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扬和夺命七相视一笑,今天终于有时间和陈子安详谈了。不知他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偏厅里,炉香急急摆好丰盛的早膳。一溜烟跑进正厅里,老远就见厅里坐着小姐和爷。忙上前福了福了身,轻声道:“小姐早、七爷早,外面陈子安陈公子有事要见小姐。”
凤飞扬打趣道:“是挺早的,你家小姐我肚子都饿扁了。快去把子安叫进来,如他用了早膳就请他等我片刻;如果没有就一起。走吧!渊,用膳去。”说完拉着夺命七就去了偏厅。
炉香羞红了脸,小姐胆子真大。当众牵爷的手!看来,爷很快就摆脱、摆暖黄金单身汉的生活了。
偏厅里,凤飞扬和夺命七一人一碗杂酱面,外加一个白水煮蛋。水晶饺是必不可少的。只是今日的饺子不是出自兰姨之手,恐怕是几个小丫鬟亲自做的。凤飞扬心情有些低落,对夺命一道:“渊,咱们晚些去看看我娘,昨晚她一定吓坏了。”
看出了凤飞扬的担心、夺命七放下手中碗筷安慰道:“凤儿放心,昨夜鸾箫一直在河兰院守着。你娘她们只是受到惊吓,无碍的。”
凤飞扬突然八卦起来,忙问:“渊,宫中德妃如果知道她的计划失败,会不会牵怒?还有,那个二王爷也不是个好鸟?你知道司空绝影有身孕的妹妹最后去了哪里?她亲爹韩子傲下场如何?”
夺命七笑问道:“凤儿怎地突然关心起那个司空凤影来?”
凤飞扬尴尬笑笑:“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司空凤影未婚先孕会怎样?这司空绝影他老娘的感情生活不是一般的丰富呢!四个男人...。渊,是不是只要有银子的女人都可以向你们男子一样,多娶?”凤飞扬对于这个国家的婚姻法好奇死了,只可惜一直没机会问。
夺命七的脸色说不出的怪异,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才慢悠悠道:“哪个司空凤影按她祖父的意思送去醇王府了。韩子傲被废了功夫,送去庙里修行了。至于司空老家主的夫侍们,这个说来话长,等有时间在和你细说咱们启国的婚姻法律。”
凤飞扬点头,这两天忙死了。这些破事以后在说。
夺命七放下手中筷子,等凤飞扬喝了最后一口汤。两人才去正厅见陈子安。
见门外走来高矮两人,陈子安忙上前见礼:“见过凤小姐、七爷。”
凤飞扬不在意的摆摆手,笑着说道:“子安不必客气。叫凤小姐多见外,以后叫我阿扬或者凤三都行。”
陈子安俊美的脸庞上惊喜一闪而过,双手不自觉握了握拳头。重重点了点头。这一幕落在了夺命七眼里,可想而知。
全程冷脸啊!
陈子安忽视这个气场强大的男子。从广袖中拿出一叠资料,轻笑着递给凤飞扬道:“阿扬你看看,这是我根据你的要求寻找的地方。你先看看,不清楚的地方问我。”
夺命七那个气呀!阿扬阿扬叫得挺顺畅。他是看陈子安越来越不顺眼了!不行,得把这家伙从凤儿身边弄走,免得见了碍眼。
凤飞扬快速浏览了一遍陈子安写的资料表。见表里数据偏多,一时半会没法弄清楚。可是就对陈子安道:,“子安,根据你现场考察的情况来看。哪里最适合建厂?距离尚都有多少路程?”
陈子安起身揖礼道:“阿扬,这几处我觉得最理想的地方应该是青龙峡。距离尚都也只有五十里的路程,可问题是.....”
“问题是那个地方是怡亲王府的产业,对吧!”夺命七眉毛一挑,眼里全是浅笑。要想从伯父手中拿过青龙峡的地,怕不容易?不过,如果凤儿能治好他的老毛病,此事恐害就简单多了。
陈子安看了夺命七一眼,心想这个男子好强的气场。他怎么会在随园?他又是谁?今天有空去问问管家,也许他比较清楚男人的来厉。
凤飞扬腾地站了起来:“怡亲王府的产业?看来是没戏了!人家又不缺银子,怎会舍得割爱卖给咱们?”说完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子安,再说说其它的地方吧!”
陈子安点头道:“好,其它有两处也勉强适合。一处是刘家镇,那里地势偏低。蓝月河有一处支流经过刘家镇。落差大概是.......”陈子安好像忘了。俊美的脸庞腾起两朵红云。
凤飞扬展颜一笑,低声道:“你刚接触到罗马数字,忘了也很正常。”说着把面前的一叠资料推给对面的陈子安。
陈子安迅速翻开资料,找出有关刘家镇地形图的手绘图。指着一处壶口瀑布对凤飞扬说道:“阿扬,你看。这儿是蓝月河的支流,在支流和主河道的相交点上,地势突然下降,形成了你要找的水流落差。”
凤飞扬起身低头仔细查看陈子安手写的相关数据,两人头对着头研究图纸上的数据。那姿势这还看上去暧昧极了!
