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原本跟何瀚宇在一起只是为了应付两个家庭,柳念的父母是一个迫于将柳念嫁出去的人,到嘴的程元都了自然会催促柳念赶紧找个人家嫁了,刚好何瀚宇家庭也是如此。于是两人各有所需的做了一对假情侣。
柳念是一直跟何瀚宇保持距离,只是何瀚宇却步步逼紧,在柳念发现何瀚宇喜欢她以后她就开始跟他停止了这段交易,谁料何瀚宇不愿意,在柳念的父母面前说了些什么话,柳念的父母迫切的要把柳念嫁出去,柳念没办法只好跟他继续假装情侣。
她当时已经察觉到何瀚宇的精神有问题,何瀚宇上一段感情结束得并不愉快,因此对女性有仇恨心理,从前隐瞒得好如今相处久了柳念越发的发觉这个问题的严重,她不得不跟父母坦白了真相离开心理诊所铁了心跟何瀚宇切断所有的联系但没想到何瀚宇病得这么严重,蹲守,暴力,恐吓……
他的事业失败,所有的时间都在盯着柳念,柳念报过警,他也被关进去过,只是出来以后仍旧在她的身边徘徊。
不管她搬去哪里去做什么,他用不了多久仍旧会找上来。
柳念不想放弃在这里的事业,所以选择在湖城留下,这些伤痕是上一周她回家的时候被潜伏在周边的他打的,关押时间一过,他立刻就给她打了电话。
他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居易知道这件事情每天上班下班都跟着柳念一起,何瀚宇也没来找过柳念,后来居易给柳念弄了几个保镖,自己则是想办法弄个圈套让何瀚宇钻进来弄他个好几年,可是何瀚宇一直都没有再次出现。
出现的是反而是居易的母亲,陈怡玥。
居易扔下了全部的事情一心扑在湖城,陈怡玥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从魔都到湖城只用了半天。
她在柳念工作的地方找到居易。
“我从前可真的没发现你居然会这么痴情!”陈怡玥言语中不仅有嘲讽,还有很忒不成钢。
“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居易冷淡的眸看向她。
当时为了保柳念,居易跟陈怡玥定下了一个契约,他接手家里一个岌岌可危负债累累的子公司,只要他能反亏为盈她便答应他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这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居易硬生生的不眠不休的喝进了几趟医院下把这公司给救回来了,如今盈利甚至不比主要的业务少。
“即便我答应了,她也进不了这个门!你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还不清楚吗?家境就是一切!即便我不插手,你能在你爷爷的手下保住她?”
“我不需要她进这个门,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居易视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眼睛里荡起一抹笑意:“我可以离开这个家。”
陈怡玥气得浑身颤抖,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布满了怒意,扬手就是甩他一个耳光,用尽全力。
居易的嘴角渗出鲜血,口腔被腥甜充斥。
“就为了一个女人,居易,你当真就是一个废物!”
居易笑了笑,随意的抹掉嘴角的鲜血:“妈,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愿意嫁进来吗?”
“……”
居易看着那个朝他狂奔而来的女子,笑意渐浓:“我觉得你们两人是相爱的,如果不是,你不愿意承受这样的家庭,父亲也不会承受诸多舆论。即便再怎么样,你们不是还是互相爱着彼此吗?所以即便给你再一次的机会,你仍旧会选择嫁进来,父亲同样的义无反顾的娶你一次。”
陈怡玥的僵硬的嘴角扯动了几下,竟一时语塞。
居易看向那个站在不远处酬酢上前的女孩:“从小到大,在别的小孩研究玩具时我在解读你们每一个面孔下的心思,每一句话背后的意思,活了这么多年,我总该为了自己而活吧?我该有选择的权利。”
他往前迈了一步:“所以,任何代价,我都承担。”
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终于拥抱了他的幸福。
程元说得对,牵绊着他们的永远都不是旁人是他们自己。这个世界上只要他们足够勇敢,便势不可挡,坚不可摧。
南方,乡下。
离开的日子临近,江梨越发对这个地方不舍,住了这么长时间,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有了感情。
吴嫂仍旧在犹豫要不要一同去,这里是她的家,她也没离开过这个地方,说离开哪有这么容易,但是她又舍不得这群孩子。
当然,他们也舍不得她。
卢升吃饭时看着她那张郁郁寡欢的脸叹了一声:“你在这里干什么?守着你儿子回来,当空槽老人啊?”
