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刻钟,包厢的门才打开,接着就看到阮子绪有些气喘地从里面走出来,手上的鞭子随手一扬就丢给了身边的男人,男人接住鞭子,隐隐约约还可以闻到鞭子上面的血腥味道,忍不住一阵反胃,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却听到阮子绪无动于衷地说:"他还没死,处理好,不要留下什么。"然后扬长而去。
后半夜的世界总是无比安静,而半山别墅这一块原本就比较僻静,此刻更是静地可以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司徒傲就这样站在落地窗口前,高脚的水晶玻璃杯握在手里,一下一下摇晃着,黯沉深邃的黑眸垂着,看着手里的液体随着自己的动作晃出一圈一圈的小波纹,这里是他这几年来最多待的地方,因为安静,没有他不想见到的人,不会有人来打扰他,而他站在这里可以将整片半山区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他的别墅是在半山区最高的位置,每每他站在这个地方就可以看到整个半山区,那种高度,也许在别人看来是遥不可及的,挤破了头都想要站在这里,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高处不胜寒。
在他十八岁之前,他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虽然不算是完整的,因为没有父亲,可是还有母亲,但是这一切全部都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全数打破,从此之后,他失去了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也成为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因为他成了一个野种!觊觎着阮家的事业,霸占了阮家的一切,明明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不管走到哪里,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必须去承受这样的一切,哪怕不适应,哪怕有再多异样的目光,他都要适应,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强者为王!
如果他退缩,身后有一群真正的"衣冠禽兽"等着吃了自己的肉,喝了自己的血!
那些杀人不见血的真正的侩子手!他是绝对不会让她们如愿的,他恨她们,夺走了自己的一切,他要报复,这一切既然有人拱手送到他的面前,他为什么不要?他要将这些年来他所承受的痛苦,失去至亲,挚爱的痛苦统统都还给她们!
赵子琦在阮邺清的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温柔娴雅的样子,阮子绪呢?大概是遗传了母亲的"优良基因"很小的时候就会装模作样了,还有一个阮子琳...
在阮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副风平浪静,和睦温馨的画面,其实却是暗潮汹涌。
阮子绪一毕业就忙着要结婚,到底是打什么主意,他自然一清二楚,他当然不会由着他来,于是他迫不及待就打听到了关于童沫沫的一切,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就从童沫沫开始!
桌上的电话突然大响,打断了他的思绪,司徒傲回过神来,走过去,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接起座机:"说。"
"司徒先生,我已经把童小姐送到家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刚刚查到。"电话是司机打来的,听口气有一种难忍的兴奋之情:"刚刚查到阮子绪又去了'魅影';,看样子是童小姐的事情把他逼得原形毕露了!"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司徒傲似乎没有什么意外,沉稳的声音转而又问:"另外一件事情呢?"
"是的,明天盛威报社就会通知童小姐让她去上班!"顿了顿,又说:"司徒先生,其实童小姐和别的女人似乎不太一样,她太聪明了,而且也很高傲,我们这样做她应该会感觉出什么..."
"嗯?"司徒傲顿时不悦地皱眉,不难听出对方的口气有一种同情的味道,"单助理,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我不希望这样的话再让我听到!"
不等单明说什么他就切断了电话。
单明是这几年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唯一让他信任的贴身助理,不止是他的司机那样简单,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重新坐回大班椅上,他俊美的脸上透露着阴寒的锋芒。
聪明?高傲?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单纯,倔强而已。他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女人都是一些口是心非的动物,所谓的高傲,不过也就是故作姿态,又或者是欲拒还迎的手段而已。
刚才在车上的一切就足以说明,为了钱,她一样可以出卖肉体,承欢在他的身下。他有十足的把握,这个童沫沫和任何女人都没有区别,再高傲,再不甘,他都会叫她心甘情愿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他会亲手撕开她那虚伪的面具,让她彻底打击到阮子绪的同时,也学会在自己的身下如何温顺服从...
早上辗转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沫沫翻了一个身,才觉得自己全身酸痛,昨天晚上的一切又如潮水一般涌向自己的脑海,她翻身下床,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匆匆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就往卫生间走去,没想到经过厨房的时候正好看到钱依依在准备早餐。
"死丫头,知道那天晚上我准好了晚餐,可是你居然放我鸽子!多少天没有回家了?"钱依依一边先开锅盖一边头也不回地对着站在厨房门口的沫沫说道,"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和我说一下,你说我怎么惩罚你好?"
沫沫这才想起那天上班的时候,手忙脚乱发生了一大堆的事情,之后又是子绪硬是带着自己去了阮家,再然后更劲爆的事情,接二连三的"惊喜"让她措手不及,哪里还记得依依说的晚饭。
她抱歉地冲她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依依,我这不是...太忙了吗..."
"得了!"钱依依一手插腰,一手拿着汤勺,转过身来,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立刻眼尖地瞄到了什么,顿时三步并作两步朝沫沫靠近,一把伸手抓过她的胳膊,凑近她的颈项猛瞧起来。
"依依...你、你做什么?你这么看我..."沫沫被她看地一阵毛骨悚然,这眼神还真是...
"死丫头!"钱依依伸手一拍她的肩膀,笑得一脸贼兮兮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呢,呐呐呐,我告诉你,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没道理开荤了都不告诉我吧。"
"开...开荤?"沫沫一脸莫名其妙,皱着眉头反问:"你在说什么?我告诉你什么?"
"靠!"钱依依一听,怒了,手里的汤勺一扬,完全不顾形象,伸手就戳她,"你还给我装傻充愣!你脖子这里是什么?吻痕啊吻痕!都暴露了,你还不老实,党的政策,老实交代吧,是不是和那个..."
沫沫心里一惊,赶紧伸手捂着脖子,脸色一下子就红成了猪肝色,大冬天的早上被钱依依一席话说得都快出汗了,"我、啊...依依,你的粥溢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