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身材高挑,看起来亭亭玉立,而且胸前很有料,这在以平胸微乳为美的士大夫眼中,属于另类或异类。
侍书是最早入随园的一批丫头,跟着探春南下安南,可以说是和濯清共过生死的,所以她是最早成为侍妾的大丫头之一。
侍书属于强将手下无弱兵,主子探春有才干,她能力同样不错。她是悬楼首席大丫头,从来不要探春操心院里的事,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
鸳鸯、玉钏等有能力的丫头来了又走,也让侍书学到了不少本事。
侍书看出来了,探春只顾忙账目的事,根本没在意濯清。
她不管是作为探春的大丫头,还是濯清的侍妾,当然要帮着园场子。
侍书帮濯清解开了头上的小冠,还用木梳帮濯清梳理。
濯清睡前一般只是脱了帽子,解了小冠,很少再梳头,都是第二天起床再由丫头梳理。
濯清问道:“怎么你们晚上还梳头吗?”
侍书解释道:“我前段时间发现,若是头天晚上梳了发,第二天早上再梳理时,头发更容易打理。而且梳头之后,睡得更安稳。王爷就耐心坐会,等我帮你梳好!”
侍书一边梳一边补充道:“经常梳头,发质也会更柔和,王爷这头发可真好,比我们王妃的还要黑还要直。”
濯清任侍书帮自己打理头发,加上她温柔的言语,感觉头皮发麻,人很舒服。
濯清向后探出手摸到侍书的腰,侍书也不扭捏,只是笑道:“王爷莫要乱动,等我梳理好头发。”
濯清只觉得侍书的话声音虽不大,总有一种难以让人拒绝的果决。便乖乖地坐好,任凭对方摆弄。
等侍书帮濯清梳理好,又打来热水给濯清洗漱。
濯清笑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跟着三妹妹,做事亦有条理,不愧是这院里首席大丫头!”
侍书笑道:“王爷就不要笑话我了,比起鸳鸯姐姐,我还是差了些!只是照应王爷还算尽心,不责怪就是好的了,哪里还当得起夸奖!”
“真会说话!”
濯清被侍书照料躺下,她自己才去洗漱忙碌。
这内屋的遮蔽,除了门帘,还有屏风,都需要侍书一一放开。
等侍书忙完了,放下帷幔,压好蚊帐,都已经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侍书只穿了小衣,拿了一把宫扇,躺在濯清身边,给濯清扇风乘凉。
濯清问道:“你家里可还有亲人?”
“父母将我卖到荣国府后就不知下落,也没有兄弟姐妹。”
“原来你和平儿一样孤苦伶仃。”
“我这算好的了,若是被卖到那些青楼妓院,才是最难的。所以,我不恨父母,他们但凡能有一口饭吃,也不会把我卖给富贵人家。”
“你能这么想,真是心地善良!”
“王爷今天嘴巴裹了蜜吗?怎么尽夸我?”
濯清翻身搂住侍书道:“我让你尝尝,看是不是有蜜!”
“唔……,王…爷,还真有点甜!”
葡萄软软蛰酥胸,但觉形销骨节熔。
此乐不知何处是,起来携手问东风。
……
侍书身体比起晴雯她们,似乎强健多了。
濯清终于身心都得到了放松,以至于第二天本应去衙门的他,也不愿意起床,继续搂着侍书睡懒觉。
侍书早就想起来,按理她还要服侍探春。只是濯清搂抱着她,不肯她起身,让她哭笑不得。
好在探春怜惜她,派翠墨来告诉侍书,今儿不用早起了,王妃已经准备去帝国银行总部了。
探春事业心这么强,出乎了濯清的意料。虽然他知道探春是要强的性子,没想到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濯清叮嘱翠墨,照料好探春,莫要让她累坏了了身子,翠墨应声退下。
侍书新创,加上昨天晚上被濯清折腾得够呛,正好偷偷懒。
濯清到中午时分才起床,濯清心疼侍书,让香菱来帮自己洗漱梳理。
濯清下午才到衙门转了一圈,陆文晖向濯清汇报一个情况,昨天五城兵马司抓到一个没有度牒的和尚。
按道理五城兵马司只要直接把人交给鸿胪寺就可以了,是个很小的案件。
然而,就在押解的半路上,有几个蒙面人突然袭击五城兵马司的人,杀死了那个假和尚,还使几名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受了伤。
陆文晖也没当成什么大事,只是例行公事向濯清汇报。
濯清却觉察到了危险,这个年代不比濯清穿越前的后世,出门带个身份证就行了。
比如举人进京赶考,都需要带路引,商人做生意出远门,都要去衙门办理路引。
不是你想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可以打起背包出发的。除非受灾逃难,乞丐流民,一般人想出远门是非常困难的。
这个和尚没有度牒和路引,是怎么混进京城的?行踪暴露后,还有人杀人灭口,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有这能力实施的。
而且从陆文晖的描述来看,对方人数不少,还能杀了人,从容逃脱,就更可疑了。
濯清立刻吩咐陆文晖,让他加强鸿胪寺的戒备,同时对京城寺庙的僧侣进行严格盘查。
濯清又让小蚊子去皇宫,通知夏守忠,让他加强对手下太监和宫女的管理。
濯清则亲自前去东宫面见太子。
胤弘听了濯清的分析,虽然觉得有道理,也没放在心上,笑道:“二弟,几个蟊贼无须担心,这几日正好是我巡查皇宫,你就放心吧!”
濯清见太子信心满满,也不好多说,又让李汉时去胤昼府上做了通报,才打道回府。
晚上,濯清依然还留宿在悬楼西厢房。
侍书在帮濯清梳头时,濯清还是觉得心理不踏实,让纸鸢去找三桂子通知秦钟,加强东西两府的巡逻警戒,防止有人狗急跳墙。
秦钟不像太子,他对濯清的话是不打折扣的完成,取消了原来的侍卫排班,从锦衣卫又调了人马。
随园外的侍卫增加一倍都不止,而且都带火枪。
濯清在西厢房里踱步,还在想着自己哪里有没有什么疏忽。
这时贾进屋来,嚷着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