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们又发出一阵调侃嬉笑声。公子岳略微一想,双眼顿亮;“好,子墨不愧是本公子智囊,就文斗,既不会伤筋动骨,又能够削了西门麻子的颜面,哈哈哈!…”。
被公子岳夸奖,李子墨王八之气就是一震,精神头更足了;“就西门麻子那点水平,有蔡茂祖,蔡兄出马,简直是手到擒来!”。
“呀!蔡茂祖?是不是就是咱们临都神童?”
“正是正是!——”
“据闻蔡茂祖三岁便能识字,六岁就能吟诗。幼小就名动临都,被冠以神童之名。十四岁,就以院试第一身份出线,取得秀才功名!”
“岂止这样,据说蔡茂祖还受到过‘光禄大夫’朱熹文大人(从三品)的接见,对他赞赏有加!”。
诸衙内都倒吸了口凉气,只因蔡茂祖名头实在太大了。
夏宋朝好文风,文臣地位大多高于武将,这群衙内公子哥虽然家财殷实,不愁吃喝,不过对文人士子打内心深处,还有几分羡慕嫉妒。
而蔡茂祖,在临都城诗词歌赋方面,甚至能同镇南侯麾下第一客卿,诗中小圣‘嫪知白’相互媲美。是名动临都文坛响当当的才子。…..
有人请客,韦浩摸的正爽!
毕竟穿越前,曾是大洋路和夏河商城几条街的‘扛把子’,应付应付风月场所这些小姐妹,那是手到擒来。只不过穿越到这夏宋朝,算起来还是处男之身,第一次他可不想浪费在这些窑姐姐们身上。
柳花舞和柳花颜平日可看不起韦浩,没想到小小夜郎龟公,转眼间咸鱼翻身,加上俩小妞也久经人色,韦浩这次和西门大公子都交上了关系可了不得。
更不说韦浩不日还即将胜任‘二档头’,那可是掌控着她们窑姐服务对象的关键啊,因此,此刻对韦浩的摸索,是百般迎合。
“小舞、小颜,你俩今晚可要服侍好的我寇兄弟!”
西门安仁对着双柳姐妹花笑吟吟道。
柳花舞给西门安仁抛了个媚眼,在韦浩怀中一阵扭捏,发嗲哼着;“嗯,西门公子放心。只要子陵哥哥需要,妹妹无所不从!”。
柳花颜轻咬嘴唇,在韦浩耳边轻轻吹气;“子陵哥哥,今夜良晨,陵哥哥,你便要了妹妹身子,好吗?”。
任凭韦浩想保留穿越后‘初哥’的矜持,听得耳畔销魂细语,下面小弟弟也不知不觉硬了。
“骂那隔壁的,蛋疼!自己定力还不够啊!”
韦浩暗中开展了批评和自我反省;“不行,当个二档头,不算油水,月薪也足有七八俩之多。反正那什么凌波仙子,需要三个月后才到昭若楼来,俩三个月时间,混点替自己赎身的银子足够,可不能真被这西门哥捆绑上船了!”。
韦浩正思绪翩翩,想找个理由开溜大吉。却是闻得耳边一声娇呼。柳花舞发花痴般,道;“公子岳,是公子岳来了!”。
“公子岳是什么东西?”韦浩暗暗一惊,故意问道。
“公子岳不是东西,啊!——不不不!”柳花舞本能的双手遮唇,就连这样,韦浩还能感受到对方水汪汪眼神中的那一抹微微嗔怒;“坏死了,坏死了!子陵哥哥你好坏哦!就知道欺负妹妹我!”。
“得,小鸡童鞋,你就别装纯了!”韦浩满脸坏笑。
西门安仁听到公子岳三字,顺眼望去脸色就变得黑沉下来。韦浩是敏感的人,此刻看到西门哥三位衙内左怀不安的表情,心中就是一荡;“坏了!看来是有了挑场子的人,连西门哥都脸色大变,这?…..”。
“西门安仁,西门大官人!”
在西门安仁脸色难看时,就听得一道轻佻笑声;“看来西门兄闲情雅致不少嘛!”说着话,在一群公子哥簇拥下,公子岳折扇击掌瞥了眼韦浩,嘴角右斜坏笑道;“西门兄,不和本公子介绍介绍,这位兄台是谁?”。
“兄你妹啊!嫉妒我帅也用不着找老子晦气,没看到我一身小厮打扮”
韦浩斜眼一瞧公子岳,就知道这小子是来找晦气的。
除了程巍长相显老之外,这群公子哥都衣冠楚楚,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来头不小。看那气势,非富则贵,恐怕都是那些富贵的官家子弟。
“公子岳,怎么是你?”西门安仁脸色顿时黑云遍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紧张。韦浩这时也敏锐的嗅到了,桂良和周瑾文面对公子岳的那种局促不安和一丝窘态,估计没少吃亏。
“骂那小弟弟不硬的,能让西门哥这群靠山极大的官二代,弄的都神经兮兮的,这公子岳到底什么来头?”。
韦浩细细打量起了公子岳,大约二十来岁,玉面朱唇,算的上相貌不俗,只是那张白皙的脸上,分明写着——我很张狂!
