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与玉措,在庭院里种了一棵桃树。
原本就环境优美的庭院,这会儿,环境更优美了,被玉措这一弄,好像仙境一般。
微风吹来,头顶的桃花瓣会迎风飘落,人站在树下,真的美极了。
这会儿,玉措又站在树下。
他抬头看着头顶的桃树,心情好得不得了,觉得幸福极了。
这时,长卿从山洞内走出,看见玉措又站在桃树下,他挑挑眉,自从种回这棵桃树后,玉措这样的行为,已不是第一次。
长卿走过来时,问。
“你在干什么?”
闻言,玉措看着长卿,他笑笑地回。
“我在看桃树呀,长卿,你觉得这桃树好看吗?”
长卿来到他身旁,他仰头看了看,觉得这桃树是不错,添置得整个山洞都更加仙境,想想,一棵桃树下的一个山洞,里面住着两个神仙。
怎么听,怎么感觉优美、梦幻。
长卿静静地看着它,一声不吭,他也觉得,种了这么一棵桃树,小日子是变好了点,希望以后可以有个好的生活吧。
但是,长卿又微微皱眉。
他不安的是,这样的日子,他不知能与玉措过多久。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长卿转头看玉措,问。
“玉措,我们在人界多久了?”
闻言,玉措一怔。
“嗯?”
长卿解释。
“我是在下人界不久后,就遇到你的,所以,那段时间几个月而已,我想知道,我下人界多久了?”
见他这么说,玉措还真的想了想。
他轻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的表情。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啊,下凡三年多了,三年半应该有了吧?应该超了,应该在三年半到四年之间这个距离,具体多少时间,就要慢慢算来了。”
闻言,长卿静静的,他喃语。
“三年半到四年。”
长卿忽然又不说话了,安静地看着玉措,他只是感叹,没想到,时光青葱一过,他竟然下凡历练了这么久。
玉措见长卿那副表情,他笑笑,双手搭在长卿肩头,问。
“怎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然而,长卿轻轻摇头,他感叹地叹气,解释。
“没有,我只是在想,没想到三年多就这样过去了,很快,我现在都快记不起当初的那种感觉了,当初一下凡是什么感觉?很难再想起。”
玉措听后,挑挑眉。
“这样就快了?长卿,这才三年多四年未满,你就觉得快了?那我们今后有几千几万年,还要不要活了?要按你这么说,今后我们都不要活了。”
见此,长卿轻笑。
“我没这样说,我只是觉得时间还算快的而已,玉措,今后的日子,我会好好与你生活。”
一听,玉措很高兴,他当即问。
“那司徒长宇呢?”
提起他,长卿心头动了动,司徒长宇,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长卿平静地看向玉措,解释。
“他现在生活得很好,我们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了,而且,他没了记忆,我觉得这是对他最好的选择,就让他这样平凡地过一生吧。”
闻言,玉措心头动了动。
忽然在这时,玉措说。
“长卿,我很想吃东西哦,我们做饭吧,我想吃你做的饭。”
长卿挑眉。
“我亲手做的吗?”
对面,玉措点头。
“对,你亲手做的,长卿,快去做饭吧饿死我了。”
见此无奈,长卿只好点点头。
“嗯。”
……
玉措在那等饭的时候,他就坐在庭院的石桌旁,单手托着腮,在想,要不要告诉长卿自己的名字?
玉措只是他的封号,是外人才这么叫他的。
上次在镜仙的幻境中,玉措本想告诉长卿他的真名,然而,长卿当时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玉措又不想告诉他了。
他的真名,对他很重要。
所以,玉措希望,当他告诉长卿的时候,是长卿愿意心甘情愿地听的那种情况下,而不是很勉强的样子。
长卿还在厨房里,没忙好,估计他要做一大桌子的食物。
想到这,玉措就开心。
现在,他最喜欢做的几件事,就是:
与长卿吃饭,与长卿闲聊,与长卿抱着一起睡觉,与长卿呆在一起。
哇,好多。
玉措发现,他其实只要跟长卿在一起就行,其它的都是次要。
很快,长卿就将食物全部搬出来了。
果然慢慢一桌。
两人坐在桃树下,玉措一边吃饭,一边跟长卿说话,有风吹来,桃花瓣飘落。
“长卿,你还不知道我这封号怎么来的吧?”
闻言,长卿一怔。
他这才想起,玉措好像说过,玉措一名,乃是他的封号,并非他的真名,但是他说了这么久,好像也从未说过他的真名。
长卿就问。
“怎么来的?”
玉措回答。
“当年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她因个人喜玉,后来,在我正式长大成人之后,我父亲就封了我这么个称呼,当时我母亲什么也不要求,她就说,必须名字中带玉,所以,我父亲后来想了很多名字,最后,就想到了这个。”
见着是这样,长卿想了想。
玉这种东西,很常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笑笑地对玉措说。
“真有意思。”
对面,玉措又问他。
“你呢?你的名字是怎样来的?听你以前说,你的名字好像不是狐帝他们取的吧?”
闻言,长卿点点头,他回答。
“嗯,的确不是狐帝他们所取,是当初照顾我长大的那个老妖怪婆婆取的,至于她为什么取的这名,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她赐予我名字,我就这么沿用至今了。”
见着是这样,玉措很好奇地看他。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改名?”
说真的,这话,长卿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怔了怔,不解。
“用得好好的,干吗要改?难道你觉得这名字不好听?”
然而,玉措立马又摇头了。
“不是,我随便问问而已,不过,你不愿改的话,证明你还蛮喜欢这名字。”
长卿听着,没吭声。
他也在心内认真地思考一番,然后,他觉得,实在没有改的必要,自己用习惯了。
而且,就他忍受的那些人,他们都是知道他叫长卿。
突然一改,恐怕,会带来诸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