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不可避免的又被冉月教训了一顿,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而是一个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合格沙包了。
捂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段誉又凑了上来,问道:“可是师父啊,你为什么要去擂鼓山呢?那座山究竟有什么不一样呢?”
木婉清揪着段誉的耳朵,将他拉到了后面,冷冰冰的教训道:“师父说话你听着就是,哪来那么多问题?”
“可是师姐,呜呜……”段誉还没有说完,就被木婉清捂着了嘴巴。
冉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道:“好了好了,为师去擂鼓山只是带着阿碧去认亲的。你们几个可以跟着一起去,也可以留在庄子里练武。”
忽然被点名的阿碧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认亲?可是师父,我……”
我也不是孤儿啊,难道我是被爹娘收养的,或者我爹不是我的亲爹?
就在阿碧胡思乱想的时候,冉月开口了,“阿碧,你不是曾拜那琴颠康广陵为师学习琴艺吗?擂鼓山上的那两位也算是你的师公和师祖呢。”
“啊?”阿碧不由的捂嘴了小嘴,她拜琴颠康广陵为师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师公和师祖,她以前不曾听康广陵提过,还以为这两位已经过世了。说实话,听说寻得并不是自己的父母时,阿碧的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身世和诸位同门一样曲折。
“多谢师父!”回过神来,阿碧连忙冲着冉月福了一福。
阿朱、王语嫣等人纷纷恭喜阿碧找到了师门长辈,顺便还表示到时候也要跟着去擂鼓山,见证阿碧寻回亲人。
在参合庄休整的这段时间,冉月的几个弟子纷纷进入练功模式,因为段誉这个师弟入门晚,但是天赋过于惊人,几位师姐害怕轻易的被师弟追赶上太丢人了,段誉呢,他觉得自己对六脉神剑掌握的还不够纯熟,需要多练练。
冉月被弟子们感染,于是她更加的咸鱼了。
不能怪冉月太懒,她只是在养精蓄锐,毕竟擂鼓山上的无崖子没那么好对付,她不得准备准备么。
就在冉月数着日子去擂鼓山的时候,鸠摩智终于来了,他拿着令牌准备去还施水阁看书。
如今的的还施水阁已经被冉月改造过了,就算慕容博回来,恐怕都会被那些机关给困住,当然以慕容博的武功和心智,估计还是能够多盘桓一会儿的。
鸠摩智看着冉月将那块玉牌插进了一个凹槽内,然后,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盯着鸠摩智莫名其妙的眼神,冉月一本正经的说道:“等这块玉牌完全碎掉,还施水阁的机关便会重新关闭。如果那个时候,大师还没有出来,那恐怕就得等本夫人什么时候想起来,才能将您放出来了。”
鸠摩智眼中闪过诧异的神色,“哦,小僧倒是没有想到慕容家竟然有这番神奇的机关,以前并不曾听慕容先生提过。”
冉月面露鄙夷之色,甩出了一句:“那又如何?”
鸠摩智又不傻,当然察觉出了冉月话语中对慕容博的不屑,不由心中一凛,道:“无事,无事,小僧乃是化外之人,对机关之类不太了解,故此才多问了两句,还请夫人不要介意。”
和冉月寒暄了几句后,鸠摩智便表示想要去进去看看,毕竟那块玉牌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要是再寒暄下去,他可就浪费了一次进去的机会了。
时间到了,玉牌碎成了粉末,鸠摩智也被强制松了出来,被送出来的时候,他还一脸的依依不舍,他刚刚看一本无名氏的手札,上面记载了一门特殊的内功,他正在研究呢,却被强制送了出来,脸色要有多难看就要有多难看。
但是在冉月的面前,鸠摩智还是收起了那副臭脸,他认认真真的问道:“夫人,我记得您曾经说过,如果我能够拿到和六脉神剑同等级的绝学,您便允许我再次进入还施水阁,这个承诺是否还算数?”
冉月点点头,又补充道:“不过,要是还施水阁在大师之前便已经收录了这门绝学,那么只能请大师下次再来了。”
鸠摩智眼神一动,心想看来替这位慕容夫人夺取武功秘籍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啊,那么我非得再抓抓紧了,不然的话就做了无用功。不过,慕容世家还真的是不简单呢。
冉月不知道鸠摩智脑补了什么,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威慑起到了作用,鸠摩智看她的眼神更加的敬畏了。
时光荏苒,一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
按照之前的规划,冉月带着弟子们上了擂鼓山。
擂鼓山的风光很不错,哪怕是躲避的地方,苏星河都仔细挑选了一番,人生在世,如果连享受都不会,那也太亏了。
看到这样美好的风光,段誉自然是吟诗一首,他的文采马马虎虎,做出来的诗也不过是应景而已。
擂鼓山的主人是苏星河,他精通琴棋书画,医学占卜,武功是比不过师弟丁春秋的,被丁春秋击败后,他自扮聋哑,遣逐原来弟子,创办了掩人耳目的聋哑门,收留了一些可怜人。但是苏星河一直将受了重伤的无崖子藏在擂鼓山,他知道自己不是丁春秋的对手,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召集能手将丁春秋除掉。可惜这么多年下来,丁春秋依然活得好好的,而他一天天老去,师父的伤势也越发的重了。
冉月一行人走的是大道,也没有刻意隐藏自身的踪迹,于是苏星河很快便得到了消息,有人来擂鼓山了。
一开始苏星河只当是误入擂鼓山的游客,示意弟子将人赶走,这倒不是他霸道非占着擂鼓山,不让其他人上来,而是他这擂鼓山不太平,丁春秋那家伙有时候会派手下的弟子来骚扰他,要是这些游客被星宿派的人遇见了估计就没命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派去的弟子并没有回来,反而是一群不速之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