“这公子岳和寇哥我的低调作风,完全不同风格啊!”韦浩暗暗想着。
“西门安仁,公子岳问话,你可还没介绍这位兄台是谁?”李子墨挺身而出,眼神扫过韦浩时分明充满了蔑视和不屑。
“这个!…….”西门安仁语塞,面色窘迫的涨红。
公子桂和周瑾文抬眼偷扫了眼韦浩,脸色内外分明写着尴尬俩字。这也难怪,毕竟桂良等人都是临都衙内响当当的一号人物。韦浩虽然颇合三人胃口,然而,论身份却是这昭若楼一小厮而已,和韦浩同座那是自降身份。
“姥姥的,看不起我?”韦浩恨恨想着。
韦浩察言观色,明白自己青楼小厮的身份,已经成了这群来势汹汹公子哥们,攻击西门安仁的借口。
此刻,楼内外早已不妨喜欢看热闹的窑哥们,一个个伸长了颈脖瞪大了眼睛。能够在昭若楼消费的起的‘窑哥’们其中不乏达官显贵。很快就认出了西门安仁和公子岳。娘的,这可不是一般的衙内争斗啊!这热闹不可不看。
“那是西门安仁,天,西门大官人,咱们临都西郊第一首富!”。
“啊!还真的是西门安仁,听说西门家族三代,积累下来的财富,米可烂仓,家财万贯。镇南侯爷,更是西门安仁的世叔!”。
“咦?那青衣小厮什么身份?怎么和西门安仁大官人同座?”。
“天晓得,那小厮的打扮,不就是这昭若楼拉皮条的,也不知道怎么 和西门大官人混上桌了。不过这敢找西门官人麻烦的,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这你都不知道?那是公子岳——”。
刚刚问话的胖子听到‘公子岳’三个大字,就是浑身肥肉一抖,眼睛瞪大了,嘴巴张开了,刹那惊的说不出话来。
此刻公子桂和周瑾文也屁股长钉般,更加坐怀不安了;“西门兄背后大靠山虽是镇南侯,然公子岳招惹不起啊。毕竟,就算背后靠山实力差不多。公子岳的靠山是直系亲属,而西门安仁和镇南侯只是旁系!再说看样子,对方就是有备而来!”。
琵琶声窃窃勾魂,原本旖旎暧昧的声音,在现在韦浩等人耳中,听的却出现了十面埋伏的肃杀感。
早早已经有人给公子岳搬来了座椅。公子岳打趣的盯着西门安仁;“西门公子品位可是真高!”他若有若无的瞥了眼韦浩。
不言而喻的事情,韦浩这下也大致看清了西门安仁为什么会脸色黑沉了。无论是在样貌和地位上,这叫什么公子岳的,都要胜过西门安仁。
这不可悲,可气的是对方第一个开刀的对象,竟是自己?
“花舞妹妹,这公子岳什么来头?”
韦浩悄悄的将手伸到桌下小妞腿上摩擦着,趴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被小寇哥几下撩拨,柳花舞立马媚眼含春,*渐有燎原之势;“子陵哥哥,你在昭若楼呆了也近俩个月,连公子岳都不知道?”。
“又不是美女,哥知道他有个鸟用!”心中坏坏想着,韦浩满脸认真;“花舞妹妹,你也知道,哥哥我可是很正经的!”。
柳花舞被他灼热熟稔的手摸的浑身酸软,风骚的瞟了他一眼,咯咯笑道;“哥哥你就别装了,你要是正经,妹妹我就该立‘贞洁牌’了!”。
韦浩嘿嘿笑着,心神就是一荡——感情“做了*还要立牌坊”这话,还是和寇哥我有着很大关系?
这边临都衙内争斗,早已惊动了老鸨子陈水花,无论是西门安仁这大财主还是公子岳临都第一衙内,都是她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的角啊!
陈水花脸色难看,不知粉饰了多厚的胭脂渐有被汗渍浸化;“貂财,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成了啥事?西门官人和公子岳这俩尊纨绔大少斗起来,咱们的玉坊咱们的玉坊,那还不是要被拆了!”她惶惶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龟公大档头黄貂财,也被人称做‘貂六爷’或‘黄鼠狼’,平日里头,在诸小厮面前高高在上,颇有将军挥臂,龟公冲锋的霸气。在十里秦淮这片红灯区龟公界中,也算响当当一号人物,不过此刻跟在陈水花身后,却没了脾气。
“陈妈妈,这群公子哥咱们可惹不起啊!”黄貂财捏着唇角黑痣焦色不安。
水花妈妈一听,就是怒气上涌;“没用的东西,妈妈我是让你想办法,不是来给老娘添堵的。这西门官人和岳衙内若闹了起来。咱们是惹不起,也躲不了呀!”。
这话实在,毕竟总不能不顾昭若楼吧!那可是自己的家当。
“是是是,陈妈妈教训的极是!”黄貂财很娘的频频点头,心中却是冒火,他左思右想却没个主意,他现在身处二楼,就这么抬头远远一望,竟是看到了韦浩;“咦?陈妈妈,怎么姓寇的小子,也身坐其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