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傲雪盘膝坐在斩天以前住的院里,静心沉气。练着练着思绪就回到了以前。那时的斩天连一丝灵力都不能聚集,那么脆弱,却又倔强。她总是时常将他揽在怀里护的密不透风,为了更好的保护她的天儿,她不断努力修炼。还记得有一次,斩天又被风乾的孙子欺负了,倔强的抿着嘴团膝坐在石凳上聚集灵力,可是不吃不喝的努力七天后,他终于不支昏倒,那时她心疼的不得了,多希望斩天能聚集灵力,那样他的自尊心再不会受创。
如今再回首,风傲雪宁愿斩天永远是那个不能聚集灵力的少年,就算被世人所骂废物也没关系,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她的天儿啊!
所有前来帝都的强者都住进了千家,匆忙的准备中,五日的时间眨眼而过。
威严的帝都城外,密密麻麻的两方人对峙而站,各个脸上都是誓死如归的神情。
天空中也有两对对峙的队伍,不过两方人马明显相差不少。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们还是诚服,免得死个不明不白。”身穿墨绿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一脸得意的道。
看旁人对他恭敬的态度,尤其是水家族长和雷家族长那一张讨好的嘴脸就知道,这人就是神统大陆雾之城的城主,九级灵宗师巅峰强者雾趄。
“呸!你懂个屁!”兰玖枢浓眉一横,“保卫家园,虽死犹荣!”
“对!保卫家园,虽死犹荣!”
“保卫家园,虽死犹荣!”
水家族长一脸讽刺的看向兰玖枢,“你脑子被门夹了吧。雾之城统一大陆,那是奉天命,你们如今反抗,逆天而行,死后都只能下地狱,还犹荣什么?”
“你这无耻小人还有脸开口,看老子不撕烂了你!”一名强者气的暴跳如雷,蹦起就想杀出去。
水轻逸厌恶看着自己的父亲,仿佛看砣狗屎。
“逸儿,还待在那边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水城主看到水轻逸立即着急道:“你可是立过誓言不能违背雾之城!”
“就算我下地狱,好像也与水族长无关。”水轻逸一改温和,无比冷漠道。
“你,你个混账……”
“够了!”兰玖枢大声一喝,“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战!”
“战!”
话音刚落,地上的士兵和修者已经与雾之城的人战在一起,几十万人混在帝都城外的平原上,如蚂蚁一般,黑牙牙一团。
风傲雪他们早就在等兰玖枢的那句话,话音未落,人都已经闪了过去,报仇的时候到了。
大战开始,一直到中午都没有分出胜负,双方各有损伤,如此下去,就算雾之城能最后取得胜利,代价也大了些。
“住手!我们谈个条件!”雾趄飞入高空,一声爆喝。
此时双方的人都杀的有些疲,有些人的灵力已经亏空。兰玖枢观察一翻,眉头深皱,“什么条件!”
双方发言人要谈条件,其于人也都十分有默契的收手。
风傲雪他们虽然想着为斩天报仇,但也没冲昏脑子,听到话,都停了下来,撤回阵营。
“我们这样打下去,肯定许多强者殒落,怕到时被灵兽钻了空子,这样的结果,我想大家都不愿见到。”被灵兽占领大陆,那哪还有人类修者活命的机会。
被雾趄这么一提,大家心里都有了考究。
雾趄见不少人神色松动,继续道:“所以,我提议,我们以立誓的方式比赛,输掉的一方就必须诚服另一方,兰玖枢阁下以为如何?”
雾趄心中算盘打的噼哩啪啦作响,雾之城有的是灵宗师巅峰强者,以这种立誓的方式,那是负出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收获。只要兰玖枢敢答应,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雾之城到底有多少灵宗师强者,如果答应这种方式定成败,怕会中了他们的圈套。”贺苍不放心的看向老友,道出自己的担心。
“就是,兰玖枢大人,肯定有阴谋不用考虑。战!就算死也要多拉些垫背的。”另一位离的近些的强者也道。
“你们怕死吗?”兰玖枢气沉丹田,扬声问道。
“不怕!”
“誓死抵抗!”
雾趄心中大怒,没想到这样还能助长对方的气势。随即又大喝道:“你们不怕死,难道你们的族人,妻儿老小也不怕死吗?”
这下许多人安静了下来,对啊!他们死了到无所谓,但他们的家人呢?
有不少人想起了自家的老父母,也有人念起了自家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兰玖枢眼中闪过一抹痛色,这就是他所留恋的故乡,但这也是人性所至。
“怎么样?我们还是立誓比赛定成败?”雾趄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整个神统大陆眼看就要是他的了,他能不得意吗?
“兰玖枢大人,不能答应!”雷池牙齿咬的嘎吱作响,话音刚落,人已经抡起拳头冲了出去,直朝雾趄透着得意的面门招呼过去。
雾趄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有人动手偷袭,不过两人的实力终究相差太远,他轻轻一挥手,雷池就被打的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
“雷池!”
“雷池大人(阁下)!”
众人惊呼,水轻逸飞身接住雷池。
“池,怎么样?”
“死不了!”雷池反手擦掉嘴角的血丝,重新凌空而立。
雷家族长看着自己儿子被扇出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雷池重新立起来,才放心的暗呼一口气,暗自看向雾趄的目光已经带了一丝仇恨。雷池可是他最得意的儿子。
“快做决定吧!”雾趄已经有点不耐烦。
“兰玖枢大人,不能答应!”
“不要同意!”
有不少人上去劝阻,作为真正的修者,宁可站者死,也不跪着求生!
“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雾趄已经忍不住怒喝!
“当然是不答应!”
一片寂静中,一道冷酷的声音从远出传来。
身穿白色长袍的人影分明距离远的众人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可是就一眨眼的瞬间,他已经近在不远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