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敏敏电话?”秦妈瞧见儿子正跟什么人通话,便猜测地问道。
秦凡闻声转过身朝妈妈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要不要和敏敏说说话?”
秦妈接过电话便对董敏嘘寒问暖,秦凡知道她心疼董敏一个人带着孩子,自己又帮不上忙,一直觉得对不起敏敏和孩子。
秦凡抱着儿子,走到大院内,看着若馨和若灵跟大院里的其他小朋友玩耍,丢沙包、跳皮筋、在沙堆上玩沙......
相对于其他同龄的小朋友上兴趣班的,秦凡和雪梅商量过,尊重若馨的意愿,想上就给她报,像什么舞蹈班、美术班、钢琴班所学的内容在幼儿园里都有。至于什么“不要输在起跑线上”秦凡是不信的。
倒是若馨在幼儿园的强势,令秦凡担忧,女孩家家的喜欢打抱不平,常常为了好朋友被欺负跟男孩子们干架。秦凡都被老师找过几次了。
“哎哟喂,你们玩得这么脏,你爸也不管管你们。”唐月一身鲜亮地走进大院,一眼看到若馨和若灵在沙堆玩得脏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叫了起来。
“姑姑。”“姑姑。”若馨和若灵跑过去伸出满是沙子的双手想抱抱唐月。唐月尴尬地躲也不是,不躲也不好,求救的眼神望向看戏的秦凡。
秦凡哈哈笑着叫住两个小家伙,让唐月带着她们去洗洗。
“你过来你爸没拦着?”看着把若馨和若灵洗得干干净净的唐月,秦凡笑问道。
“他到邮局看他宝贝去了。”唐月一边擦着若馨姐妹俩的小手一边回道。
“他退休了?”秦凡有些疑惑地问道,唐月的爸爸也不过五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会整天沉迷古钱币收藏?
“早着呢。”唐月说着在若馨和若灵红红的小脸蛋上各亲了一口,接着从随身包里拿出零食分给她们。
当递给一支棒棒糖给正吃手指的小若磊时,秦凡摆了摆手道:“孩子太小,会卡着的。”
“上海那边过年之前不准备去了吗?”唐月问道,却把棒棒糖塞进他的嘴里。
“去肯定是要去的,可不忍心丢下孩子,我妈带三个孩子有点吃力。”裹着棒棒糖的秦凡含糊地说道。
“请一个保姆。”唐月建议道。秦凡摇了摇,母亲不会同意的,不说习惯不习惯,主要是不放心。
说话间,若馨和若灵不知为了什么闹僵起来,问明后,唐月自责道:“这倒是我疏忽了。”原来妹妹若灵什么东西都要与姐姐看齐,以前唐月给她们分东西时,都是两人一模一样的东西,今天只顾着和秦凡说话,把这事给忘了。
......
“这丫头又跑哪去了?”回到家没看到女儿唐月的唐至瑞,向老伴不快地问道。
“月月又不是囚犯,你想把她关一辈子?”唐月妈妈也不快地反问道。
“你就惯着她,迟早有你后悔的那一天。”唐至瑞怼道。对他的生气,唐月妈妈不以为然,对秦凡一家都是知根知底的
,他们还能害了女儿不成,唐月喜欢秦凡,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老唐你是不是乱想过度了?凡子都有了三个孩子,你还觉得我们家的月月会......”唐月妈妈想都没想地说道。
“有你后悔的时候。”唐至瑞知道说服不了她,只是重复自己的警告。
唐月妈妈听他一再说这事,不禁也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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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款的收据一定要保存好,以备查询。”听到秦凡的叮嘱,董敏觉得他有些小心过度了。
这次大洪水,上海各界都在捐款捐物,商界各公司也纷纷慷慨解囊踊跃捐款,在电视上看到灾区的惨状,本想多捐点却被秦凡制止了,只吩咐她按照同类公司的中等捐款捐给民政部门。
至于为什么他也没有解释,只是对她私自购买一些帐篷和收集衣物送到灾区,倒是赞同。
“你什么过来?就是不看我,也要看看你儿子吧。”董敏问道,知道他现在为雪梅搭架子,如同当年为她搭架子一样,只是大半年没看见他,自己极不习惯。
在一起时没觉得,不见他了还真想他,尤其上幼儿园的儿子吵着要爸爸时。
听着电话里的秦凡支支吾吾,董敏气恼地挂了电话。
“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妹妹董欣问道,从大专学校毕业后没有去别的单位,直接到公司给姐姐帮忙。
“你没有什么姐夫!”气头上的董敏吼道,接着摔门离去。
“没姐夫哪来的孩子啊。”董欣暗笑道,知道姐姐对姐夫一直没有过来而生气。
员工们看到“气场强大”的董总,纷纷低下头装作忙碌的样子,上了天台没一会儿,妹妹董欣也跟了出来。
