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颠倒
自己真是,生那门子气哟! 董敏暗骂自己。
秦凡不知道董敏的邪火是怎么来的,这一切都是去看静茵后来的火,再想想自己好像没表现出喜欢她的意思,连手都没碰过,怎么董敏会说自己喜欢她,究竟她对董敏说了什么?
看着董敏又乐呵呵地在外帮着微微烤串,秦凡摇了摇头,董敏的性格说好也好,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好也不好,就是太刚太直,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过秦凡到是蛮喜欢这种性格的女孩,最起码她生气时,自己不用猜,她会吧嗒吧嗒地说出来,如果碰到一个喜欢“你猜”的女孩,那自己的命要短半截。
秦凡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去多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还是想办法解决目前最棘手的事,眼看着明天军子又要送一车龙虾,后院临时开挖的池子也放满了龙虾,再送过来,这,这往哪放呢?
一直想到微微她们开始收拾时,秦凡也没想到什么好的主意。董敏走过来,双手揉着他的脸,揉成不同形状,董敏边揉边乐,边说道:“今晚我就不到你那,我再去看看静茵,小丫头病得不轻。”
秦凡奇怪道:“真生病了?”
“我没跟你说吗?”董敏也很奇怪地问道,回头一想,自己还真没说,只顾生气了。想着自己也笑了,双手捧起秦凡的脸,对准他红润的嘴唇吧唧亲了一口,背包往后一甩,说声:“我去了,明早我直接上班。”说完,神清气爽地朝静茵的寝室走去。
秦凡揉了揉脸,嘀咕道:“这疯丫头。”
没有董敏陪伴的夜晚,寂寞,安稳。秦凡终于睡了个好觉。
次日,太阳高照,秦凡仍在酣酣地睡着。
“咚咚,咚咚咚,咚......”连续不停的大力捶门声。
“谁啊?睡个觉也不让人睡个安稳。”秦凡被惊醒,气恼地叫道,穿上拖鞋,光着上身,仅着一条大裤衩,踏、踏、踏来到门前问道:“谁啊,敲门敲这么大声。”
门外的人仍旧不吭声,继续大力地敲门:“咚咚,咚......”
“谁啊?”秦凡猛地把门打开,“雪梅?”
雪梅不开一丝笑脸,见门开,遂挤过秦凡,朝他的卧室跑去。
“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秦凡有点发懵,连声问道,雪梅也不理睬他,翻了床上的被子,又伏身向床底下张望,见没有人,又跑到卫生间、厨房、师傅们的房间扫了一遍,均没有什么发现。
这时,雪梅问道:“说,你把人藏那哪?”
秦凡不高兴地回道:“什么人?睡觉睡得好好的,把我吵醒,还跟审贼似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直呼侥幸,要是昨晚董敏不到静茵那里,肯定是睡在这里,那,那......秦凡不敢再想下去。
雪梅不甘心地在床上想找出蛛丝马迹,秦凡在旁默默地看着她,只觉她现在被愤怒充斥着,想必听到了什么。
“给,这东西看得清楚。”秦凡说着递过去一件东西。
雪梅回身一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气馁的雪梅坐在床边生着闷气。
“梅梅,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秦凡装着糊涂问道。
虽然没有一点迹象表明这屋里有女孩,但女人第六感的直觉,这屋里肯定有女孩住过。
“梅梅,到底怎么回事?你再不说,我可真的生气了。”秦凡压着心虚说道。
“你背着我,在这干坏事!”雪梅气鼓鼓地回道。
“干什么坏事?谁告诉你的?”秦凡反问道,只要没实凭实据,打死也不能承认。
“我是听......”雪梅犹豫了,“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跟我老实交代,这里有没有住过女孩?”
“有啊......”秦凡答道,话还没说完,雪梅疯了似地扑上来,再也忍不住,大声哭道:“你这没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你......”
秦凡抱住她,连声说:“是你敏敏姐,她来住过,这段时间她来帮忙,晚了就在这休息,不信你去问问敏敏姐去。”秦凡也是赌董敏不会说。
“真的?”雪梅瞪着满是泪水的眼睛问道:“那,那你睡哪?”
“学校宿舍。”秦凡胡乱道,撒谎脸不能红。
“不对,不是敏敏姐,肯定
是我不认识的人。”雪梅想了想猜疑道。
“你到底听谁胡说得?”秦凡恨恨地问道。
“我......”雪梅迟疑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昨晚跑到叔叔那里看看小弟弟时,听到军子跟叔叔说到秦凡这边的事,留心听了几句,只听到军子断断续续地说:秦凡这里来了个漂亮小女孩;又听到:经常有女孩到他住的地方。
当时雪梅就懵了,跑去连声问军子到底怎么回事,军子却吱吱唔唔地不肯说,气得雪梅想连夜赶到秦凡住的地方,被叔叔拦住,又安排她今早随送货的车子过来,虽说这样,雪梅却整夜也没睡,只在胡思乱想,想着各种的可能性。
哭一时,哀一回,直折腾到上车也没闭上眼,车到店里,军子帮着两位师傅卸货时,她一路哭着朝秦凡住的地方跑来。
“雪梅,你要不信我,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看我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说好不好?”怎么也哄不好哭哭啼啼的雪梅,秦凡只好这样说道。
止住哭泣的雪梅一声不吭地爬上床,立时就睡了过去。
望着沉睡中面有泪痕的雪梅,秦凡知道自己不是个玩意,对于爱情至上的雪梅,对于她全心全意地投入,秦凡知道自己做不到全身心地投入;前世无限制无底线的宠妻狂魔,最后凄凉的结局,使重生的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这种恐惧感又控制着他不可能,也做不到全身心的投入。而这种恐惧感导致他,最后必然地成为后世所称的“渣男”。
秦凡有时也在反省自己,全身心地投入为什么会落到无比凄惨的下场?是无底线地纵容,纵容对方不断犯错的事情,纵容使对方越发的肆无忌惮、错上加错,纵容也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和机会。
那么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样的人呢?
圣人?好像是个笑话,这世上本没有这样的人,那只是把某人不断美化的结果。
好人?什么是好人?好人的标准是什么?
坏人?好像自己又不够格。
...........
沉睡的雪梅,不知道坐在床边的秦凡,看向她的眼神渐渐散失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