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这把又特么输了!这货怎么这么菜!”不少人却恨恨的骂出了声,甚至还有一个穿着斯文戴着厚方眼镜的中年人用力的朝倒在自己面前的壮汉吐出了一口口水。
“又害老子输了,你还不如去死!”他恶狠狠骂道,再也没有平常装出的那份成熟稳重,或者说在这个地下拳击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把平日里的不爽都发泄了出来,只剩血淋淋的快感。
“打死他!”突然从某一个地方喊出了这句话。
这时所有人如同惊醒了一样,就好像激烈燃烧的火焰上再次浇上了一桶汽油,气氛再次上了一个巅峰!
“打死他……”一个白领女士神色犹豫地念完这句话,“打死他。”她又重复了一遍,眼中好像点起一阵火苗,粉嫩的舌头伸出,舔在煋红的嘴唇上,妖娆而妩媚,神色也渐渐渐激动,“对,打死他。打死他就好了!打死他!”加入了叫喊打死他的大军中。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不管平日里穿着多光鲜的人类在此时都仿佛脱下伪装一般,拳击场上下汇成了一个声音。
“这群人都特么疯了吗!”段林大喊对罗刚道。
“瞧这群家伙的真实模样吧。”罗刚冷冷笑道。
刀疤汉子看着场内的这副模样,仿佛习以为常一样,微微笑了笑,一点不在意地对台上那已经胜出的拳手点点了头,嘴中动了动。
没有比真正地死人更能调动这地下拳击场的人气了。
台上的拳击手见他点了头,又吐出一个令他十分心动的数字,喜色露于面上,打死这个人,得到的钱可以比得上他再打五六场的赏格了。
他低头冲着倒在地上的那人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又迅速消失,换成了那幅习以为常的表情,因为他已不是第一次打死人了!
他已经很能知道怎样才能调动场下的气氛,他抬起一只脚,用力地踩下!
在热烈地气氛下,连骨折地声音也听不见,倒在地上地那人痛得一声大叫,抱起脚嘶号不断。
“哗!”残忍的动作让这些欢呼仿佛海一样地涌上来。
然后拳手拳头狠狠捣下,击打在地上的人脑袋上。
一拳一拳,又一拳!
三拳之后地上的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恐怕至多一拳就再也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拳手狞声一笑,最后一拳挥动而去,眼看就要捣在地上的人头上。
一声轻轻的“嘭”响,全场只有他听到了。他的拳手打在了另一只手上。
“试可而止吧,至少我还是看不下去随便一条人命贱成这样。”段林轻轻地说。
“你特么是谁啊!”好戏正演到高潮,却被半途跳出的一个青年给拦了下来,场下立时就炸开了。纷纷开始指责段林。
“你这是什么意思!”拳手恶狠狠地冲段林凶道。
“就是这个意思。”
“你小子是什么人?敢跑到这里来闹场子?”拳手道,又冲着他打量了两眼,看他不过是个普通青年模样,不禁看轻他,于是不怀好意地说,“到了这擂台上就是拳手!不死不胜不能下去,你做好准备了么?”
“那你就跟他打吧!”这时候那刀疤脸缓缓走了过来,“死活不管!”
说完他转头满脸煞气地冲那拳手说:“让他好好领悟这里的规距!”又转头冲手下的两人说道:“把人抬下来。”
两人走上台,把伤者抬下,段林让开,已经准备好打拳的准备。
不料这两人刚刚抬下伤者,就听一声沉闷的响声,令段林的火气彻底炸了起来。
原来他们并不是单纯地把人抬下去便罢了,而是抬到台前,两人竟然就这样抬着伤者,以他的头冲着擂台下那铁柱直接撞去!
此时的伤者头部已经彻底血肉模糊,连动都不再动弹了,仙佛无救!
“这,也是我们的规距。”
“卧槽!厉害!漂亮!”场下的人见到这鲜淋淋的一幕在自己面前发生,先是吓了一跳,顿时心情又因此激动起来,大声叫好。
段林长吐了一口气,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冲罗刚尽量面色柔和的问道:“一比一的赔率,老罗你能赚多少?”
“两千啊。”老罗奇怪的回道,心想怎么他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真的是被气疯了?
“那再翻一倍呢?”段林又立刻问道。
“四千。”罗刚还是立刻回答道,心头的雾水越来越重了。
“再翻一倍呢?”段林马不停蹄地问道。
“八千。”
“再翻一倍!”
“一万六!”罗刚也不想他到底要干什么了,一路跟着他的问回答。
“再翻一倍。”
“三万二。”
“再翻一倍!”
“六万四。”
“再翻一倍!”
“十二万八千!”罗刚心头一跳,已经过十万了。
“翻了七翻,不知道这个拳击场能能不能拿得出七个人?”段林微微道。
本来在段林问罗刚的这期间还在不断喧闹地场下,听到段林这句突然之语,就好像被一只大手同时掐住的咽喉一样,寂静下来。
“卧槽!这么猖狂!”罗刚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段林,感觉重新认识了这位兄弟一样。
“可以的大兄弟!就冲你敢吹这么牛的逼我今天就服你!”场下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打破了寂静。
“哈哈哈,老子没听错吧,今天我可是吃了药出门的!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装逼,还装得如此闪亮。”
“今天不虚此行啊!来来来我们赌赌这逼货能撑多少拳!长得好看有个蛋用!净会吹!他要是能做到我直播吃你内裤!”这人说着拍向了原先那女白领的屁股,却被躲开了。那女白领嫌恶地骂了一声滚。
“这是你找死!”那拳手残忍地笑一声,随后沉喝一声,双手抬起,就挥了上去,拳风吹到了段林面上。
在段林落下那惊人之语后,整个地下停车场再次沸腾起来。刀疤脸汉子瞬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阴郁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他仔细地打量着台上的段林,眼中光芒闪烁,透露出极端危险的气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