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和哈森不肯让, 大洋和林颂、途安三人又盯着房车不放,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同样被圣水浇了一身的容峥却是不急, 只好奇的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 兴致高昂。楚文海则是慌了神, 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汤姆和尼克尔回来。
“呸,这个破地方,连只野兔都看不见。”汤姆手里握着猎1枪走在最前面,阴沉着一张脸,看到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后挑眉道, “艾米丽, 怎么了?”
艾米丽:“出了一点小问题, 汤姆。”
汤姆冷笑:“小问题, 他们三人这是要干嘛?袭击我们的大美女吗?”
大洋扫了汤姆手中的猎1枪一眼, 态度放软了下来, 将事情前因讲清楚,而后道:“这关系到我们的性命问题,很抱歉我们稍微显得急躁了一点, 请理解。”
“理解?”汤姆点头, “可以啊,你们四个可以进去洗。”
艾米丽瞪圆了眼睛:“汤姆?”
哈森小声道:“汤姆, 我们是为了你们好,不能大家一起……”
汤姆瞥向他:“我也是为你们好。既然都是被那什么水浇了,一个和两个没什么差别。如果能洗干净最好,记住, 我们是朋友。”
途安兴奋道:“你这人还挺好说话的,谢谢啦。”
“等等。我想你弄错了什么。”汤姆伸出手,从大洋、林颂。楚文海和容峥四人身上一个个指过去,“你们几个可以。但是你,不行。”他点着途安说道。
大洋和林颂没说什么,容峥仍旧在观察自己的胳膊,楚文海喜出望外,恨不得当场跳起来。
被排斥的途安瞪眼:“为什么啊?”
“你已经发病了,是因为喝下去发的病。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身上存在病菌的可能是百分百。”汤姆说,“洗了也没用。”
途安气的胸口发闷,无可奈何的承认汤姆这话说的很对,他道:“不洗就不洗,当谁稀罕你们的车一样。”
尼克尔问道:“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趁着现在还没有被传染,赶快洗掉它。”
哈森摇头:“抱歉,我和艾米丽的意见是一样的。这附近哪里有河,我们去那边冲洗一下就行。”
尼克尔:“你们?好吧,如果你要去,我不拦着。但是艾米丽,你确定要和这个家伙一起去河边?”说完,还对艾米丽眨了眨眼,调笑道:“发生什么我可不管。”
艾米丽微微红了脸,笑道:“还是多考虑一下你自己的问题吧,尼克尔。”
尼克尔摊手。
汤姆点头:“河也行,我们去打猎的时候看到那边有条河,我带你们去。”
大洋:“我们呢?”
汤姆:“我们的人不上车去河边,你们当然也要去。有意见吗?”
大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淡淡道:“没有。”
还能有什么意见呢,洗与不洗,已经没有差别了。
大洋已经可以确定,接触同样属于被传染的方式之一。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皮肤出现的红色小点。哪怕只有一个。他是站在最前面的人,绝大多数的圣水,都泼洒在了大洋身上。
大洋查看自己胳膊的速度很快,但并没有逃脱容峥的注视,他同样撸起自己胳膊看了一眼,除了原本就有的红包以外,并没有看到什么。
或许是接触圣水的量少,也或许是因为个人体质原因,总之,容峥现在并没有被传染上的迹象。
大洋一锤定音:“去河边吧。”
洗不洗的,也就剩下点心理安慰。
楚文海稍有不满,他知道大洋三人是一起的,这个时候说不上什么话,便凑到容峥身边低声道:“喂,好不容易可以上车干净的洗,他们怎么又变卦了。要不,我们再和他们商讨下?”
容峥:“我去哪里都行,你不愿意可以去商讨。”
楚文海闭嘴了,就他一人,还不得被汤姆一枪崩了,他可不想这么快出副本。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就在一行人即将出发的时候,郝洁和南云回来了,瞧着他们要离开,上前询问,等知道前因后果后,这两位容貌漂亮的女孩就后退了几步,和容峥等疑似得了传染病的人拉开了距离,尤其是已经发病的途安,更是恨不得敬而远之。
瞧着女孩们避如蛇蝎的模样,途安心中更加急躁,再瞧了一眼手臂上已经逐渐显现出的大片红肿,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谁让他这么倒霉呢,能怨谁?
