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蛇身抽了风似的胡乱扭动着,半分钟后……不,甚至半分钟都不到,蛇已经快速的离开了我们的视线,眨眼的功夫不知躲到哪去了。
没错,它跑了。
除了它之外,还有那群蛇,一窝蜂全散了。
之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有人在捣鬼,操控着这一切!
不仅如此,绳子被切断,蛇立刻不见了。现在再去追找,我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此人甚是狡猾,擅于利用自然界的动物和我们作对,就连那根红绳,我也觉得蹊跷得很。
靠红绳操作动物,而且还是巨型动物,他是如何能做到的?
巫术?
障眼法?
我以为这种事可能陆斌会清楚,回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带着很寻味的目光正打量着我的下半身。
我低头看了一眼,哎哟,我的妈呀,差点忘了这茬。
我小声骂了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还说什么童子尿,这下好了?”
红着脸夹着腿,刚躲到李奇的身后,正好对上李佳倩的眼睛,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我的大腿:“你该不会,刚才真的尿了吧,哈哈哈哈……”
想捂住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奇说:“怕什么,风一吹很快就干了。”
娘的!
这个补刀大王。
我两手一挥,干脆不躲了!
谁爱看谁看去,不就是一泡尿吗?不过得先声明,我不是吓尿的,我这是为了保命。
我问陆斌:“那红绳是怎么回事?算是巫术?”
陆斌摇了摇头:“这比我们知道的都要邪门,就算巫术也是用实物,可这看起来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我也有同感。
是不真实。
就像有人牵着一个充了气的气球,线断了,球便飞了,不单如此,气球还会听指挥会咬人,不是巫术那么简单。
张老头说:“不好,有人在跟踪我们,你们得和我们回去,要不然特耶族的人找上门来,恐怕靠你们自己有点势单力薄吧。”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我,让我心里一阵烦躁。
要不是他闹得这出,我们不会掉进蛇窝,李奇也不会被蛇咬。
观察了下四周,草丛在不安的晃动,好像真的人有人。我赌气说:“我们不陪你玩了,你爱怎么做怎么做,你想找特耶族的人,你自己去,老子不伺候了……我们走!”
刚迈开腿,有人便警惕的围拢过来,接着听到张老头在身后说:“你们不想报仇吗?你们的同学是怎么死的,你们不想知道?还有,特耶族迟早会找来的,你们就不怕他们把你们都给抓走?你总得为你的同学考虑考虑吧。”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你忘了我告诉你,他们找的人是你!他们早就怀疑你的身份了,根本不会允许他们的血液遗传给一个地球人。还有,有些人会钻洞,如果你们还住在湖边,说不定不用等到明天。”
一听到这事,我就全身血液沸腾,攥紧拳头,想给张老头来一拳,结果被人中途拦下,有气没处撒,最后使劲的踢了老头一脚。
张老头说:“不愧是王秋蛾的儿子,有仇必报!可你只想着报我的仇,就没想过要帮你的同学报仇,没想过要去找你的同学?”
这话触到了我们心里的敏感地带。
算起来,我们少了三个人。
胡霖、黄詹文和欧阳白雪。
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四个,包括徐凤英。
黄詹文怎么死的我不清楚,胡霖是被陆斌杀死的,徐凤英则很有可能是被我杀死的,而欧阳白雪则是被地下人带走,生死未卜。严格意义来说,徐凤英是被我间接害死的,而直接想害她的人,是把她变成我的样子的人,那些人是谁?学校的人?特耶族的人?
还有最近发生的事,食人鱼和巨蛇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谜团,只有张老头能够解开。
我们别无选择,也只能和张老头回到山洞里。既是为了把所有事情的真相搞清楚,也是为了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这一次,就算是明知被张老头给算计,我们也不得不听他的。
一行人打道回府。
路上李佳倩都离我远远的,始终和白眼狼粘在一起。
我的眼神刚瞟过去,白眼狼立刻说:“看什么看,还丢我的脸。”
李佳倩拿手指着刮了刮自己的脸,笑容藏不住。
我故意调侃:“佳倩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树上救下来的?这么快就忘恩负义?”
李佳倩说:“就是忘恩负义了,怎么了?都是同一张脸,怎么差别就这么大?你看谁这么大还尿裤子?”
我说:“白眼狼也尿裤子的,经常半夜里尿,宿舍成天一股尿骚味,不信你问问他?”
李佳倩没听懂我的荤笑话,转身去问白眼狼:“不会吧,你真的尿裤子阿?”
白眼狼的脸瞬间红到耳根,磨着牙说:“死胖子,你诽谤我!”
白眼狼和李佳倩在那边打情骂俏的,李奇忍不住叹了口气:“大家都成双成对了,就剩我了。”
回到山洞。
老头一本正经的命人把锅支上,熬稀饭、煮牛肉,很有家长的威严。这老头是什么时候当上这些人的老大的?难道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心里正嘀咕着,张老头已经找来一件干净的裤子递给我,“去没人的地方换上。”
我也不客气,接过来猫到外面,趁无人刚把裤子换上,转身想走,脸撞上一个人,差点没把鼻梁给撞断。张老头站在台阶上,身高正好和我一样高。
我被撞得眼冒金星,他倒好,没事人似的。
我把脏裤子往远处一抛,拍了拍手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省得到时候人没了,想说也没处说。”
张老头笑了笑,往地上一蹲,盘腿坐了下来。
我说:“你还有心情笑?”
我也跟着坐下了。
张老头说:“如果不是因为变异,可能我早就不能说话了,说来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幸运,死了以后还能说话。”
我说:“是谁害死你的?”
他说:“我不知道,没有记忆,等醒来才发现死了。”
我说:“你认为是特耶族干的?”
他说:“我一直在琢磨这事。”
我说:“还有今天的事,我觉得不对劲。”
张老头突然起身,说:“走,我们去看样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