻最后还是没有找到。”阿棠叹了口气:“而现在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人们都快淡忘他了……”
“十多年前?也就是说当时的灵异协会会长是我父亲,他们有没有什么交集?”余生目光闪烁道。
“有,甚至关系还不错,就有点类似我现在和戒律部部长。”说到戒律部部长,阿棠顿时脸上黯然下去。
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两是灵异协会建立起来的首要功臣,也正是因为宋文瑾的提议,才得以出现了大批驭鬼士,灵异协会才得以壮大到现如今的地步。”
余生点了点头,在宋文瑾之前肯定也有能人异士,但绝不可能像现在的灵异协会这样的规模。
也正是因此,呈井喷式增长的灵异事件还并未对社会造成太大影响,因为其中投入了无数的驭鬼士。
“那……我的父亲呢?”余生迟疑了一会问道。
既然阿棠说他俩是首要功臣,那宋文瑾的作为毋庸置疑,但他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样的人至今也模糊不清。
阿棠扭头看向余生,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如果没有你父亲,灵异协会早就不复存在了……”
她缓缓述说起了当年的陈年旧事。
那时候他只有几岁,余生甚至连走路都还走不稳。
当时的灵异事件虽然没有现在频繁,但也是普遍存在的,这也是为什么老一辈的人总会说一些可怕的鬼故事。
而且说得神乎其神,仿佛身临其境一样。
那一年闹瘟疫,全球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当时的华夏正在飞速发展当中,影响巨大的瘟疫犹如当头一棒。
各类医学界的专家教授也都没有任何办法,那时候HPS研究所还只是个很小的调查所,暗夜天堂甚至还没有建立。
但灵异协会却因为宋文瑾和余大海两人,如同华夏一样勃勃发展。
“大海,这场瘟疫并不是普通的病毒,我怀疑是和那些东西有关……”
一名戴着口罩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防护服,里面披着白大褂,隐约能看到白汐的皮肤。
“怎么可能?什么样的东西影响范围会如此之大……”另一名和余生长相十分相似,但眉目间却多了几分沧桑的男人惊疑道。
所有人都戴着防疫装备,只有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暴露在空气里。
“你应该也有所察觉,虽然很微小,但对普通人却非常致命!”宋文瑾一屁股坐到了余大海身边,皱眉道:“我取了一些病毒标本检验,绝不会有错……”
余大海看着宋文瑾,顿了顿道:“文瑾,不是我不信你,如果真是那些东西造成的,我们灵异协会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做……”
“但影响范围如此巨大的家伙,恐怕已经超过了S级的范畴,就算是我也从没碰到过。”
“未必……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个家伙散发出来的病毒不可能如此微小。”宋文瑾摇了摇头:“虽然对于普通人足以致命,但对于驭鬼士几乎没有太大影响,而且随时都能使用灵异物品驱除,我怀疑应该是个特殊的家伙。”
“特殊的家伙?”余大海脸上浮出思索之色
:“这样的家伙我倒是见过几个,但没有一个符合目前的条件。”
“总之……如果不阻止这病原体,就凭现有的医学手段,恐怕不出几年普通人便会彻底灭绝!”宋文瑾嚯的一声站了起来。
说完他便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时的宋文瑾还只是个普通的研究人员。
余大海坐在凳子上,沉思道:“会不会是那些家伙里面的其中一员?不应该啊……他们应该已经适应了人类生活才对。”
这时的灵异协会总部规模要小得多,只有一栋几层高的大楼。
他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清冷的街道。
因为瘟疫的关系,路上几乎很少能看到人影,偶尔看到一两个也都裹得像个粽子一样,戴着口罩根本认不出是谁。
“不行,如果真的是灵异事件,那就是我们的负责的事情!”
思来想去,余大海最终推门而出,朝着宋文瑾所在的研究室走去。
而就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晃晃悠悠走了出来,他冷漠地看着父亲的背影,猩红的眼眸无疑不在说明其特殊的身份。
那不是一个小孩拥有的眼神,直到一个八九岁的金色头发女孩走了进来,他才有了一丝生人的气息。
“小家伙,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自己下来了?”金发女孩一见面便抱起了他,满是喜爱道。
小男孩眼神柔和了许多,胖乎乎的小手把玩着女孩的头发,嘴里时不时发出嬉笑声。
“你父亲他告诉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让我照顾好你。”金发女孩任由小男孩拉拽自己的头发,亲了亲小男孩的脸蛋。
听完她的话之后,小男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挣脱怀抱重新钻入了被窝里,将头蒙了起来。
金发女孩犹豫半天最终没有开口,转身离开了。
而就在她刚离开,整个房间顿时被血雾笼罩,一扇古老而又沉重的木门悄然而至,小男孩光着脚推开门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