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立身横剑,已站在血轮祭司的身前,眼神中凝重万分的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血轮祭司,她身上正传来令自己排斥厌恶的气息,这种感觉和严武十分相像。
难道这又是一个火神传人?而这个血轮祭司的衣服相比其它的红袍来客来说果然看上去贵气很多,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比自己刚才杀掉的数人要强大。
刚才她说真正的猎物?段林心下一动,试探说道:“你们是为了我而来?那为什么开这种杀戒?直接找我一个人不就好了?”
血轮祭司也在打量着他,听到他的问话桀桀怪笑道:“不不不,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杀人而来,不止是这里,还有华夏的所有异能者,古武者,修真者,都将是我们的目标。
今天只是我们降临华夏开的头罢了,挑上了也都是开胃小菜。而你,却是血焰之神赐与我的礼物!”
以华夏所有的异能者,古武者,修真者为目标?血焰之神又是什么?和火神祝融有什么关系?段林听到她这么大的口气,眉心又是一跳,涌出一股浓浓的不详之意。
对方见段林陷入了深思,她却不愿意等待下去了,体内充沛的元力正在潮动,对着段林身上的气息,她百分之百确定段林身上必然有留下火神烙印,她已迫不及待的要杀掉段林了。
身影轻动,整个人便如同黑暗中一蓬攒聚在一起的血焰,涌向了段林,她身上的气息和严武却不同,这股血焰暗能毒辣万分,热力却不如严武的重。
她手中的刀颤吟轻动,探向了段林的咽喉,就好像是一条毒蛇大蟒,噬咬向段林。
段林本身就对她颇有忌惮,身体一定注视着她的动向,见状正好一招斩蛇开路,挺直迅疾的斩了出去。
同时手中催起,那幽蓝元力重新催起,尖啸轰鸣之声暴涨,连威力也疾速提升。
两把剑刀在空中交汇,顿时交织成互相绚丽而致命的刀剑洪流。一者奇型异刀走法诡谲刁钻,招招都为了夺人性命而生,毒辣阴险。一者清丽幽蓝长剑行路光正,以正破邪,每一招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卷动周围,便是一层清霜。
而刚才轻易能斩破孟彪的那奇型刀刃和它身上所附着的火焰,再也不能像对付孟彪一样也造成这样大的伤害了。
两人的元力相互克制,那血轮祭司的元力专克横练霸体的功体,遇上段林,便告失效,只是段林也发现这个血轮祭司的刀刃和那诡异的邪焰也让他颇为头疼。
只觉剑上附着的元力飞速消耗,不过一会,段林便需要频频催动元力涌入剑中,以维持这剑的消耗了。
这……段林心底暗暗震惊,不想和这血轮祭司对打会有这样大的消耗。
他也不知血轮祭司心底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她更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元力几乎完全不受自己的克制,反倒是自己的元力和他对拼,只是需要比他多上二分元力体量才能完全对拼过去。
他到底是什么人?该死,她一看到这个身上有着火神烙印的人激动坏了,没想到对方也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幸好自己赫血刃上所留的焰能尚多,还拼得起,只要拼到他元力都消耗完,仍可以击杀掉他!
两人战斗过片刻,竟还是难分胜负,段林知道孟彪已重整起旗鼓,虽然断了一只手,但护住剩下了这些弟子却不难,而且外面还是不知何时会回来的龙妙莲,心下安稳,也不求着急胜。
血轮祭司和他所想的一样,自己这边带来的人的素质和武功远远的超过这所谓的铁骨门,只要他们把对面的人都杀掉,再来助自己杀掉这个敌人,他们仍能完成任务。
至于被她断手的孟彪她完全不放在心上,不过两三招都能解决的敌人,现在更断了一只手,不信他们带这些弟子反败为胜,她早就知道这些铁骨门的弟子实力差得很,能看的也只有孟彪一个人。
但是她并不知道铁骨门中除了段林之外,段林还带来了一个人,而且这个和孟彪是一个级别的,对上血轮祭司或许她仍不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她和段林缠在一起,龙妙莲的啸风神指就越发的得心应手了。
大堂之中除了她和段林的打抖声之外,忽然凭空卷起一阵冷风来,这风急急呼啸,尖锐难听,且啸声越来大,转眼就如针扎耳膜一般,令人骇然。
血轮祭司正有段林打得火热,忽然心头一警,不知从哪传来一股逼人的劲气,冲戳向她的腰下。
顿时她脸色一变,巨大的红袍一松,被她所抛弃,露出了丰满浑圆的身躯来,红袍被她另一只手一卷,卷成了针筒状,点向了那空中锐气的方向。
顿时龙妙莲的啸风神指便与这被卷成针筒状的大红袍撞在一起,然后把这大红袍寸寸撕裂,占了出其不意的上风。
而另一边一奇型异刀也终于因为分心,段林瞧中机会,手上长剑一松一脱,又瞬间抓住,虽然最终还是被那血轮祭司躲过要害,但是那长剑贴身近战,旋转出一个玄奥的圆圈,便绕过了那奇行异刀,在血轮祭司的手臂上划出了一个血口,让她痛得一叫,跃了出去。
血轮祭司脸上凝重万重,看向了躲在旁边多时的龙妙莲,万万没想到自己出马的第一战,竟一下遇上了这么多的高手。
而且都是和原先的目标孟彪一个级别,甚至还有胜出。自己偏偏赶上了?怎么这么倒霉!
此时她已忘了刚才看到段林时高兴激动的心情了,不过这时还不到害怕的程度,她冷冷笑道:“哼,你们以为全力攻我便有机会可逞么?”
手上的焰力再催,焰力陡然再次上了一个等级,红色渐渐消退,黑色占了上风,只是这样一来,她的消耗也就越来越快了。
段林向龙妙莲做一个手势,再次纵出,和血轮祭司战在一起,手上的剑也归于平静,不是停下啸声,而是啸声的频率已高到了人耳所不能听到了程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