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对方夹杂着痛苦、愤怒、恐惧等诸多情绪的眼神,陈永仁脸上笑容不变,手中散发着余热的m1911枪口隔空轻轻点了点对方的脑袋:“伙计,你应该就是这伙人的老大吧?那么,请问你能不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呼、呼、呼,”因为疼痛,光头大汉不得不大嘴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带有血腥味的空气,胸膛也跟着不断上下起伏:“你这个混蛋,连我们想要对付谁都不知道,竟然就敢下这样的狠手?”
“没办法,我这个人的做事风格就是有杀错,不放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当然,其实这些并不重要。身为一名保护美国社会治安的国际刑警,我有责任和义务清除你们这些持枪的危险分子。”
“什么,国际刑警,该死的,真见鬼,你这家伙竟然是警察!嘶,哦,真该死!?”
光头大汉以及还活着的几名手下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永仁,在美国帮派混迹这么多年,NYPD他们倒是经常打交道。为了免除很多麻烦,他们平时也没少给钱。
但是,国际刑警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年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与国际刑警遭遇。结果没想到,第一次遭遇就得到全军覆没的结果,这怎么能不令光头大汉愤怒。
迎着光头大汉狰狞的神情,陈永仁轻笑着摇了摇头:“好了,伙计们,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不等光头大汉回话,一个一直捂着手腕的黑人男子朝陈永仁吼道:“去你大爷的交换吧,该死的,你这个家伙竟然在没有亮明警察身份的情况下,就敢随意开枪杀人。
我一定要投诉你,不,我要找律师起诉你。你这是渎职,是该死的种族歧视。该死的,我现在痛的无法呼吸。”
在知道陈永仁是警察后,除了光头大汉外的剩下几名手下突然重新有了底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恐惧这个一脸微笑的年轻人了。
“呵呵,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看着面前这几个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重新变得嚣张的罪犯,陈永仁觉得很有趣:“既然你痛的无法呼吸,那就去见上帝它老人家吧。我相信,呆在它的身边,你一定会呼吸的更加顺畅。”
话音落下,枪声响起,“砰!”
看着脚下死不瞑目的黑人尸体,迎着对方无神的大圆眼,陈永仁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是个白痴,我既不是那些想要博取流量和关注度的媒体,也对你们手中的选票不感兴趣。所以你这一套,对我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说罢,陈永仁看向其他人:“怎么样,伙计们,你们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一群白痴。”看着自己几个手下,光头大汉鄙视的摇了摇头。
光头大汉可不像自己这些手下一样天真,他一直都知道,相比起自己这些人,NYPD和FBI还有其他穿着制服的人才是真正的狠辣与可怕。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所以除非必要,光头大汉从来不会和这些人起冲突。
只是这一次,光头大汉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和一个国际刑警起冲突。而且对方下手竟然如此犀利狠辣,只是一次交火,就把他们这一伙人全部干趴下了。
想到这里,光头大汉懒得理会畏缩成一团的手下们,死死的盯着陈永仁:“我说了,你就肯放我们走?”
“当然,”陈永仁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诚恳:“伙计,我是东方人。我们东方人和你们西方人不一样,我们最讲究信用和契约精神。绝对不会像你们一样输不起,动不动就拔网线。”
“哼,”虽然不爽陈永仁话中对西方人的嘲讽,但是光头大汉还是压下了心中怒火。
对于光头大汉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命。只要他还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回来。
如果不是表情太过僵硬,心里转动着这些念头的光头大汉不介意挤出一点笑容出来。
“联系我的人是港岛那边的势力,他们支付了我40万的预订金。只要我把一个叫龙四的老头和阿健的厨师干掉,他们会再支付我剩下的60万。我只知道这些,至于他们到底是谁,那我就不知道了。”
“啧啧,一百万美金买两条人命,这两个家伙还挺值钱。”摇了摇头,陈永仁想到一件事情,如果他这些年杀的人有这么值钱的话,那他恐怕离港岛首富也不远了。
看着陈永仁脸上的笑容,光头大汉哪里知道陈永仁想的是这种不靠谱的事情。
“这位警官,我已经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现在能不能放我们离开。”
“当然,我说了,我们东方人和你们西方人不一样,我们东方人向来是说到做到。”
迎着几人高兴的表情,陈永仁笑着抬起已经垂下的枪口:“再见了,伙计们。既然我答应送你们走,那我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言而有信,向来是我陈永仁的做事风格。”
“砰、砰、砰……”
转眼之间,电梯间中就多了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随着剩下几人的死去,空气陷入了彻底的安静当中。
从始至终,同一楼层的其他公寓都表现的很安静,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启动数据解析,迅速扫过这些房间中紧紧挨着房门偷听外面动静的住客,陈永仁掏出手机,点开电话本,最后找到了彭奕行的电话,然后按下了拨通。
原本,陈永仁是打算等到明天再联系他在港岛的伙伴,安排他们来解决这些问题。
