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泽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因为乔乔的话已经深入人心了。
“你先吃,谛言找我。”在乔乔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谛泽便离开了。
谛泽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外面,“何事?”
谛言什么话都没有说,先跪了下去,一阵沉默之后,他带着哭腔喊了声:“主上!”
谛泽的后背僵了僵,看来不仅自己恢复了记忆,其他人也恢复了记忆。
他淡淡的说道:“你也想起来了。”
“是”
“嗯,这次我父王注入空间的神力应该能让你恢复不少,去修真界之前,要让乔乔给你把身体修补好,有些仇,还得自己报!”冷淡的声音听不出多少情绪,可是周围的花瓶瓷器,博古架上的摆设全部都炸成了粉碎。
“是!”
“去吧!”
临走前谛言挥手将地上的粉末都收进了袖筒中。
谛泽一个人坐了没多久,乔乔就来了。
“谛泽,你忙不忙?”她一眼就看出来书房中空荡了许多,但是聪明如她并没有多问。
人家不开心,难道还不兴砸几个东西出气么?
“不忙,是想出去了?”谛泽以为乔乔想出去都已经起身了,却被乔乔按了下去。
“陪我去演武厅对练吧,实在是找不到人。”谛言心事重重,其他人全部闭关,乔乔像孤魂野鬼似的溜了圈,结果空间里连个鬼影都没有了。
谛泽想想也是,虽然实力在慢慢恢复,可是如果通过对练的话,确实可以更加的夯实,“走!”
说着直接带着乔乔到了那边,被谛泽放在地上乔乔后退了几步,左手一抓,不远处和沉水并排放在一起的夜影‘唰’的飞到她的手中。
乔乔笑靥如花的对谛泽挤挤眼睛,“要认真哦,神界来的小哥哥!”
谛泽苦笑一声,这丫头就是个口蜜腹剑的,说的好听,剑已经刺过来了。
夜影从谛泽脸颊旁堪堪掠过,谛泽双脚一滑向后退了几步,将沉水一脚踢了起来,抓在手中。
谛泽的动作要比乔乔更加的迅速,省去了许多看似繁复的动作,简单利落,大开大合,一击毙命。
乔乔也不是省油的灯,谛泽很少和乔乔对练,虽然总是听谛言抱怨,可是此刻才发现,小丫头下手又刁钻又狠又黑。
就连猴子偷桃都能使出来,谛泽耳根子都红了,他狠狠瞪了乔乔一眼,发现和乔乔战斗,还真是不能近身。
“乔乔,你还能更黑一点吗?”谛泽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乔乔抿嘴一笑,根本不接话,提起剑就朝着他下盘刺了过去。
谛泽连连翻身躲了过去,还没挨地就感觉一股凉气嗖嗖地他下意识闪到了另一边,回头一看才发现那里竖着一支尖尖的冰棱。
乔乔连连下黑手,谛泽都被气笑了,“小丫头,你可别怪哥哥心狠!”
谛泽的情绪完全被乔乔带走根本不记得什么神界,什么仇恨。
他右手在空中一抓,一束黑红色的火焰在手心燃起,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小火苗,可是乔乔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强大的威压和能量的波动让她心里突突了几下。
谛泽当然不会扔出去,他这么做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乔乔的脸色一变谛泽就收回了火焰,万一不小心玩大了,小丫头踢人可是很疼的。
既然火不能用......谛泽拿出了一杆长枪,他抚了抚火红的枪杆,上面雕砌的花纹贴合着他的手心,握上去的那一刻,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在谛泽的体内翻涌。
双眼微闭,长发无风而动,灵力澎湃浩大,气势浩然,贯动长河。
乔乔看着此刻的谛泽,才真的相信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
这样的谛泽是乔乔从来没有见过的,刚见面时的神秘,之后的慵懒,陪着自己时的温柔,对尘世的冷漠,就是后来战斗时也是无所谓别弄脏衣服就行。
可是眼前如利刃出鞘,锋利的好像可以开天辟地似的谛泽,才让乔乔真切觉得他完整了。
过了许久,谛泽的气势渐渐压了下去,他睁开双眼淡漠的看着远处,无声的收回了手中的长枪。
乔乔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谛泽,恭喜你!”
“何来恭喜?”谛泽有些不解,可以说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并没有觉得何喜之有。
乔乔走上前握住他的手,靠在他的怀里,谛泽虽然微微一僵,却还是很自然的拥住了她,“你现在才是完整的,你也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之前你总是会突然说出一句话,接着露出茫然的表情。”
她的头在他胸口拱了拱,才继续说道:“我们都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大家也都体贴的没有问你,不好的总会过去,你现在有很多人陪着。”
“你知道吗,我刚才还看到谛言在花园里呜呜的哭呢,那个伤心,真是让我觉得要六月飘雪了。”
(谛言说:这锅我不背!!!乔乔:不接受反驳!)
谛泽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是不是觉得我改变了很多?”
乔乔抬起在谛泽怀里拱的炸毛的头想了想说:“我重生之后也改变过啊,我变得胆小,紧张,神经兮兮!”
谛泽心里叹了口气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你才不是那样的,你美好,善良,温柔!”
乔乔突然抬起头呆呆的说:“可是你刚才还说我手黑!变化这么大!”
谛泽看着乔乔头顶上怎么都弄不好的头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有什么好纠结的,有仇报仇就好了!
想通了,心情也好了,再看乔乔觉得更加可爱了,直接打横抱起她走出了演武厅。
乔乔丝毫不知道自己顶着炸毛的乱发被谛泽抱着走了一大圈。
一直到了四进院,谛泽才唤来降香给乔乔梳头,看着镜子里的头,乔乔眯了眯眼,心道:这笔账我记住了!
梳好头就直接被谛泽带出了空间,天冬一个人在这里。
谛泽看看下面的山坳,“天麻呢?谁出去了?”
“主人,主母,是那个夜魔人出去了。”
“我还以为他受伤了,要好好养养呢!”
天冬低着头说:“他的伤看起来很严重,但是那两个人好像闹翻了,两天前里面传来了很强烈的震动,没有多久夜魔人就灰头土脸的冲了出来。”
“哦,对了,这里不是一个魔族,是两个,一男一女。”天冬突然想起来急急忙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