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张叔拿着捆草绳走来,每次咳嗽都会喷出大量烟雾,旁边的其他人都悄悄远离他,不知道是嫌恶那些烟雾还是害怕他手中的草绳。
小区花坛处渐渐围满了人,余生大致看了一下,发现人都差不多来齐了。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大家,今晚如果进展得快的话,我想多带些人出去完成心愿。”
人群中顿时涌出了欢呼声,看样子有些人确实在这里压抑得太久了。
余生在望着周围那一张张渴望的脸,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
他将最熟悉的张叔等人悄悄喊到了身边,打听着谁在这里的时间比较长,按理说时间越长的人肯定状态越差。
同时又将彼岸花的事与赵婶和梅姨说了,本来还在考虑让谁尝试比较合适,哪想到赵婶却自己主动拒绝了。
按她的说法就是,一大把年纪了拿着朵花多不害臊啊。
反观梅姨却满怀期待,她生前本就是做衣服的,身上的旗袍也纹满了牡丹花,看样子本身就喜欢花,再加上外表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无疑交给她是最合适的。
“大家稍安勿躁!”余生将装有彼岸花的盒子拿了出来,感觉到周围有些嘈杂,便摆手示意安静。
看到余生手中拿出灵异物品后,那些声音立即小了许多,脸上隐隐浮现出了恐惧。
“梅姨,试试看吧!”打开了盒子,一股异香扑面而来,余生屏住呼吸递到了梅姨面前。
他悄悄朝张叔小声示意:“如果梅姨一旦失败,立即用草绳将她连同那朵花一起捆起来!”
余生虽然觉得失败是小概率事件,但他还是做好了应对准备。
“啊啊……”彼岸花缓缓爬到了梅姨的手上,渐渐顺着她的身体往上爬。
盯着那美轮美奂的彼岸花,梅姨发出了阵阵惊叹。
而其他人纷纷面色凝重,包括张叔在内脸上也涌现出忌惮之色。
不过这也正常,就像当初张叔刚掌控被诅咒的草绳
时一样,除了他自己,别人感觉到的只有压力。
彼岸花顺着梅姨的身躯渐渐爬到了她的脖子上,突然猛地钻进了她的额头之中。
“啊啊啊……”梅姨浑身一颤,发出了惊恐的嘶吼声。
余生立即神色一紧,而一旁的张叔焦急道:“是不是出问题了?要不要现在就动手?”
“再等等!”余生眉头紧皱,点燃鬼灯缓缓朝正在剧烈挣扎的梅姨接近。
“啊……”梅姨的叫声越来越小,但她始终捂着额头,似乎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于那里。
“梅姨?”看着眼前捂着额头的梅姨,余生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张叔紧张盯着这一刻,已经随时准备好扔出草绳。
几分钟后梅姨终于停止了挣扎,拿开了额头上的手,上面竟然出现了一朵花的印记。
彼岸花消失了,就好像与梅姨合为一体,她的身上渐渐散发出了那股异香。
“没事吧?”眼前的情况余生也不敢确定,如果梅姨真的成功掌控了彼岸花那当然是最好的,但就怕她反被那东西控制。
梅姨睁开了眼睛,朝余生露出了微笑,摇了摇头。
看到那熟悉的眼神,余生顿时放下了心来,看样子梅姨应该成功了。
就这样,惊悚小区诞生了第二位掌控了灵异物品的执念,也为今后余生的行动多了一份保障。
“好了,那现在咱们回归正题,小石头和刘敏在吗?”余生问道。
这两个人余生并不太熟,但听张叔说是最早进入小区的那批人,和老叶是同一时期出现的,想必其状态应该比较糟糕了。
人群中缓缓走出了一个小孩和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小孩沉默不语,戴眼镜的年轻人面带微笑。
看起来比之前老叶的情况要好许多,但既然都已经将人家叫出来了,不带他们出去也说不过去。
“你们好,今晚我将担任你们的引路人,有什么心愿一定要跟我说!”余生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温暖的笑容。
“久仰大名,我是刘敏,一名画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将我所有认为美丽的事物都画下来!”戴眼镜的年轻人很好说话,立即微笑走过来与余生握手。
“你好你好!”余生诧异看了一眼与自己握在一起的手,这双手非常秀气,但上面有些脏兮兮的,看起来应该是残留的绘画颜料。
而另外一个小孩子沉默不语,似乎有些怕生,眼神闪烁,躲避着余生的目光。
“你就是小石头吗?你的真名叫什么知道吗?”余生弯下腰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问道。
刚一触碰到小石头的头发,他小小的身体轻轻一颤,随后偷瞄了余生一眼,摇了摇头。
“不记得也没关系,今晚我带你们出去,想去哪跟我说就行了!”见时间不早了,余生说完便走向了不远处的奔驰S600,驾驶着汽车开了过来。
“上车!”余生按下车窗,朝小石头和刘敏招了招手,随后看向梅姨道:“梅姨也一起吧!”
这次出行刚好也顺便看看那彼岸花的能力,毕竟偶尔会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家伙。
漆黑的奔驰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驶出了小区,消失在黑夜里。
“你说小梅真的已经掌控那个东西了吗?”待余生等人离开后,赵婶悄悄来到了张叔身边小声道。
张叔望着余生他们刚才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当然他们两的谈话余生是听不到了,他此时正驾驶着汽车来到了象尚画廊,这里是刘敏生前所在的地方。
“是这里没错吧?”余生站在了象尚画廊的门口,朝刘敏再次确认。
“嗯……”刘敏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笑容。
“好吧,那你有什么未完成的事就去做吧!”
刘敏似乎正一直等这他这句话,听到后立即走了进去。
画廊里的光线比较昏暗,挂在墙上的画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但上面却没有沾上一丝灰尘,显然有人专门在打扫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