“你才老人。”吴嫂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
卢升念念叨叨:“脾气又不好,人已经到了中年期,你说没有一个人看着你行吗?万一你在这里摔了还没有一个人扶你去医院。”
“你是不是在诅咒我?”
“我这说的是实话。我呢,是不盼着你去的,去了还得整天跟着我吵架,你不去我倒是乐得清闲,要不是防止这些孩子吃习惯你做的饭再回去会萧条几个月耽误了训练我才不跟你说这番话。”
“我怎么从这番话中听出了不舍的赶脚?”许七暗自嘀咕了一句。
坐在他身旁的江梨清楚的听见了这句话,放下筷子举手跟他击掌:“我也听出来了。”
“我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了,住你们城里我住不习惯。”吴嫂扯着自己的衣服道。
看得出来是怯懦懦了。
卢升又开始教育她:“你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你不去看看世界,怎么知道世界还有这样的一面?湖城跟这里也没多远,坐车几个小时就能回来,又不是让你出国,看你这脸跟要生要死似的。你快点决定啊,要是不去了我现在立刻就招人!还有几个”
“我……”吴嫂话还没说完肥仔鸣一个碗递过来:“吴嫂,我要汤。”
卢升一筷子敲下去:“你自己是没手还是没脚,她这风湿脚疼还给你跑前跑后的,你是不是人!”
“……我自己去!”肥仔鸣立刻抢了碗自己去厨房装汤,还顺带把他们的都一并装上了好一阵勤奋的。
吴嫂急眼:“你打他干嘛啊?小手都被你打红了!”
“他这样都是被你惯的,一把年纪跟个巨婴似的,看一次我就打一次!”
“你这人,真的是家……家什么来着?”
卢升无语摇头:“家暴,没文化。看你不出门就是这样的后果,连家暴都不会读。”
“嘿,你这人……”
又是一轮争吵。
他们已经习惯了,所以不要说他们在这里吵得恨不得要掐死对方了,即便他们在这里打架他们都会觉得正常,反正不管怎么样卢升都会是输的那一个。
来的时候只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也不过两个箱子,如今要走了,却觉得两个箱子什么都装不下。
“你说我们老了以后要来这里养老也挺好的。”江梨躺在床上道。
“嗯。”程元正在收拾行李,拿着一件染色的T恤问她:“你这还要不要?”
“当然要了。”这件衣服是她动手自己染的,虽然在程元的眼中看来这就是一个失败品,江梨也一次都没穿过,但是就是不能丢。
程元微蹙眉心把衣服叠好进行李箱里。
江梨跪着在床上挪动了几步起身一跳双腿勾住他的腰身,脑袋一歪蹭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好一个贤良淑德的公子啊~”
“你再用力一点能把公子给勒死。”程元把她往上托了托。
“你怎么一点都不会浪漫?”江梨在他的身上转了一个圈来到他的面前凝望着他的眸:“你该说些甜言蜜语哄哄我,我们是在热恋不是老夫老妻。”
“要怎么浪漫?”程元叹气:“我看见你这一堆衣服着实不知道该怎么浪漫得起来。”
“额……”
虽然吧,乱是乱了点,但是她是能自己找到东西的,她也就一个星期没收拾房间,也不知道怎么就乱成这样了。
“下来,你要是无聊自己看电视去。”程元把她饭在床上倾身摸了摸她的脑袋:“乖一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梨因为心虚坐在床上捧着电脑老老实实的看电影,程元给她收拾东西收拾了一个下午才收拾好,一回头这丫头都睡得四仰八叉的。外面下雨了,白色的窗帘被风扬起,程元走了过去关了床把窗帘拉开掀开被子将不安分的她搂在怀里伴着风雨声睡个下午觉。
睡梦中,江梨赤脚走在笔直的马路上延绵没有尽头,头顶的乌云蔽日,看不见半点星光,滂沱大雨将她的雨伞吹翻,赤脚慢慢的渗透出鲜血染了一地的雨泞,鼻息间却是腥臭的血腥气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她往前走,越走越快,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别过来……别过来……”
程元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人轻摇她的肩膀:“江梨。”
那人一把握住她的手,恐惧从寒潭似的心底冒了出来,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她僵直的转过头,刹那尖叫声冲破喉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