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函,不许用这么冲的语气和你铠辰哥哥说话。”
李叔训斥了女儿一句后,就去看陆铠辰,“铠辰,她叫书函,是我的女儿。从小宠到大的,可能有点不太懂事。但是心却是最为善良的,刚才语气太急,也是听我说你是单身,你这猛然冒出个老婆来,让她太意外了,你别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顾若水闻言暗自撇嘴,小孩子?
这么大个人了,从哪里看出小来了?
难道是小脑发育的不太好,所以就说比较小?
她心中腹诽着,陆铠辰已经微笑着开了口,“李叔家的女儿,也是咱们自家人,我自是不会多计较什么。不过我也要说明一下,我的妻子,并非是猛然冒出来的,我们是相爱多年修成正果的。”
顾若水一脸微笑不语,陆铠辰这话也算是没说错。
他们确实互相喜欢了多年,虽然都不敢确定对方心意,在一起日子和偷偷暗恋的那些年比起来,简直少的可怜。
但这话确实是实话,没有骗人。
不过不得不说,陆铠辰越来越会语言艺术了。
“爸,你不是说陆铠辰是单身,和我正相配么?他都结了婚了,就算是他肯为了我再离婚,那也是二婚了啊。我也太吃亏了,你必须让他给我做出补偿来。”
李书涵的再次开口,差点没让顾若水脸上的微笑彻底破功。
难道她刚才的恶意猜想没错,这位李书函小脑确实发育的不太好?
如果不是这个理由的话,这么脑残的话,她是怎么能做到堂而皇之说出口的?
还说的落落大方,理直气壮。
这世间啊,从不缺乏有智慧的人,脑残者也是真的多。
她倒要看看,这位李叔怎么来收场。
“书函,不许胡说。”李叔再次疾言厉色的训斥女儿,“我当时说你铠辰哥哥和你相配,是因爸以为他是单身,才会说句戏言。如今知道他已有妻子,之前的话就当是开玩笑。”
“以后你铠辰哥哥,就是你的亲哥哥。以前铠辰从不曾在辰光露面,你们也多年未曾亲近。从今起,你们兄妹间此后多些往来,好好的亲近。”
李叔的话,圆的还算是可以。
至少没有太跌份,也将李书函的话归为是她一人不懂事,不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意思。
这事说到这里,其实也就算是过去了,只要李书函不再说话,大家都不是笨人,打个哈哈就当没发生过就好了。
奈何李书函并不想就此划过去,当即从椅子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谁稀罕哥哥啊,再说了,照您这意思,陆铠辰只要结婚了,是想法就都得打消。那这屋里的人,一半都得是陆铠辰亲妹妹吧!陆铠辰,你脸长得这么好看,至于这么缺妹妹?”
李书函前面的话是怼自家父亲,最后一句就是在嘲讽陆铠辰。
“你给我闭嘴!要是不想好好吃饭,就给我滚回家去。”
李叔脸上彻底挂不住了,也站了起来,怒视着李书函骂了一声。
李书函脸上都是不服气,“爸,我哪句话说错了?陆铠辰不缺妹妹,我也不缺哥哥。彼此心里都明白的事,做那么虚伪干什么。”
她愤愤说完,目光一转就落在了顾若水身上,仔细打量了几眼后,很是不屑的开口,“B市的名媛圈里,我没见过你,也没听说过。看来家里没什么势力,是个趁着陆铠辰不知自己身份时攀上高枝的。”
冷嘲热讽后,又朝着顾若水扬了扬下巴,“喂,我问你,从灰姑娘变成公主的感觉好吗?”
“挺好的,不,应该说,非常的好。”顾若水握了握陆铠辰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就李书函这个段位的,压根不是她对手。
正好她也趁着那个脑子不太好用的‘情敌’来打响自己婚姻保卫战的第一仗。
李书函大概是没想到顾若水就这么承认了,意外了一秒后,就又讽刺道:“我看你这语气,倒是有几分范进中举之趣感。”
“一件事,一千人就有一千种看法。你说我有,那便有吧。”顾若水说着话,对着李书函灿烂的一笑。
随即,主动松开了和陆铠辰交握的手,似是无意般,扬起手将脸颊边碎发别到了耳后。
她手太高,衣袖自手腕滑落点下去,露出了腕间莹润晶透的玉镯来。
李书函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那只镯子上,一错不错。
不光是她,在场大部分人,目光都落在这镯子上。
顾若水面色不变,心中却冷笑一声。
果然,只要是在辰光待久了的,都知道如今她腕间所带玉镯的寓意。
她在众目所及中,手放了下来,手腕一晃让袖子将镯子盖住了。
李书函见看不到那镯子了,目光再次放到了顾若水脸上,“呵,果真是一朝飞上枝头,野鸡立马就当自己是凤凰了。”
这话就差指着人鼻子骂人了,顾若水依旧是不急不躁,“我和铠辰呢,自幼青梅竹马,长大后又是同学。本以为家世相仿,最近他才突然就就换了身份。”
“不过这和我与他的感情无碍,我嫁的是他这人。他是辰光少东家我嫁,他是普通小民我会嫁。无关身份,只为其人。他能给予我的,是他身份附带而来的。”
“便如同你,如今李叔是辰光的高层,你便是白富美,生活优渥。可若是李叔只是普通一人,你也许过的还不如我。这样你再一看,你我今日身份,都不是凭借自身努力得来的。”
“野鸡也好,凤凰也罢,不过都是因身边人赋予而拥有的。既然不是靠自己得来的,那就没有那个资格去评头论足,你说是不是啊,书函妹妹。”
“谁是你妹妹,你也配?”李书函一听到顾若水称呼她为妹妹,立马就炸毛了。
斥完了顾若水后,她又紧紧皱起了眉头,“还有你说了这一堆,是什么意思?”
没等顾若水来得及说话,就有距离李书函不远的一个女孩子轻笑着开了口,“书函,以前都让你好好上学了,你就是不听,非要忙着恋爱,差点毕不了业。你看,今日就吃了学习不好的亏,被人几句给绕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