只是既然那位高英培以及他背后的胡总督察急着投胎,陈永仁自然要成全他们。
“嘟、嘟、嘟……”听着手机听筒中的声音,想到港岛现在的时间,陈永仁虽然有些歉意,但是并没有挂断电话。
港岛,油麻地,卫理道旁的一栋高级公寓,606套房内。
被窗外月亮照亮的卧室中,彭奕行向右侧卧,他的怀中搂着妻子郭丽怡。彭奕行的脸上满是沉静的表情,就和他白天在外人面前的神色一样安静。
不过下一刻,似乎察觉到什么,彭奕行的眼睛抖动了下,然后迅速睁开。
“嗡、嗡、嗡……”谷
看着调成静音后在床头柜上微微震动的手机,又看了看怀中妻子甜美的睡姿,彭奕行迅速伸手,拿起还在床头柜上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彭奕行并没有按下挂断,生性冷静的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谁给他打电话,但是他清楚,既然对方选择在深夜联系他,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当彭奕行把手机拿到面前,看清上面显示的号码后,便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彭奕行没有马上接通电话,他先看了看妻子,见她仍然睡得很香甜,并没有被手机的震动惊醒,这才轻轻松开怀中的妻子,然后下床,走向卧室房门。
“啪嗒。”
轻轻推开房门,为了不惊扰到妻子,彭奕行并没有关上房门,而是就这样走过客厅,进入阳台,然后才合上阳台的玻璃门。
看着夜色下被灯光照亮的街道,以及街道上不多的汽车,和大晚上还在街道上闲逛的年轻人们,感受着夜晚的凉风,彭奕行轻声说道:“喂,阿仁。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一听彭奕行的声音,陈永仁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哈哈,不好意思,没打扰你和丽怡休息吧。”
“还好,我睡前向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她还在睡,并没有被吵醒。”
“那就好,”陈永仁点了点头,也没和对方客套:“奕行,事情是这样的……
所以,我想请你和李杰帮我干掉那个叫高英培的家伙。另外,再帮我从高英培那里得到一些证据……
到时候,你把这些证据材料交给慧贞。”
听完陈永仁描述的整件事情,以及关于行动意图的交待,彭奕行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再睡两个小时,养足精神后就和阿杰去处理这件事情。”
顿了顿,彭奕行看向下方仍然还在街上闲逛的人群:“阿仁,你什么时候回港岛?现在的港岛,越来越乱了。这段时间,丽怡每次上下班,我都要亲自开车送她。否则的话,我还真怕路上会出什么意外。”
对于彭奕行,陈永仁当然不会隐瞒,而且对方也知道他的想法:“时机还不够,现在的港岛虽然乱,但还没有到我想要的那种混乱的程度。另外,我回港岛,也需要一个契机,我自己不能就这样回去。”
“行,那我知道了,看来接下来我还要当一段时间的保镖。”彭奕行有些无奈。
“哈哈哈哈,这不是很好吗,这样你们又能多一些时间相处了。顺便说一句,别老在家里谈心。有时候换个场合和丽怡谈谈心,也是挺有意思的。”
“去你的,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
“哈哈哈哈,我的朋友,这叫情趣。”
双方又简单的交流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看着楼下那些在深夜里闲逛的人群,想到陈永仁这位老朋友在暗中的谋划,彭奕行不得不替这群人感到悲哀:“唉,你们自以为自己现在很牛逼。只是你们又怎么会知道,你们的牛逼,也只不过是别人需要才给予的罢了。”
轻轻摇了摇头,彭奕行不再理会楼下那些注定将要成为陈永仁上位的尸体台阶,转身返回了卧室。
身为一名顶尖的枪手,彭奕行很清楚,每一次行动,都必须要有充足的精神。只有这样,他在行动中才不会出现不必要的问题。
另一边,挂断彭奕行的电话后,陈永仁又拨通了李杰的电话:“喂,阿杰……”
双方在电话中简单交流了几句,得到对方的答复后,陈永仁挂断了电话。
事实上,在陈永仁看来,无论是彭奕行还是李杰,都能轻松解决那个高英培。
只不过陈永仁向来谨慎,为了安全起见,陈永仁才决定让这两人一起行动。
陈永仁非常确信,有这两人联手,他一定能从高英培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陈永仁电话不停,结束与李杰的通话后,又拨通了马克的电话。
对于陈永仁的来电,马克早有准备,所以他是三人中最快接通陈永仁电话的人:“陈Sir。”
“嗯,马克,事情出现了一些变化。本来我是打算让那个高英培和他背后的家伙再多活几天,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联系了美国这边的枪手。如果不是我正好碰到,估计龙四和阿健这两个家伙这次就栽了。”
听到这里,马克心里一惊,不过想到陈永仁就在二人身旁,他心中的惊慌和担忧很快消失不见。
同时,对于高英培以及他背后那位胡总督察,马克心里的杀意更是增添了几分:“陈Sir,需要我做什么?”
马克心里很明白,陈永仁既然在电话中跟他说了这些,肯定是需要他去做一些事情。
果然,就听陈永仁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说道:“给我调查清楚西区警署中哪些人是那位胡总督察的心腹,然后,给我随便找个由头,在西区制造一些骚乱,把那些人,还有与他们有牵连的人,给我全部干掉。
记住了,一个不留。对了,不要忘了那些与胡总督察有关联的其他人。港岛现在这么乱,我相信大家也能理解这件事情。”
虽然马克本身就对那位胡总督察产生了杀意,但是听到陈永仁如此温和的说出这番血腥的话,想到港岛又将增添几十具尸体,马克的后背还是升起了一丝寒意。
和陈永仁这位真正的杀神相比,他马克还是太小家子气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马克非常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陈Sir,我保证这些家伙会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港岛街头,而且不会有人往其他方面想。
即使有人多想,也不会发现我们的影子。”
“嗯,你办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