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天现在更加肯定了刚才从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那群为了宝物而疯狂的修者,在他们还未真的将宝物捧在怀中时,两家大店的门开始发生变化。
震天的嘶吼,原本宽敞的大门瞬间畸形,变成凶兽的血喷大口,想得宝物但还未进入门口的一些修者,当场吓的腿脚发软,屁滚尿流。
“吼!”
“吼!”
“救命啊!”
“救……”
仍然是不到几秒的时间,一切归于平静。原本消失的两家店铺又重新恢复到他们最初看到的模样,大剑散发着灵气波动,灵果灵物依旧晶莹剔透,光茫柔和。
只是此时,再无一人敢上前,皆胆战心惊的绕着道继续往前走。
斩天略一思索对众朋友道:“都将五感封闭起来,这样就能安全穿过死城。”
经过这两日的更深相处,苍狼佣兵的崽子们早就被斩天收的服服贴贴,众精灵更不用说,信族长,得永生。
苍颢景明白没有把握的事,斩天是绝对不会做的,二话没说,封闭了五感。
御剑城的人在入口出时就一直和斩天一起,发现他一直都十分的沉着冷静,而且能洞查先机。在中年男人的指示下也都封闭了五感。
能得到大家如此的信任,斩天心中一暖。
这死城其实完全是对人性的检验,惧,贪,欲。这是每个人心中都存在的东西。
斩天选择这个方法,全因为,人不知,则不惧,不贪,不妄想。
而且,她已经明白。这座死城,其实全都只是幻像,只要沿着这条主街就能穿过走出去。
斩天也封闭了五感,凭着敏瑞的直觉往前走。
一条主街,走了不到两三百米就已经死了三分之二的人。
而这,仅仅还只是一个开头。
现在的人心,如死静的海里,不管是多小的骚动都会变成惊涛骇浪。
“妈的,老子上次进来没这么恐怖啊!”
“我,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要返回去!”
“没用的,入口早已经封死,我们只能前进,从另一个出口才能出去。”
恐怖的绝望。除了前进,再无退路。
“吼!吼!吼!”
“呜啊!呜啊!”
原本安静等待猎物的凶兽和恶灵似乎已经不在满足于等待,嘶吼长啸着渴望冲出幻像的围禁,展开猎食的血腥杀戮。
死城的天空开始风云变色,铅色的浓云如海上汹涌的波涛,翻滚着越压越近,瞬息万变。
原本平静的连气流都感觉不到的空气,在凛冽的寒风下如削金断铁的利刃,袭卷大地。
斩天双眉轻皱,手一扬,紫色的结界将一干朋友护在其中继续前行。
没有护佑又处在惊恐导致反应变慢的有些修者无疑再一次成为了屠杀的对象。
这是修罗的战场,黏稠的血液,鲜活的血肉,凄惨的呼救,穷凶极恶的咒骂……死亡如此之近。
斩天漠然的看着雷家的人和雾之城的人不顾其他人的死活继续快速往前走,挥手一扬,另一个紫色结界将已经完全乱了分寸的修者护入其中。只唯独留了两在外,那是在两天前想攀上雾之城,随着雷家为难的过斩天的人,斩天可不会善良到去救想害自己的人,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善良之辈。
被护在结界中的这些人中,有不少人的实力都不弱于斩天,只是缺少了强大的精神力和心里承受能力,在这一翻接着一翻的危险中,早已经乱了心神,连最简单的防御都忘记了,只知道下意识被动的躲闪。
“关闭五感,一直往前走。”斩天带着一众朋友从那些修者旁边经过,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有人出手相救,众修者如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般,不加思索的关闭五感,紧紧的跟随在斩天身后,往前而去。
斩天虽然关闭了五感,却放了精神力在外观察。
铅色的浓云翻滚着越压越低,仿佛触手可及。天空中开始电闪雷明,紫色光芒的闪电张牙舞爪的誓要将天空撕裂,一滴两滴,血色的暴雨弥漫天幕,没一滴雨落到白玉石的大街上都会出现一个洞,虽然浅浅的,却散发出腐烂的气味。
死城有束缚灵兽作用,在这里面灵师完全召唤不出自己的灵兽,无疑断了左膀右臂。
这么一个地宫入口就如此恐怖邪门,真不知这地宫还有什么。
斩天撑着两个结界在血雨中往前行走,那一双眼睛仍旧随在后面,时不时的偷窥着。
不分白天黑夜的往前走,突然,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知已经穿过了死城,斩天眉头一展,挥手收了结界。指间一弹,又一枚果子如有了生命一般点过众人的面颊,有了真实的触觉,所有人都明白,死城已过,这是斩天在唤他们。
再一次尘土飞扬,斩天党们几乎同时睁开眼睛,他们虽三关闭了五感,但看着队伍里多出来的那些满身血污的人,也明白这一路发生了什么。
斩天冷静沉着洞查一切,一声不吭的为他们挡下危险,这样冷酷的性格,本该是死板的心思,没想到却是这样一颗玲珑剔透心。
伴随着死城的消失出现的是巨大的天然蓉洞。
蓉洞的洞壁上乏着幽幽的绿色,九个宽两三米的洞口如失了瞳仁的瞳孔,透着幽深的气息。
雷家的人和雾之城的人也都停留在这里,看着斩天**安然的出现,直在心里咒骂死神不长眼,怎么就没把这瘟神的命给收了。
“雷恩,你们太不仗义!”一名美艳的女性修者冷者一张脸,单手指着雷恩他们一伙怒道。她是来自古老的隐世大家族,自然不畏惧所谓的五大家族的势力。
“诸葛小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雷恩脸上挂着笑,还算客气道。
“放屁!”另一位与诸葛小姐一起的人恶狠狠的瞪着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诸葛公子与诸葛小姐偷跑出家族前来地宫,诸葛家怕是不知道的吧?”雷恩语气一变,再不如刚刚故作的客气。冷冷的已含有威胁的意思。一两个刚出茅庐没见过世面的后辈也敢在他面前大喝小气,惹了他不高兴,灭了又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