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喂饭喂的挺好的,一切都和谐的不得了,一勺饭撒到被子上我才发现他额头冒着细汗,担忧的看着他,“怎么了?”
忍着痛,尚武笑笑,“依依说什么大事,一会儿就好,不过你得自己吃饭了。”
“依依?”我不明白他难受跟依依有什么关系,把勺子放回碗里,起身把他扶到床上,“先躺好,我去找依依来。”
刚转身他就拉住我的手,“真没事,”
我不信他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直冒会真的没事,拿开他的手,“看你难受的,我去找依依。”
保险取掉的瞬间,门被人推开,是依依。
依依很淡定的说他没事,我有些不解,瞥见尚武难受的样子,趴在床边给他擦汗。我不懂医术,所以对依依说的话很相信,她说没事,应该就没事吧。
大概两个小时,尚武才算正常,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那晚我们基本没睡觉,一直在聊天。
他告诉我他找了我五年的时候,我在心里埋怨自己自私。
他告诉我他那天醒来发现我不见的时候以为我是害羞先回家的时候我一直在笑。
他告诉他走过的城市时,我们还饶有兴趣的讨论了一下那座城市的好吃的。
他告诉我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把他抓的特别疼,脖子红肿了好久的时候我笑的更夸张。
一切的一切,关于我们的,说了很多。这么多年,我们从没有这样在一起静静的相拥,细细的谈论我们的过去,以及心里的想法。有一点我们都没有谈论到,那就是将来。
我们的将来,是看不透的迷雾。
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和依依的声音,我没有理会继续睡觉。
尚武起来又躺下,我很自然的往他怀里靠靠,听到他的笑声,我睡得更香。
晚上,应该是晚上,尚熵派山药来敲门,说让我准备下明天和尚熵一起去参加依依的婚礼,我怀疑我听错了,山药理解的再次说了一遍。
是真的,尚熵同意我去参加依依的婚礼,只是,他要陪我去。
尚武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晃晃他的手,“没事,我去是给依依当伴娘的,你不是伴郎嘛。”
“嗯。”
晚饭,我去厨房做的。
难得的好时光,我们都很珍惜。
只是,尚熵又派山药来传达消息,晚上我要回尚熵的屋里去。
我跟尚熵,就算在一个屋子也发生不了什么。
他似乎很想让我接受他,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他说他的,我想我的。
尚武知道这点,还是觉得很生气。
丢下碗筷的他急匆匆上了楼,山药见情况不好也跟了上去。
我没有拦住他。
实话,我已经厌倦这样被尚熵命令,却也明白,如果不顺着他,他能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奇怪的是楼上一直很安静。没有争吵没有打斗。
我收拾好碗筷,简单的洗漱一番躺在沙发上发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醒的时候已经天亮。
这一天,早上特别平静。
想着依依今天的婚礼,我有些激动,路过尚武的房间时他还在睡觉,就没进去。打算先问问尚熵的安排,试探性的敲敲他的房门,“那个,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出发?我是伴娘,要早点儿去。”
屋里没人应答,我又敲,还是没人应声,只好开门进去。
进去就见尚熵坐在沙发上盯着我,表情冷漠。
怕他反悔,我笑笑,“你在怎么不吭声。”
许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淡淡的开口,“等你自投罗网。”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我不解,“我又没错,”
“山药昨晚没找到你?”
说起山药找我这事,有点儿心虚,在我看来,他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说什么好。
见我这打哈哈的表情,尚熵的表情一冷,“宸耳,岳依依都知道顺着我才能让我同意你去参加她的婚礼,你怎么就不明白。”
“依依顺着你?”这会是依依做出来的事情吗?依依顺着他?“你怎么为难她了?”
听我这话,尚熵咧嘴笑了,“我会为难她?一切都是她同意的,我们是公平交易。”
他突然的笑容让我觉得更冷,我才不信他会跟依依做什么公平交易,瞥见墙上的钟表,“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依依的婚礼,有什么事晚上回来说好吗?”
许是我讨饶,尚熵的表情一松,起身脱下外套,往沙发上随手一扔,“把尚武叫到客厅,我知道他是伴郎,如果你们想不耽误他们的幸福,还是赶紧的好。”
“你想做什么?”
