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苏寒捂着额头从床上爬起,他只记得昨天晚上喝多了,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把自己送回家,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闭上眼睛,缓了几分钟,他才从强烈的晕眩感中恢复过来,虽然还有些疼痛,但是已无大碍。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中,房间被一扇屏风从中间隔断,似乎还点了熏香,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现代化的设施,就连窗户都是用一层纸一样的东西蒙住的。
“这是哪……”
刚一开口,他就发现了不对,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娘了?
他赶忙低头,在身上来回摸索了一遍。
这一摸,他的心直接凉了半截,跟着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兄弟,竟然不翼而飞了。
苏寒有些难以置信,他从床上一跃而下,冲到一旁的铜镜前,从头到脚的好好观察了一遍。
镜子中的人,五官精致,肤若凝脂,一身洁白长裙,仙气十足,唯一的缺点就是胸前的一马平川了。
苏寒如遭雷击,虽然铜镜的清晰度不高,但是也能看得出,镜子中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和他原本的长相天差地别。
“这,我是变成女的了?”
苏寒欲哭无泪,还没等他从痛失兄弟的悲伤中回过神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孩端着药推门而入,看到苏寒站在镜子前,惊喜的喊:“小姐,您醒了?”
说完话,不等我回应,她就放下药碗匆匆的跑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小姐?什么鬼啊……”
苏寒一阵恶寒。
没过一会,那个女孩领着一群人进了房间,将苏寒团团围住,一个身材清瘦,却精神奕奕的老者走到苏寒面前,微笑着说:“小姐,您终于醒了,先让我来替您把脉。”
说着,他走上前,伸手搭在苏寒的手腕上,细细诊断,片刻后点点头:“小姐恢复的很快,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静养三两日即可。”
接下来,几人挨个向苏寒嘘寒问暖,直把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不过从这些话中,苏寒算是拼凑起了当前大概的情况。
半个小时后,几人离开了房间,苏寒松了口气,开始梳理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他变成女的了!不仅如此,还附赠了一个穿越套餐,直接回到了一千八百年前的三国时期。
这个时间点,董卓刚刚废掉少帝,立陈留王刘协为新帝不久,袁绍刚回冀州,曹操还没有开始刺董。
自己穿越之后,直接从天而降,出现在司徒王允的府上,再加上倾城的容貌和出尘的气质,立刻被王允惊为天人,直呼:“此人定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为我大汉诛杀董贼。”
王允给苏寒安排了一间客房,对外宣称是他的外甥女,外出游玩时遇到强盗,全家被杀,来此投奔他。
吩咐府上的侍女好生照料,这样过了三天,苏寒才慢慢醒来。
“既来之则安之,我来到这个时代,就要提前结束乱世,不让五胡乱华有机会出现。从今天开始,我的名字就改成苏涵!”
苏寒,不对,是苏涵,在心中定下了一个目标,既然有机会来到这个时代,她就要留下自己的一笔痕迹。
虽然打定主意要改变历史,但是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还不清楚吗?比起曹孙刘三人,她唯一的优势就是知道未来的走向和来自现代的开阔的思想见识了。
她在穿越前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上班族,什么玻璃的制造方法,改良农具之类的都一窍不通,也就勉强记得火药需要硝石木炭硫磺,但是具体的配比也不清楚。
就在苏涵思索之间,时间缓缓流逝,天色渐晚,王允回到府中,听说苏涵醒来,大喜过望,第一时间前去探望。
王允已经年过五旬,满头华发,但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精明。
他一进房间,就对苏涵嘘寒问暖,两人一番虚与委蛇之后,才谈起正事。
“苏涵姑娘,你说你不是天上的仙子下凡,那为何能从天而降,出现在我的家中?”
苏涵闻言,嘴角一抽,这句话她实在没法回答,只能敷衍过去。
“王司徒,当时我早已昏睡过去,具体发生了什么实在说不上来。”
王允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随即又开口:“既然苏涵姑娘与家人失散,那不如先在我府上暂住,我收你为义女如何?”
苏涵一惊,自己这是顶替了貂蝉的位置?
她可不想和貂蝉一样,在吕布和董卓之间挣扎,最后还被曹操囚禁,失去自由。
但是她一来无权无势,二来没有一技之长,如果离开司徒府,恐怕连活下去都有困难。再者说,如果她不答应王允的提议,走不走的出司徒府还要两说呢。
“那,小女多谢王司徒。”
苏涵无奈,只能暂时先答应下来。
王允大笑,连说几声好、好、好,接着叮嘱苏涵多休息,就转身离去了。
等王允离开,苏涵关上房门,叹了口气,愁眉不展的靠在墙边。
“这下该怎么办,那个王允恐怕心里已经有了连环计的计划了,书里和貂蝉哭诉估计也是装腔作势。”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气恼的跺了下脚。
“不对,既然是要用连环计,肯定是要让信得过的人去,貂蝉是他从小养到大的,而我只是他捡来的,肯定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只怕最后我的下场连貂蝉都不如。”
苏涵大脑飞速转动,各种带颜色的场景一一闪过,让她不寒而栗。
她虽然变成了女人,但本质上还是个男人,如果让她被男人压在身下,还不如一刀砍死她。
就在这时,脚下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苏涵把脚抬起,却见地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坑洞,形状完美契合自己的脚。
“这是,我刚才踩出来的?”
一个有些异想天开的念头在她的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