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和无知!我现在手里有枪,只要我轻轻的扣动扳机,只需要那么轻轻的扣动一下……你的脑袋就会像是西瓜一样的炸开!”
李国龙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用枪口虚点了几下段林,冷笑着说道:“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当初你把我爹关进了监狱,而我则成了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段林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李国龙那张接近扭曲变形的脸,以及因为害怕而略微发抖的右手。
“我像是一条狗一样的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我没有了尊严,没有朋友,也没有家……段林!这些都拜你所赐,你明白吗?”
段林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以前但凡做一点好事,别人又怎么会这么记恨你呢!还有你的父亲李运财……你知道我会看守所见他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李国龙突然愣住了。
自从父亲李运财被捕入狱之后,他连一次探望的机会都没有,他又怎么知道段林去见他的时候,他说了些什么呢!
“他说让我不要报复你,一切的错误都由他承担!就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我觉得他还算是一个有良知的父亲!所以,我没有再对你的家人下手!可惜你不知悔改,仍然千方百计的陷害我和我身边的人,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太愚蠢了!”
李国龙笑了。
刚开始只是抽动嘴角轻笑,接着是放肆的狂笑。
他笑的眼泪珠子都出来了,他笑的面部狰狞,他笑的肆无忌惮,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段林!到了现在这一步,你还能够讲出这么多的大道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吗?”
李国龙把枪口前移,顶在了段林的脑袋上。
“好了!你的遗言说完了吧……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嘭——
以及沉闷的响声过后,李国龙的身体向前栽去,正好栽进了段林的怀里。
罗刚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那把枪,掂了掂份量,说道:“枪是好枪!可惜用枪的人是个人渣!”
“本来以为能够唤起他的良知,没想到……浪费了我这么多唾沫星子!”
罗刚把李国龙把手枪揣进了腰间,然后抬头看向段林,说道:“刚才车子里我检查过了,柴静不在里面!说明李国龙还有其他的同伴!”
段林的心里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段林扫视了一眼四周,然后说道:“走吧……警察来了!再不走就不好说了!”
段林刚刚坐进罗刚开过来的奔驰车里,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不过不是电话,而是短信的提示音。
别墅,大院。
这是一栋宽敞到近乎可以用来做停车场的别墅。
别墅的大门口还有两只吐着舌头的大狼狗,别墅的院内院外更是十几个黑衣大汉在来回的巡逻。
自从来到这栋别墅之后,柴静就一直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脸色暗然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又像是陷入了沉思。
柴静所在的房间很宽敞,中间有一张宽敞舒适的大床,还有一个放满了各种名酒的酒柜,以及几本时尚杂志。
夕阳渐渐落山,从天边偷跑出来的几缕阳光映照在柴静光艳动人的脸庞上,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
咕嘟咕嘟——
小火炉上茶壶里的水已经烧开了,正发出尖锐的声音,提示主人水已经烧开了。
可是柴静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仍然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嘎吱——
房间门被人推开。
穿着一身白色衬衣,领口处解开了两颗扣子,看起来颇有些洒脱不羁味道的师秀杰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仍然在窗边站立的柴静之后,师秀杰叹了口气,然后走过去将火炉上已经烧开的水壶取了下来。
“你以前不是说过,你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站在一栋宽敞明亮的别墅阳台上看夕阳的余晖吗?如今我帮你实现了梦想,但你看起来却并不高兴!”
说话的时候,师秀杰又取了两个干净的茶杯清洗了一下,这才倒上将煮好的茶汤。
柴静没有说话,仍然站在窗台下看着外面的景色。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明白你不想跟我讲话,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仍然爱你!对于自己喜爱的女人,男人总是有很大的包容心的!”
师秀杰端起茶杯,小口的抿了一口,脸上满是自得的微笑。
“师秀杰!本来我以为你会知错就改!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我仍然执迷不悟?没想到我仍然死性不改?没想到我还会重操旧业?”
师秀杰抬头看向柴静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笑着说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谁敢碰你,我就杀了他!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这么做!”
“师秀杰!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是啊!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师秀杰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快步走到柴静的身后,一把将柴静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确实是无药可救了!所以我只想在我死之前能够好好的和你相处一会,难道你连这个愿望都不能满足我吗?”
柴静努力的想要从师秀杰的魔爪里挣脱出来,可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尽管已经做了很大的努力,可仍然没办法挣脱师秀杰的束缚。
“小静!我是那么的爱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为什么要喜欢那个什么段林,他哪一点比我好?你说……他哪一点比我好?”
师秀杰的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近在咫尺的柴静能够清晰的看到师秀杰涨红的脸色,以及像是褶皱的包子似的挤在一起的五官,柴静脑海中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他已经疯了!
这个以前曾经给予她少女时期无数幻想的男人,这个曾经她以为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现在已经彻底的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