没人应我。
尚熵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打我知道尚熵这个人开始,对他的评价始终只有自以为是四个字。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我沮丧无比,他叫尚武去客厅,我大致明白,他是不会让我跟尚武以伴郎伴娘的身份同时出现在大家眼前的。
简单的换了身衣服去尚武房间的时候他已经起床,对着镜子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确实帅气无比。
看见镜子里的我,尚武乐呵呵的,“大哥喊我去说事儿,你等等,我们一会儿就走。”
“嗯,我也去。”
“啊?”
“走吧。”
去客厅的路很短,跟在尚武背后,我只顾仰望他的背影,一如高中时的前后桌,他的背影,那么的让人安定。
尚熵稳稳的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下楼,我只顾看尚武,根本没注意到尚熵的表情变化。
刚到客厅,尚熵就打趣到,“这么一看,你们俩确实挺般配的。”
知道他不是真心说的,我和尚武都没什么反应,尚武抢在我开口之前说到,“有什么事赶紧说吧,依依他们该等急了。”
对尚武的不耐烦,尚熵难得的好脾气,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往膝盖上一放,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嗯,你们俩商量下,只能去一个。”
我果然还是有一点儿了解尚熵的,他说的话全在我的意料之类,只是时间太短,我想不出法子,低头犹豫间,尚武直接反对,“不可能,你不带宸耳去,我带她去。”
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尚熵露出洁白的牙齿,“尚武,别怪我没提醒你,宸耳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的。”
“就算她是你的未婚妻,等爷爷回来,我会让爷爷做主,把你们的婚事作废。”
“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要有,几年前她也不用逃了不是吗?”
两人突然就争执起来,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已经习惯,我拉拉尚武的衣摆,“你们好好说话,去参加婚礼这么喜庆的事情,不要搞得气鼓气胀的。”
这话,我本打算劝尚武的,哪只尚熵忽然呵呵两声,“宸耳,你怎么会爱这样一个人?”
好吧,我承认我劝错认了,尚熵这话说的太欠扁,所以尚武打他的时候,我没有拦他。
没想到尚武会突然动手,尚熵挨了两拳就还手,然后乒乒乓乓一阵,屋外面的保镖听到动静都跑进来看热闹,看他们神情,应该是习惯了。我突然就明白上学那会儿尚武身上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也确实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尚熵居然还会跟尚武动手。
直到山药在外面等太久没见我们出去进来看情况才带着一帮子人把他们拉开。
拉开后尚熵头也不回的上楼了,看到山药的表情,我才意识到,依依的婚礼,我去不了了。
尚熵上楼好一会儿,尚武也默默的回屋了。
站在客厅,看着满地狼藉,我无奈的望望屋顶,神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尚熵还会不会去依依的婚礼,只希望依依不要因为我没有去当伴娘或者没有准时出现闹什么不结婚的幺蛾子。其实,我有这个想法全源自于对依依的了解,她很重情义,舍不得我受半点儿委屈。这也是我害怕的,害怕因为我,她承受那些她不该有的痛苦。
发呆的间隙,山药喊我去书房。
尚熵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过一会儿,尚武也换了干净的衣服被人喊来。
尚熵一句把门口守好,山药就领命出去了。
我们三个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我时不时看看尚武和尚熵,看到他们脸上的瘀青,我忽然觉得罪过,如果没有我,他们兄弟感情应该很好吧。被自己这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没有我呢?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尚熵突然开口,“看到你们手边的茶水了吗?”
顺着他的目光,我才看到椅子旁边放着的水杯,接着听到他宣布了游戏规则,“里面有你们的好朋友岳依依配的相思苦,据说药效很神奇,我们每人喝一杯,如果你们喝完能保证自己正常活动,你们就去参加婚礼,我决不拦着。”
相思苦?听都没听说过的名字,喝完能保证自己正常活动是什么怎么回事?
我一脸疑问的看向尚武,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为了去参加依依的婚礼,即便是毒药,我想我也会喝,所以,我端起了水杯。
刚到嘴边,尚武抢过我的杯子,“宸耳,别喝,喝了你就肯定去不了依依的婚礼。”
“什么?”
没理会我的疑问,尚武起身把杯子放回原位,又做好,低着头思索一番,深情的看着我,“大哥,你跟宸耳去参加婚礼吧,她跟依依感情很好,你不该用依依的婚事来威胁宸耳,这样,她会恨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