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逸感动着,破天荒地自我唾弃了一番,小心挪动身体,企图下地把床让给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他一动,隼典便猛地一惊,手上用劲,睁开的眼底一瞬间有红痕涌现,“逸逸!”
沙逸没防备,被这力道逼着倒回他身上,怕压着他,连忙起身。隼典却根本不让他起来,死死抱住,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松开手直起身,捏了捏鼻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碰到头?”
“没有”沙逸移开床头柜上差点被碰下来的杯子,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我想睡觉了。”
“啊,好!”隼典站起来,休息过精神好了不少,站在床边摸摸他的头,“你好好睡,我回去换套衣服,待会儿带你去吃午饭。”
“等会儿再去,”沙逸喊住他,挪了挪身体,让出一半床,“现在过来陪我睡觉。”
隼典:“……”
见他这表情,沙逸悄悄勾起嘴角,有种扳回一局的诡异得意感……醒来之后就被隼典雷得体无完肤,总算能让他尝尝被雷的滋味。
可惜以隼典的脸皮丝毫没被雷到,反而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二话不说利索脱鞋脱衣服、钻被窝,雷厉风行,全程连三秒都不到。
沙逸:“……”
为什么每次隼典跟他在一起,都有种崩人设的感觉……这猥琐的既视感,注定还是雷不过他!
一上、床隼典的霸道属性便显露无疑,将沙逸像翻面饼一样反过来正对自己,头枕着肩膀,身体抱在怀里,腿也要夹住。
很好!吻了吻他的额头,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将这个碍眼地充满消毒水的房间暂时当做两人的“私、密空间”,像条冬眠的蛇一样盘在沙逸身上,不出两分钟就睡着了。
沙逸:“……”
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满是怨念的睡去,梦到自己穿着破破烂烂的囚服做苦力,腿上、腰上、脖子上挂着一条铁链,铁链另一头拖着千斤重的铁锤。一用力就像把这三个地方在砂纸上摩挲过一样,火辣辣地生疼……但是他还不能停,不然屁股上就会遭受无情的一击。
沙逸在梦里惨无人道地干了一天苦力,屁股都被抽肿了,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帅到天怒人怨的俊脸笑眯眯地对着他,紧跟着鼻子被刮了一下,“小懒猫,醒了?”
目光投向窗外,“本来想带你去吃午饭的,结果一睁眼太阳西落,只能凑合着去吃晚饭了,谁知道你比我还能睡。”
“我是病人”沙逸凶神恶煞地提醒他,想让他把腿、脑袋以及拍打自己屁股的手统统拿开。
什么感动、大义、感恩,被这样抱着睡过一觉之后统统灰飞烟灭,隼典果然还是适合被毫不留情的吊打!
“啧!”隼典有点不舍地从沙逸身上收回自己的四肢,捏捏鼻尖,“小野猫,过河拆桥,快起来,我看你的温度基本上都退了,问下医生,如果可以今晚就回去!医院里呆着没什么趣味。”
沙逸冷冷看他:“你要什么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