凤飞扬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忽然问道:“子安,刘家镇距离尚都有多远?路况如何?”
陈子安略作思索,温润的嗓音缓缓响起:“准确的来说,刘家镇与尚都之间有一百二十五里路。只是咱们选中的地方,其中有一段与官道连接的小径非常难行。”陈子安一想到那条小径,心里就发怵!这是他走过最艰难的路了,鞋底都走没了!
“哦?这么看来。最理想最附和要求的唯有青龙峡了!只是......”这可把凤飞扬难住了。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一个既有钱又有权的人放弃自家渡假的地盘呢?
凤飞扬双手杵在桌子上托腮沉思,陈子安也识趣的闭嘴。一时间,满屋安静。
夺命七心里憋屈得要死,真想上去把陈子安这个混蛋拖走。可他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没有机会参与凤儿的计划呢?
时间在夺命七的无限酸味中溜走了!
凤飞扬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就让陈子安回去休息了。
这时,夺命七胸前的黑袍上闪烁出刺眼的红光。凤飞扬忙道:“渊,你对讲机有人呼你了。”
夺命七一愣,忙伸手进胸前的袍子里拿出小巧的对讲在,用拇指按下蓝色按键。“七爷,能听清我说话吗?”对讲机里传出花玉醉颇为兴奋的声音。
凤飞扬来了兴趣,一下窜到夺命七身边。大声道:“花楼主,你哪离随园有多远?今天城里可有什么新奇的事发生?”夺命七趁机伸手揽住凤飞扬的腰。两人脸贴脸对着对讲机大声说话。
“花楼主,声音很清晰。说说城里发生的事吧!”
“凤三,今天有两件大事发生。你想听哪一件?”花玉醉兴奋得抖音都整出未了。
“别废话,快说都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夺命七心中已猜出个**。
“好吧!这第一件是:咱们启国的首富,司空家的所有产业一夜之间突然换了东家。”
“啥?”凤飞扬大惊,慌忙又问道:“那我在司空家票号里的银子怎么办?是不是全都作废了?”凤飞扬差点哭了!那可是她的全部家当呀!
对讲机里传来花玉醉认真的回话。“凤三放心,你的银子安全。鸿运票号只是换了神秘东家,不影想储户的正常存取。”这就好,凤飞扬拍拍激烈跳动的小心脏。总算把心放肚子里了!
夺命七使之力忍住笑,心想凤儿有时迷糊俏可爱。这个换马甲的主意不是你给司空结绝影那厮出的么?怎地转身就忘了?
银子安全就好。凤飞扬又八卦上了:“花楼主,你说第二件是什么大事?”
“第二件大事呀!可是与凤三你有着莫大的关系哟!”花玉醉喝了一大口水,就连在对讲机这边的凤飞扬都听清楚了。
凤飞扬和夺命七互视三秒,眼里是藏不住的惊喜。没想道对讲机不但不受磁场的影响,通话效果还出奇的清晰。
“与我有什么关系呀!”凤飞扬不相信。她人都在家里,能发生什么事?
对讲机动那头的花玉醉快哭了:“我说凤三,你不会那么快就忘了昨夜你家随园发生的事吧?”
“哦!你说的是抗氏母女的事。那算什么大事呀!”凤飞扬有些兴趣缺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人今早在饮马坡发现大量死人。其中有断双腿的侍郎夫人和她亲侄子。唯一的活口就是曾经的美人,凤府大小姐凤倩。可当官府的人找到她时,她早就疯了。”花玉醉是一点也不同情这个女人,口气中反而幸灾乐祸。
“遇料之中,不足为奇。”凤飞扬给出八字评语。
“别呀!还有一事你肯定不知?”花玉醉生怕凤飞扬关了对讲话,慌忙抛出凤飞扬感兴趣的话题。
“你知道昨夜左旗营一共死了多少人吗?他们现在该如何?兵部尚书又怎样?”看来花玉醉是豁出去了,在凤飞扬面前畅所欲言。
“昨夜左旗营整整死了五十人,一个小组呀!更奇怪的是他们外衫下是统一的兵役服。他们和尚书府的嫡次女、小公子死一块。你说这个消息震不震惊?现在整个尚都的茶楼、酒肆、酒楼无一不在谈论这件事。”
“哦!百姓们好兴致。都说什么了?”凤飞扬来了兴趣,站着多累。顺势一屁股坐在了夺命七腿上,接着和花玉醉闲扯。
夺命七哪里还有兴趣听什么百姓传言。双手搂住凤飞扬的纤纤细腰,把下巴放在凤飞扬的肩上,一脸柔情地倾听这两人在对讲机里胡扯。
阳光明媚,一室柔情。
此时站在门外的鸾箫愁死了,进屋也不是?不屋也不是?可等在大厅里的乐正世子看上去好像有急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