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天估算了一下总的得分,只要前两场比赛他们都能拿到五分,便得了十分。那第一的位置就一定会是火家的了。
还有三个月,明天选好参赛的人便出发去落镶,训练两个月,要取得那十分应该就不难。
注意打定,斩天收拾好东西,往床上一坐,开始入定修炼。今日的战斗虽然伤的不清,但收获也不少。在排位赛前,她也一定要冲破阻碍,跨入灵宗师阶层才可以。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众火家子弟就已经在练武场上列队站好,各个心情激动,盼望着能把自己选上,那么胜利的那一刻,就能成为历史性的见证人。
斩天调整好气息睁开眼睛时,火君邪已经等在房里。
“伤怎么样?”
“没事了。”斩天漆黑的瞳眸中萦着一丝兴奋,凭借昨晚的收获,她终于冲破了困扰很久的冲级屏障。果然要不断的实战,不断的挑战自身极限,方才会有大的收益。
“所有人都在练武场上等着你选队呢。”火君邪闲闲的靠上斩天的肩膀,又道:“他们抱着很大的期待。”
斩天酷酷的点点头,“会超出他们的期待。”随即提步出门往练武场而去。
练武场中央列队站着近千名火家实力较强的弟子,周围还有一些实力较之他们弱一些的。
他们都在期待着这位突然空降而来要带着他们去参加排位赛的少主。
练武场的边上站着两个人在低声说话,从他俩手中的扫帚可以看出,他们是火家的低等子弟。
“你说这少主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说话之人眉清目秀,看起来有几分狡黠的味道。
“不知道!”此答话之人面容俊郎,但显得有点呆板,可他眉目与双眼又透着非常人能比的坚韧。
“我猜应该是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妖怪。”
“不知道。”
说话之估计是嫌弃答话之人太过呆板无趣,加上此时有两人远远的往练武场这边来,便住了口。
看着越走越近,最后站定在他们面前的两人。近千人的列队突然变的无比安静,落针可闻。
少爷他们是认识的,那么跟少爷一起来的这位少年不可能就是一夜之间闻名于火家上上下下的少主吧?
“这位就是千少主!”火君邪淡淡一笑,认真介绍。
斩天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中,冷酷的站着,一句话也没说。
“少爷,还是你带我们去参加比赛吧!”
见本该说话的千少主一句话也不说,众人中开始窃窃私语,有些还露出轻视的表情,奶气还没脱干净的小屁孩肯定是被这种阵势吓傻了,如果让他带着他们去参加比赛,肯定又只有垫底的份儿。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
斩天挑挑眉,知道自己是被小瞧了,踏前一步,冲着说话那人毫无表情的招招手。
众人被少年这突然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难道他是想以挑战来证明他自己的实力?
刚刚说话的人也和大家想的一样,走出队列,自然的做好迎战准备。
“你出局了!”斩天将手往练武场外一指,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冷酷道。
“凭什么?”那人不甘心的吼道。
“对啊,凭什么?”
“我们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少主,我们以实力说话!”
“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有什么资格领导我们!”
许多人都嚷嚷开,小小年纪实力不可能强大,竟然还不允许别人说。没有实力的人,算个鸟。
斩天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接着“嘭嘭嘭!”和“啊啊啊!”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
火君邪轻轻一笑,这坏家伙一上来就故意不说话,以此考验那些人的耐性和定力,果不其然,那些平时就性格鲁莽的子弟没过一刻就忍不住蹦了出来,被踢出局那是必然的。
当少年的身影重新站到众人前方时,近千人的列队只剩下不足五百人。
那些被斩天如扔小鸡般扔出去的火家子弟躺在地上不断哎哟呼痛。
“参赛的队伍中不需要冲动的人!”
冷冷的一句话,让剩下的那些人心中平地惊雷。想想刚刚站在自己身旁只要是嚷嚷过的同伴现在都已经躺在地上痛的呼天抢地,就忍不住心惊肉跳。要多强的观察力和听力才能毫无过错将那些人全部都扔出去,且用时还不到一刻钟。这样的人实力怎么可能低到哪里去。
“重新整队!”斩天发出口令,眼角的余光却看着由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发生过变化的俊朗男子。
没有人再发出异议,都默不作声的重新列好队伍。
“我们现在出城!你跟进来。”斩天伸手指向俊朗男子。
虽然不明白这位办事雷霆万钧的少主怎么会让一个低等子弟加入队伍,但他们都学乖了,心中再怎么想,嘴上也没说出来。
俊朗男子眼中并未露出欣喜,而是那原本就萦绕在他眼中的坚韧更浓了几分。郑重的走上前,行礼道:“我叫火月。”然后走入队伍的最后一排站好。
宠辱不惊,不尽没有因为得到难得的机会就露出窃喜或者激动,反而更加的坚韧,这种人只要是他决定要做的事,就算明知道希望渺茫,仍旧会一无反顾的努力达成。
斩天目露欣赏道:“火月,我记住你了。”
随即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火家,出了火兽城。
与火君邪来火兽城时,斩天发现火兽城外绵延数千米的平原左边是一条宽几十米深不见底的深渊,此次的目的地便是那里。
火君邪懒懒散散的走在斩天身旁,非常期待这坏家伙又会弄出什么坏招。
平原上一望无边,偶尔能看见小型的佣兵团或者散休亦或是外出历练的家族子弟。这片平原连接着落镶森林,所以常常有一些低星级的灵兽出没,所以能见到那些各怀目的的修者一点也不足奇怪。
斩天带着四百多人在一处地方站定。
此时她正背对着万丈深渊。
火君邪了然一笑,身子飘到一旁,等着看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