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若水的结婚证,我们于两个小时前领证,成为正式夫妻。”
陆铠辰在屋内几道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将结婚证拿出来让顾朝海和梅玉萍看了眼。
顾朝海蓦地瞪向了梅玉萍,“你把户口本给那死丫头了?”
梅玉萍身子一抖,“没有,我户口本放的地方很隐秘,若水不可能找到。”
“不用猜测了,总之我和若水已然成为了夫妻。今日我来,也是以她丈夫的身份来的。”
陆铠辰不想在这里和他们多废话,更不想多看他们的嘴脸。
眼前这三个人,本是顾若水最为亲近的人,也该是最为疼她护她之人,却偏偏成为了伤害顾若水最深的人。
他不管理由有多少,只要是让顾若水真的伤了心,他便不会多有善意。
“你的目的是什么?”顾朝海匀了口气,目光冷厉的看向了陆铠辰。
“别再去找若水了,此后若非遇到不可自行解决的大事,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想再看到你们,也不想再被你们一次次利用伤心。”
顾朝海冷笑一声,没有任何感情的开口,“她是我女儿,天经地义该听我的,我养她这么大,不是让她白吃白喝给我带不来任何作用的。”
“她想用嫁人来解决我对她婚事的安排,是有点聪明。但她再是想要反抗我,也要看我想不想。我是她的亲爸,她这辈子都别想真正的摆脱了我。”
面对顾朝海的无情和阴狠。
陆铠辰摇了摇头,到头来还是要拼爹。
“辰光是我家的。”
“什么?”他这一句没头没脑,成功让顾朝海懵了。
陆铠辰看向他,目光丝毫不躲闪的和他对视着,“我是辰光唯一的继承人,是辰光的少东家,若水嫁给我,便是辰光的少夫人。您的许多工程,都是来自辰光。”
“如果您还想继续做这行,就最好不要再打若水的主意。当然,也不要想着和辰光有这层关系,就好办事和多得好处。若二位是慈父慈母,我自然不会吝啬多给您开点方便之门。”
“但看您今日之行事,能保持住目前工程的来往便该知足,多的最好不要再多贪心。关于这点,我也会交代给宋军,让他必不许因私情来做什么手脚。”
陆铠辰的一番话下来,已然让顾朝海整个人都彻底懵了。
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颤着声音道:“你是辰光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少东家?”
陆铠辰毫不犹豫的点头,“嗯,是。”
同时心中感叹,果然还是拼爹来的最管用啊。
一力降十会,莫过于此。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心机算计都是浮云啊。
怪不得如今世上的人都爱拼爹,确实挺爽。
“既然说到了宋军,我就有个问题还想问一下了。宋军这人早已离婚,离婚之时压根没有孩子。他本人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再结婚,那么上次和若水相亲的宋军儿子,是哪里来的?”
顾朝海目光闪了闪,并不说话。
明显还沉浸在陆铠辰之前的打击里,一时半会回不来神。
“这事,我会找宋军再问个清楚。总之我今天过来,就是这个目的。再也不要去打扰若水,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再次给若水造成了困扰的话。”
他对顾朝海和梅玉萍一笑,映得满室生辉,眼神却冰冷如霜,一字一句轻声道:“我不介意亲手断了岳父您的立身根本,也不介意花点钱亲手送二位去养老院提前养老。”
言落,他转身就走。
在他身后,顾朝海手紧紧攥着床上的栏杆,高声喊,“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别想随便扯个辰光就想来骗我,我不会上当的。”
陆铠辰头都未回,“我最晚明天就会去亲自问宋军这件事,真假与否,到时您自知。”
他大步步出病房,再也不想看顾朝海一眼。
这世上,竟有如此令人作呕的人。
离开医大一院后,他又驱车去了儿童血液病医院。
几日不见,刘柔柔又憔悴了许多。
见了他后,态度倒是很好。
恰好顾若霆正在睡觉,她就和陆铠辰来了病房外面说话。
“我打了若水留下的电话,验证了一些事,她没骗我,是朝海骗了我。”
刘柔柔话一出口,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陆铠辰看着她,并未开口。
刘柔柔用手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是我太归于激动了。若水还好吗?若霆很想她,这两天总是喊着想要见她,我又没有她单独的号码,没办法联系她。”
“还麻烦你帮我转达一下,当然,来不来是她的自由。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答应了若霆,一定会想办法将他对姐姐的想念转达。”
陆铠辰她满脸真诚又哀婉的样子,“别再用哀兵之策了,也不要再想着用顾若霆对若水的好感来让若水心软。做配型之事,若水没这个义务。你最好也不要寄望于她,也别在想着让顾朝海去压迫若水。”
刘柔柔匆忙开口,“我没有。”
“你有。”陆铠辰说的笃定,不曾有一分的犹豫。
“若水的妈妈找到若水,说只要若水肯做配型,不管成或不成,顾家未来的一切都是若水的。若是真的不成,便给你一笔钱,打发了你们母子。这个计策,是你给顾朝海出的吧!”
“不……不是。”刘柔柔眼神躲闪着,辩白的声音也不大。
“我不是若水,身在局中看不清。顾朝海那性子,对若水一分父女间的温情也无,整日里想的是如何利用将若水做到利益最大化,衡量着若水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他绝无可能给若水一分钱,他只会逼迫若水去做配型。就像是他以前对若水那样,以他的身份去做强制之行。和若水利益交易,他压根不会想到。”
“至于若水的母亲,性子单纯,心里只有顾朝海以一个,女儿从不曾放在眼中。一贯是顾朝海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从不会去违抗,也想不出这个方法来。你说,除你之外谁还能想出这个方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