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南芮如约将钱币给陆俊彦看。
没想到陆俊彦看完后,却一点惊喜表情都没有。
“怎么了?”
“你是为了这里面哪一枚钱币花的那五十块钱?”陆俊彦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看她。
南芮这下子知道他没看出那枚建国通宝是真的,想想也是,建国通宝那枚稀有,任谁在看到一枚建国通宝,而且还是在骗子手中看到的都会先入为主的判定它是假的。
要不是她有异能,她同样不会认为这枚钱币是真品。
“我觉得这枚建国通宝是真的,所以就花钱买了,而且刚才那种情况下不破点财,那个男的怕是不会让我们走的。”纵使陆俊彦没看出那枚建国通宝,但是南芮还是据实已告。
她相信陆俊彦的为人,既然答应替她保密,一定会做到,而且他不一定会相信这枚建国通宝是真的。
“这枚建国通宝?!”果然陆俊彦一脸不相信的看看那枚钱币,他倒是更愿意相信刚刚她是为了破财免灾。
“其实你刚才不用怕他们的,要是他们真的不让我们走,或者对我们做什么,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毕竟他是个男孩子嘛,陆俊彦不太自然的看着南芮,同时从兜里拿出五十块钱塞给她,冷硬的说道:“刚才那五十块钱就算是我出的。”
破财消灾,也该是他这个男的来做。
之前他以为南芮是看中了那些钱币,想借机会买下来,所以他始终旁观着没有做什么。但如今一看都是不知情的赝品,那么回头一想南芮的行为,肯定就是为了他们能安全脱身而做的吧。
越想陆俊彦越觉得十分愧疚,他作为男生,刚才应该是他来保护女生的,结果却什么都没做。
“不行,那五十块钱是我用来买这些钱币的,怎么能用你的钱。”南芮推开他的手,直言拒绝道。
陆俊彦冷着脸推回来,南芮再推回去。
“你要是过意不去,待会儿请我吃冰淇淋吧。”
陆俊彦见她态度坚决,最终妥协,于是他不光今天请了南芮吃冰淇淋,后面接连两个多月时不时就请她吃零食,直至放假。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两人下午倒是没有继续在古玩市场晃悠,而是在南芮的提议下,从玉石斋老板全永丰那儿打听到地址的充市美玉街。
说是美玉街,实际上不过是一条有五六间买珠宝玉器铺面的小巷子。
两人到了美玉街,发现这狭窄的小巷子却是人头攒动,看起来人气比古玩市场还高。
南芮从全永丰大叔那儿打听到,充市这条美玉街如今在充市有钱人的圈子是大名鼎鼎的。
其名气就是因为这几年兴起的赌石。
粗略看了看,这条美玉街上的每一家店铺里虽然摆放着玉镯或珠宝饰品,但都是稀稀落落没几件。
店内店外更多的摆着大大小小不同的石头。
这些石头可不一般,也许里面就藏着价值不菲的翡翠美玉,当然也许就只是石头,这叫赌石,买下石头切开,至于买到的是什么就说不定了。
现如今与邻国边境的“赌石”交易的历史渊源大致来源于清朝《滇海虞衡志》中的记载“玉出南金沙江,江昔为腾越所属,距州两千余里,中多玉。
夷人采之,撇出江岸各成堆,粗矿外获,大小如鹅卵石状,不知其中有玉、并玉之美恶与否,估客随意买之,运至大理及滇省,皆有作玉坊,解之见翡翠,平地暴富矣!”
一个赌字,可能会带来千百倍利润收益,赌石有着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神奇,也并非是一种异想天开的撞大运。
而是需要多年的经验和专业的知识来判别,抱着不劳而获想法来赌石的人,大多都是抱恨而归。
但人们仍前仆后继地继续着,疯子买,疯子卖,还有疯子在等待。
南芮和陆俊彦挤进巷子口第一家店外的人群中,就见几十平方米大小的地面上摆着各种形状各种大小的丑石头,有灰色、有黑色,不少表皮上还点缀着零星的绿色,堆在一起。
这些就是翡翠毛料。
翡翠毛料也称为石头,满绿的毛料称为“色货”;绿色不均匀的毛料称为花牌料,无高翠的大块毛料被称为砖头料。
摊位后面有个年轻小伙,垫着张报纸直接就坐地上拿着把纸扇不停摇着。
他前面立着张硬纸板,上书‘一百一个,任意挑选;快速解石,一百一个’。而在摊位左边摆着台小型解石机,一名中年汉子正在帮一位买了石头的顾客解石,解石机四周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人凑热闹。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里层传来叹息声。
“垮了吧这是。”
“废话,那里面都是灰扑扑地石料,连一丝绿都见不着,不少赌垮了是啥。”
“这都是珠宝公司,赌石能手那些大户挑选剩下来的,可以说是表现极差的废料,能出绿才怪。”
一看又一个切垮了,群众纷纷议论起来,但显然屡试屡败的前例,仍挡不住赌石的人气,买块石头加上解石的钱一共一百多块,若是切涨了说不定就能发大财,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但一百多块对于一般的工薪阶层那可不少一个小数目,如今九几年,大多数人每个月就几百块的工资。
“你不会想赌吧。你也听全叔叔说过,这赌石十有八九都是赌输了的。我们看看就行了,不要去浪费钱。”陆俊彦看南芮跃跃欲试的神情,出言劝阻道。
陆俊彦常去他外公的店里,自然也和玉石斋的老板全永丰熟悉,是以他耳濡目染之下,对赌石也并不陌生。
“我就买一个试试。”南芮特意来这条美玉街,当然不愿空手而归。
不趁机赚点钱,她那什么去买那块血玉和那家店呀。
人老板都没同意,但南芮相信她不会看错,那家店老板肯定会联系她的。
南芮说完就往那些石头走去,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很是好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