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看着庒千琴气的在那里老头一般吹胡子瞪眼,莫名就想笑:“不要这么暴躁,大不了,咱就在岸边看,这里这么多地摊,随便卖点小吃,也是极好的!”
“好个屁!本姑奶奶偏要上龙首飞船!”她一边说着,就拿起电话,给她爸爸打电话,气呼呼地撒娇,又是跺脚,又是哼哼,跟三岁小女孩,逼着父亲买棉花糖似的。
最终,她取得了胜利,他父亲答应下来,现在帮着找人,弄到龙首飞船的船票。
贺然苦笑不跌,发现这个庒千琴,是真的有点小可爱。
当然,前面要再加一个蠢字,他心思玲珑,怎么能不知道,庒千琴手里有两张大剧场的前排票呢?这地方,人这么多,只要朝着船上喊两声,我有大剧场的前排票,谁愿意用龙首大船的低价票来换,肯定会有人答应的。
庒千琴不愿意被贺然,看出她的小心思,不得不去求她父亲帮忙。
处理完船票的事,庒千琴哼了一声:“那个丑女人是你以前的同学吗?说话阴阳怪气,看着就不爽!”
贺然哈哈大笑:“是的,是我同学。”
庒千琴举着拳头摇来摇去,哼道:“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任由她羞辱你!我真想一巴掌扇在那丑八怪脸上!”
贺然呵呵一笑,说道:“面对一两条哈巴狗乱叫,我是没兴趣骂回去的。”
庒千琴恍然大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要是那哈巴狗,不是叫,而是狂叫,并且不住嘴,怎么办?”
“当然是一巴掌拍过去,给扇飞。”贺然白了庒千琴一眼,感觉她这个问题,一如既往的蠢笨。
不久,就有一个男子,找到了庒千琴,给了她两张船票,然后说道:“庒小姐,真不好意思,已经来不及弄更好的座位了,只能委屈你在龙首大船的一楼大厅里,就餐了!”
“没事,有位置就不错了!”庒千琴哈哈一笑,还跟那人道谢两声。
那人离开之后,萧鸿羽和庒千琴,就上了龙首飞船。
龙首飞船一共四层。
他们刚要上船,登船甲板上,就有服务员检票之后,问他们,吃西餐,还是吃中餐。
“你想吃西餐,还是中餐?”
“西餐吧!简单点。”
“才不要,要中餐吧!”庒千琴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摇着头说道。
“两位客人,你们是36号和37号座位,是跟人拼桌的。”
贺然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拼桌?”庒千琴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相信,皱着没有抱怨道:“这一楼的位置,平时也就四五百,现在都一千七一位了,竟然还拼桌?”
贺然微微笑道:“肯定拼桌,你想什么呢,都人满为患了,还给你弄个单座,不现实。”
庒千琴抬眼看了一下四楼,发现还有两三个空桌子在,至少能有十几人坐下去,既然是拼桌,他宁愿去四楼拼桌,等一下魔术表演开始,四楼看的更清楚。
于是,庒千琴又问道:“四楼,不是有位置吗?我们加钱,去四楼吃吧!”
“抱歉,四楼那些餐位,有特殊需要,你进去之后,可以问一问其他服务生。”
庒千琴脸色苦闷,没有办法,只能跟贺然,进到一楼。
刚进去,贺然就看到了‘熟人’,不免皱起了眉头。
于月无意中抬起头,也看见了贺然。
但贺然根本不搭理她,径直就要朝着里面走。
“贺然,这么巧你也来这儿看魔术表演吗?但在这条船上吃饭,消费是很贵的,你能吃得起吗?”于月立刻轻蔑地笑了起来。
贺然斜眼看了于月一眼,真的是聒噪的很,但当着小庒千琴的面,除非不得已,他不愿意使用暴力,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若是他一个人,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女人,早就出手教训一番了,聒噪的像茅坑里的蚊子,烦人的很。
领班的服务生,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朴素的贺然,口气不冷不热说道:“先生,38号座和37号座,已经临时卖出
去,这是票务上出了点问题,你们只能坐十元一个的小板凳。”
贺然微微皱了下没有,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站着的人也不少,应该都是这种‘票务上出了点问题’。
票务上出了点问题,也不可能这么多人,同时出问题。
也就是说,这里面有猫腻,有可能是船上的员工,另外赚点钱之类的。
但因为今天比较特殊,人太多,客人们想要抱怨,也没用。
贺然抬眼一看,发现二楼有几个空座,上面贴着几张白纸。
白纸上面,竟然写着价格。
贺然微微笑道:“带我们去二楼吧!”
忽然有个带着高价手表的中年人,带着个二十岁出头的妖艳女子进来,那领班服务生直接不再搭理贺然,满是殷勤讨好之色,走到那中年人身前:“先生,二楼有座!”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领班便吩咐服务生带着中年人,上了二楼。
贺然皱起了眉头,勉力微笑道:“小姐,我说我要去二楼。”
领班听出贺然口气中的嗤笑,冷冷地说:“抱歉,你不能去。”
“那个人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你可能没看清楚,二楼剩下的那几个座位,每一个都是九千元的价格,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被抽中,和魔术大师当面互动的。”领班不耐烦第说道。
说完这句话,她便不再搭理贺然,转身进入柜台,开始忙活其他事情。
看到贺然吃瘪,于月呵呵冷笑:“贺然,你太高看自己了,这四个龙首飞船,每一个飞船上,都会抽十个幸运观众,而这些幸运观众,是有机会被韩星河那个大魔术师选中的!举办方唯利是图,把幸运观众的范围,缩小到一些固定范围之内!就拿这一首大船来说,二楼有十个,三楼有十个,四楼也有四个,价格一个比一个高!就你这样的屌丝,舍得花那个钱吗?”
庒千琴闻言,喜上眉梢,原来外面那个迎客的,没把话说明白!
贺然皱起了眉头:“你让开,我想去哪里坐,管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