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又来给王伯干活了呀。”陆铠辰的手还未触到顾若水,一道声音就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陆铠辰不着痕迹的收回抬起至半空的手,也不太敢看顾若水的神情,朝着说话的一个村里婶子点了点头,“是啊。”
“这就是你的那个朋友啊,专门来看你的那个女娃子。”
那婶子说着话,凑近了顾若水仔细看了几眼,“真俊的女娃子嘞,陆老师有福气。”
说完,又看了下顾若水臀部,一副过来人很满意的模样。
复又和陆铠辰说了句,“陆老师有福气的很了。”
然后,挎着篮子就走了。
顾若水一脸的懵的看着这位婶子离开,茫然的将目光转到了陆铠辰脸上。
见他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心中疑窦更甚,“喂,刚才那个婶子是怎么肥四?她那眼神和话可有深意的很啊。”
陆铠辰翘了下唇,手握拳在唇边挡着清咳了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了句,“没什么。”
“你赶紧从实招来,你要是不说,我就追上去自己问去。”
被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打量了一圈,顾若水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咳,其实真没什么,说给你听也不是不行。你也知道的,这里地处偏僻。很多传统的习俗都留着,这些东西里面有好有坏。好的就不说了,就说了一个坏的吧。”
“这边吧,目前来说,还是比较重男轻女的,普遍认为男孩才是能继承香火的。刚才芹婶子传达给我的意思是,你屁股大,一定能生儿子。”
说到后面,陆铠辰眼中都忍不住染了笑意。
“……”顾若水也油然生出一种哭笑不得之感。
屁股大生男孩,这到底是怎么在全国内普及的?
简直了!
“好了,这事过去了。咱们该回去了,吃过饭后还要和成材去赶大集了。”
有了芹婶子这一打岔,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好了许多。
再说起话来时,也随意了很多。
这也是顾若水不想在这一时半会的较真了,反正她话是放在这里了。
只要陆铠辰一日不说出当初不告而别的原因,她就一日不走。
回去就给方胜男打电话,让她给邮寄一套护肤品和相应的生活用品来。
邮寄不到镇子上,就到县城上。
反正,她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的存在她的心底,像是一团火焰般不时烤着她的心。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需要去熄灭这团让她痛苦的火焰。
这也是她最后给自己一次任性的机会,她已经二十五了,不再是十八了,没了那么多的魄力和倾尽一切的勇敢了。
这次后,是与君长相知,兜兜转转缘来还是你她固然会欢喜。
可若是陆铠辰对她真的只是哥们之情,朋友之义。
她也能洒脱看来,管他心中人是徐媛媛又或者是别的谁。
她都能忘君于江湖,从此不问故人长与短。这是潇洒,也是无奈怯懦下的决绝。
有陆铠辰带着,他们很快就回到了住的地方。
成材居然已经来了,穿的干净立整,骡子车被他拴在了坡下,他人站在了坡上等着他们回来。
到了近前时,成材搓着手朝他们笑。
“陆老师早,若水早。”
顾若水打量了成材一眼,“你今天瞅着可比我前天第一眼顺眼多了,就是这头发还是瞅着不太像正经人。”
成材被她注视着,有点害羞的挠了挠头,动作憨憨的。
就在这会,陆铠辰手按在了顾若水肩膀上,“你去给我拿两个鸡蛋来,我给你煎鸡蛋。”
顾若水一巴掌将陆铠辰的手扫掉,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你的蛋,我哪里知道在哪放着?”
他的蛋……
是他想多了吗?
再看顾若水,脸上写满了促狭,陆铠辰还有什么不明白。
“顾若水,你的车轱辘都要压我脸上了。”
顾若水轻笑一声,脸颊边梨涡浅现,“你有证据吗?疑车无据,你就敢这么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行了女蓅氓,大早上的,我就不和你赛车速了,我去给你煎蛋去。”
“记得是煎鸡蛋啊,你的蛋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感兴趣。”顾若水朝着陆铠辰背影做了个鬼脸说道。
嘴上是这么说着,脑中却不受控制的闪过,陆铠辰站在热锅前,将自己的蛋抠下来……
噫,画面太疼,不可想象。
成材见顾若水一会笑,一会又呲牙咧嘴的灵动样子,不由弱弱开口问她,“若水,你刚才和陆老师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啊?”
顾若水这才想起边上还有个成材在这里呢,她吐了下舌头。
阿弥陀佛,人家成材可真的是大山内的淳朴好青年,可不是他们这种污妖王,他们千万不能给人污染了,否则罪过就大了。
“没什么。”顾若水正经了神色,搪塞道。
说完,她心忽然一动。
这话很是耳熟啊,貌似陆铠辰不久之前才和她说过。
想想这会的她,再想想陆铠辰说这话时的表情,顾若水心中有了明悟。
哪是什么没什么,不过只是就不想让你一人知罢了。
想到这,顾若水心中有了点微微的黯然。
单恋苦啊,单恋的人不算是人啊,单恋的人还不如狗。
现在狗都能找到另一半,人想要得到自己所爱的人,有时简直很有可能就是难上加男。
眼下她这情况,真的是加男啊……
赵思洋,徐媛媛。
这两人,像是两个两把大刀一样,悬在她的头上。
就看最后是哪一把掉下来,给她来个白进红出,让她死个痛快,彻底解脱。
别人都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到了她这就成了色字头上两把刀,甚至有可能还会有她没发现的第三把刀。
没办法,长的好看又优秀的人,就是招人惦记。
她又好死不死的是个颜狗。
所以在感情路上吃尽苦头,是她自找的。
她活该。
“小水儿,来帮我一下。”正在她暗自唾弃自己时候,陆铠辰一句话,差点没让她平地一个踉跄栽在地上。
他……他他他……他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