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说项简奇怪,依依一时难以理解,车子一路驶进医院,让依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说他奇怪,是不是因为受伤了?受伤很重吗?”依依的担忧溢于言表。
宸耳在旁也一脸担心,不知道尚武有没有被找到,找到的话是不是也送到这个医院的?
“他没受伤,只是,”停好车的石墨握紧方向盘,回头看着依依,“昏迷不醒,医生没办法,尚奇轩才让我找你的。”
“你们!”依依瞬间冒火,开了车门就往医院跑,石墨见状急忙去追她,留下宸耳在车里看着两人跑远,回过神淡定的拔下车钥匙往朝两人跑的方向走去。
跑进医院的依依在大厅停下了,面对急匆匆的各种人,依依不知道怎么去找知道项简在哪儿的人,听见石墨的脚步声,急忙拉住他的胳膊,满眼泪花,“求求你快带我去见他吧,我想见他,求你了。”
嘤嘤的啼哭敲打着石墨的心门,忍不住心疼她的泪水,按住她的肩膀,“依依,你别激动,我带你去见他,他没什么大事,一点儿伤都没有,真的,别担心。”
一路带着依依乘电梯来到上次尚奇轩住院的病房,走到门口正好赶上到医生从里面出来。医生见到石墨,客气的点点头,然后又沮丧的摇摇头便带着一堆护士离去。
“他摇头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是没办法?”恳切的目光,无助的表情,此时的依依全然没有平时的精干和灵练。
瞧见依依楚楚可怜的样子,石墨居然还有一丝的窃喜,若是一直这样,他是不是可以一直陪着她?想到项简,石墨很快收回思绪,推开病房的门,“进去看看他吧。”
“谢谢你。”
这是依依难忘的第二个画面,她的青梅竹马,简简老公,帅气依旧,面容安详的躺在洁白的病房里,如果不是旁边的仪器显示着他的生命指标,依依会崩溃。
饱含深情的凝望,依依不敢靠近,生怕惊了睡梦中的他。
“怎么不走近去看看?”依依的不前行让石墨好奇,刚刚不是急着要见他吗?
“他是不是只是睡着了,我等他睡醒行不行?”心里的胆小鬼作祟,依依想要自欺欺人。她会医术不假,可她从不喜欢医治身边的亲人,平时跟项简开玩笑说帮他治病什么的都是玩笑。她太清楚身为医生面对难以治愈的病那种无力感,眼睁睁看到爷爷在自己面前去世,让她对这种无力感更加痛恨,现在是项简,连各种先进仪器医术都没办法把他救醒的她的爱人。
“你呀,他昏迷不醒等着你救他,别犹豫了,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说完一把把依依推到病床旁,双手插在裤兜看着两人。男的俊秀,女的可爱,果然登对。
靠近项简,双眼一闭,依依总算愿意伸出手给他把脉。脉相奇怪,让依依不禁皱眉,是相思苦?不对,还有别的成份!用酒送下的,会是谁干的?
越想越恐怖,急忙转头对着石墨大声询问,“你们什么时候找到他的?在哪儿找到他的?”
严肃认真的表情吓了石墨一跳,“怎么了?”
“我得知道他当时吃了些什么?还有是什么时候吃的,三天前中午他从我家走的时候说是去公司,他有去公司吗?还有他的手机在哪儿?我这几天都有收到他的短信,肯定是别人拿了他的手机骗我!”一连串的疑问带推测,依依的害怕更多。
被依依一系列的问题问住,朝依依摆摆手,示意她冷静,“别急,我想想。三天前我不在公司,我可以帮你问问易观。”
“易观?谁啊?她怎么会知道项简那天去没有去公司?”隐约的直觉让依依对易观这个人充满怀疑,不禁想到几天前帮项简接电话的那个声音,会是她吗?想到这,依依拍拍自己的脑袋,真是神经了,居然怀疑一个她脸都没见过的人!
正准备打电话的石墨抬眼间瞥到依依纠结的表情,有些好笑的说到,“别乱想,她就是一个秘书。”
“秘书?”依依惊讶,石墨正准备解释的时候,依依一把拍在脑门,“哦,对,简简告诉过我他有个秘书。”
“……”石墨的嘴角不禁抽了抽,这人,思维跳跃性太大,刚刚还一副担忧到死的表情,这会儿居然会为了一个秘书恍然大悟,石墨同志再一次体味到女人这种生物的奇葩。
石墨出去打电话,依依就趴在床边看着项简愣神,高高的鼻梁,性感的嘴唇,让她想偷偷的亲一口,刚俯身凑近,就被自己的电话铃声打断。
嘟嘟嘴,没好气的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问这未知号码是谁,就被一阵狂吼,“岳依依,你大爷!找到你男人没有?找到了就到大厅来接下劳资,尼玛,这我都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有叫项简的病人!”
冒着耳膜被震破的可能,依依同学完整的听完那端的咆哮,撑着床扶额,答复到,“宸耳,你坐电梯上来吧,就那部只上不下的电梯,到”正打算说什么,那端电话就被挂断,依依只好再打过去,可惜接电话的不是宸耳,“请问,刚刚打电话的那位小姐还在附近吗?”
“对不起,她不在,刚刚她挂了电话就跑了。”
“好的,谢谢啊!”
“不客气。”
收起电话,瘪瘪嘴,一脸愤恨,这个宸耳,越来越剽悍了!电话都不听完就挂,上哪儿去找我啊!
挂了电话进来的石墨被依依这表情迷住,若是能够早些遇见她,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会是另一番景象?
“她怎么说?”
“那天项简去办公室处理了几份重要的文件就离开了,只是去哪儿她不知道。那天下大雨,他应该是回家吧,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在车里了,车子停在锦绣公寓的车库的,还是少爷,额,尚奇轩偶然回家去车库的时候看到项简的车才发现的。”石墨详细的回忆着这几天的事情,“如果不是巧合,估计这会儿项简还在车库呢。”
“车库?今天下午我跟宸耳去尚家车库偷了辆车,要是你们没发现,我们应该也能发现。”
“不是那样的,少爷的车库和尚熵的车库是不一样的,他们俩,”石墨在想合适的措辞来描述两人的关系,“他们俩关系不和不是一天两天了,干什么都在争。”
“……”依依哑言,看看躺着的项简,细心的给他捏捏被角,“不肯定他吃了什么我不敢乱下针,我怕扎出个好歹,石墨,医生有没有说他吃了什么?”
“医生抽血验出血液里有大量的阿司匹林和酒精,还有一些成份不清楚,有点儿像中药,又不像。”
“阿司匹林?完了,就算我把他弄醒,他也记不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