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没经过别人允许就乱进人家啊?”老人立即跟了进去。
赵婶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地面。
看到一把扫帚在房间自己晃动,老人瞪大了眼睛颤抖道:“那……怎么回事?”
余生叹了口气,走到老人身边扶住了他,生怕老人因惊吓而出些什么事。
“那可能是她的遗憾吧……”余生望着忙碌的赵婶喃喃道。
张叔走到了门口抽起了烟,时不时瞥向屋内,表情复杂。
将房间彻底打扫干净后,赵婶又拿着抹布提了桶水开始擦拭地板。
老人从一开始的惊讶渐渐转变成了怀疑,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小伙子,你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老人望着屋里那自己动的抹布怔怔道。
“为了帮一个人弥补遗憾……”余生目光闪烁道。
“那个人是谁?”老人扭头看向余生,眼中隐隐有些期待。
余生摇了摇头,没有再开口,如果真是心灵相通的老夫老妻,彼此之间的默契肯定已经看出了端倪。
如果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和谐,那余生自作主张说了反而不好。
所以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赵婶自从来到这里就没再说一句话,自顾自忙碌着家务活,当擦完地板之后她又走进了厨房。
老人见余生不愿意说,带着怀疑走进了厨房。
冰箱自己打开,骨头和玉米飞到了砧板上,菜刀从墙上落了下来,切在骨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你回来了吗……”老人伸出手在空气中摸索了几下,却什么都没触碰到。
赵婶并没有说话,自顾自将骨头和玉米都放进了砂锅里,倒入了水和佐料放到了灶台上打开了小火。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便头也不回走了出来,直奔门口而去,倚靠在门口的张叔见状立即让开了。
“老人家,她的心愿似乎完成了……就不再打扰您了。”余生朝愣在厨房的老人说完便跟着走了出去。
“赵婶,你为什么不和他说说话?”余生
快步走到了赵婶的旁边。
“该说的话早就说完了……”赵婶喃喃道。
余生听到赵婶的回答后便没再继续问,但如此平淡的执念还是让他感到有点意外。
“丁蕾?”在楼梯拐角处,余生与一个短发女生擦肩而过。
那短发女生听到了余生的话后浑身一震,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惊讶道:“余生?你怎么在这里……”
“带几个邻居出来走走,你又怎么会在这里?”余生满脸疑惑。
丁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应该在高步处理灵异事件才对啊……
“邻居?”丁蕾目光微动,在张叔和赵婶身上停留了片刻说道:“我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这次顺路回来看看。”
“我就说楼下的黑色奔驰那么眼熟……”她小声嘀咕着。
赵婶似乎不想再多停留,一言不发先离开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余生瞥向赵婶的背影朝丁蕾匆匆道。
就在他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丁蕾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她看着余生凝重道:“你怎么会和鬼走到一起?”
“他们只是执念,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厉鬼。”余生笑了笑道。
“但这也太危险了,万一他们突然失控,你……”丁蕾担忧道。
“我有分寸,帮助他们我也能获得一些好处,处理灵异事件可要比这凶险多了……”余生拍了拍丁蕾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丁蕾担忧的余生早就有想过,但后来想想担心是多余的,那些执念巴结自己还来不及,除非他们想永远待在小区里……
在余生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丁蕾突然开口道:“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也是你的邻居?”
“穿着旗袍的女人……梅姨?她不是在车里吗?”余生疑惑道。
“我刚看到她从你车里走了下来,好像跟着谁走了……”丁蕾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什么!?”余生立即转身急匆匆冲下了楼梯,留下丁蕾一脸错愕愣在原地。
此时张叔和赵婶正站在他的车子旁边
,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出神。
“你们刚看到梅姨没?”余生快步赶了过来,气喘吁吁道。
“她不是在车里吗……”张叔回过神来看向车里。
但漆黑的车内空无一人,哪里还有梅姨的身影。
在余生的印象中梅姨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车里。
“跟着谁走了?”余生仔细回想着刚才丁蕾的话。
梅姨一定认识那个人……甚至可能是对她非常重要的人!
“你们有办法能找到她吗?”余生看向张叔和赵婶问道。
执念随时可能变成厉鬼,他不想这里再多出一起灵异事件,更不想熟悉温柔的梅姨变成面目可憎的厉鬼。
“咳咳……我能闻到她残留的特殊气味,应该可以沿途找到她!”张叔吸了吸鼻子道。
“真的吗张叔?快带路!”余生顿时眼睛一亮。
张叔点了点头,立即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余生和赵婶紧随其后。
此时在一处灯红酒绿的酒吧里面,几个年轻男女在一起扭来扭去,显得很是沉醉。
“苏少,今天这么有空?”
其中一位打扮性感的女孩对身旁穿着贵气的男人妩媚道。
一身名牌的男人端着酒杯,笑眯眯在那女人的腰间掐了一把:“这不想你了嘛!”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位年轻人笑道:“不怕你家那老爷子?”
“怕他?那老家伙在不了几天了!”身着贵气的男人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哦?看来金沙集团的总裁要换人了啊……”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似笑非笑道。
酒吧的气氛热闹非凡,但却有一个人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一身复古旗袍的梅姨在人群中四处张望,而周围经过的人似乎都看不见她。
苏少喝了不少酒,一股尿意涌了上来,匆匆朝厕所方向跑去。
他刚好与梅姨擦肩而过,本来还在抬头四处张望的梅姨突然停了下来,立即紧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进入了昏暗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