按照她的理解劝说姐姐:“姐夫肯定有难处,不然不会不管你和孩子的,姐,你想想你从学校毕业,工作是姐夫给你安排的,后来这公司也是他给你开起来的,他在这中间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姐夫对你可真的没话说的。”
“小丫头片子,姐我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他的好我都念着呢,可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你让我发发火不行吗?”董敏平复自己的心情,对妹妹说道。
“他不来,你不会去吗?”董欣建议道,董敏听了心微微一动。
“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理由嘛,就把姐夫的车开回去,正好我们一起看看爸妈。”董欣突发奇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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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不知道麻烦即将来临,现在他正处理另一个麻烦。
“老李,你不是不知道那姓吕的嘴忒能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别听他说的天花乱坠的,没好事。”秦凡不客气地说道。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谁不知道谁啊!
老李口中的人就是以后号称“中国第一股评家”的吕建新,在1992年的“深城认购证事件”中,写了一个长篇纪实报道《百万股民“炒”深圳》,是当时国内对深城事件最生动的描述。也是在那次股民骚乱中,吕梁经受了股市的洗礼。
此后便成了深交所里的常客,注意力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在深圳混的日子让吕梁天天都很亢奋,但是他却没有赚到多少钱,不久后他又回到了北京,跟在几个大散户后面炒股票,此外还不断地写股市评论文章。
他的赚钱运气似乎不太好,一开始赚了上百万元,他又转去做期货,结果就砸进去了,玩了两年下来,竟欠下了上千万的债务。
不过,在股评方面他却表现出超人的天赋,早年的文学创作帮了他大忙,在文字粗劣、理念肤浅的股市评论中,他总能以充满激情和思辨的文字吸引人的注意力。
他很早就看透了中国股市的灰暗,他曾写道,“由于上市公司质量的普遍低劣,使得股民根本无法选择到真正有价值的股票,这就给市场运作带来了极大的空间,股市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故事会’。”
他的很多观点深受证券投资界不少人的认同,他渐渐地在这个圈子里赢得了不小的名声。1996 年起,吕梁索性搞起了一个“K先生”工作室,一边以“K先生”为笔名写股评,一边还指导人炒股票。
98年的秋天,“K先生”吕建新终于等来了他“命中注定”要遇到的那个人。
一个叫朱焕良的股市大散户来找“K先生”求救!
朱幻良原先是在建筑工地上开大装卸车的“粗人”,前些年靠倒腾股票赚了不少钱,竟成了上海和深圳股市上最早的亿万富翁之一。
1996年前后,他看中了深圳一只叫康达尔(股票代号0048)的股票。它原本是深圳宝安区的养鸡公司,香港的活鸡市场大半是靠它供应的,业务稳定而效益尚可,1994 年上市后不温不火。
朱大户在二级市场上悄悄购进康达尔的股票,小半年下来居然囤积了数千万股,占到康达尔流通盘 90%,朱大户为此花了2个亿,其中一大半是他全部的家当,还有一小半是高息拆借来的。
正当朱大户想卷起袖子大炒康达尔的时候,1997年,香港突遭“禽流感”袭击,全岛杀鸡禁鸡,康达尔业务全线瘫痪。它的股价自然也坐上了滑滑梯,从最高的15.40元一股猛跌到7元多,跌幅超过50%。
朱大户的两亿元全部深陷在里面动弹不得。他沮丧地跟人说:“在1997年,除了那些被杀的鸡,我大概是全深城最不幸的了。”
两个负债累累的人和一只“瘟鸡股票”,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吕建新同意与朱幻良联手坐庄,他靠自己在股市中的名气和15%的融资中介费,在几个月内融进了4个亿。接着就开始自倒自炒康达尔。
......
秦凡不清楚他是怎么找到李显政和苏剑艾谷他们的,难道他们在港城和深城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