可能是看他们可怜,郝洁和南云没有提交换信息的话,反而是说可以陪同几人去河边,她们打算熟悉一下地图,顺便将得来的消息告知他们。
郝洁和南云去找之前成功搭上话,并且告诉他们这里安全的卷发npc,得知她的名字叫做尤拉,在这个镇子住了近十年了,其实以前也是个外来者,不过她运气好,那个时候这里的人还没有信仰什么奇怪的教派,更不会对外来者有这么深的敌意,虽然仍旧不喜欢接触外面的世界,但至少对她很友善。
后来尤拉嫁给了本地的一个男人,她就更好的融入了这个镇子中。可惜好景不长,自从这个奇怪的教派来到这里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镇子的居民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将教堂里的传教士说的话当做真言,每日里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念叨什么,认为这世界绝大多数人都是污秽的,触碰了污秽的人也会变得污秽,然后再也不能进入神明的殿堂。
连她的丈夫都每天念叨一些她听不懂的东西,还总是莫名其妙的斥责她,如果不是尤拉后来也跟着信奉这个教派,还一起去教堂祈祷,怕是总有一天,丈夫会因为忍受不了她的污秽而杀死她。
以上,便是叫做尤拉的卷发女人提供的信息,除此之外,她还提到了半山腰上的十字架疗养院。
“那个疗养院很久以前就在那里了。听说是一个很有钱的富商建造的私人疗养所,为了治愈他患病的儿子。后来儿子不幸去世,就将疗养院转手卖掉,不知道卖给了谁。现在没人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用。称呼它为十字架疗养院还是因为门上挂着一个十字架,以及从前是作为疗养用的地方。”南云将尤拉告知的消息转述道。
郝洁继续补充道:“然后就在两个月前,也就是今年的三月底,疗养院突然起了一场大火,将里面的人和东西烧的精光。为此还上了好几日的新闻,来过几名记者。”
艾米丽几人因为好奇就在旁听着,等到郝洁说起记者和十字架疗养院的事后,她很震惊的问道:“你们不是因为看了新闻报道来的吗?”
容峥:“听说过一点,知道的不多。你们之前说的报纸上那件事,就是指十字架疗养院被烧掉的新闻?”
楚文海瞪圆了眼睛看向容峥。
哈森:“没错。我们认识的人多一点,知道的消息比你们更多。你们不知道疗养院被谁接手了,我们可是清楚的。拉斐尔制药公司,你们知道吗?”
容峥:“很有名的那个?”
走在最前面的汤姆将猎1枪扛在了肩膀上:“没错,这个世界最大又最权威的制药公司。接收那个疗养院听说是为了研发新药。”
容峥:“只是这样?”
哈森:“原本只是这样。但是前两个月,不是一把火把疗养院烧了吗,刚巧有个记者路过镇子住在这里,就去半山腰上拍了照片。然后,拍到了这个。”
哈森神秘兮兮的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张报纸,打开递给容峥看。容峥接过来瞄了一眼,大洋等人也凑上前来,大家就这样驻足观看,连很担心会不会被传染的郝洁和南云都忍不住往前挪了挪,伸长脖子去瞧。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像素有些低,照片的内容模糊不清,但是却可以看得到一张被烧焦的试验台,以及台上某个人形的东西。那人形的东西被黑色的胶带缠绕在试验台上,逃脱不开,但是双手却高高抬起,嘴巴大张,似在烧死前仍旧拼命挣扎,想要求得一丝生机。可惜,他没有逃过这劫。
容峥皱起眉道:“他们做违法的人体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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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乐水从教堂离开后,就直奔自己的小屋,关上房门还没有松口气去高兴自己终于干了一票大的,就瞧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自己的房间进了人。
白乐水第一时间警惕的观察四周,房间不大,没有多少可以躲藏的地方,检查一遍后确认房间里并没有人躲藏,白乐水这才滚着轮椅轱辘来到桌前,拿起了那张纸。
纸是随便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一块,用黑色的木炭笔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字:第二阶段,速去疗养院。
落款只有一个名字:安。
白乐水歪头,他这是可以换地图的意思了吗?
回想一下排队用圣(毒)水抹脸的镇子居民,白乐水表示,不错,换地图的正是时候。
他可不想留在满是患病npc的镇子里。谁知道一天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不,或许只需要半天的时间,镇子就会成为一个满是疫病的镇子。
作者有话要说: 白乐水:我果然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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