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去了妙玉那,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和凤姐解释。
妙玉冰雪聪明,看濯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哥哥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濯清把尤氏姐妹争要宁国府的事情一说,妙玉笑道:“哥哥真是当局者迷,那凤姐既然在哥哥口中是个财迷,那就给她财,她不就不闹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濯清回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为这些小事烦恼,真是一时糊涂,回头给凤姐点甜头不就没事了。
濯清哈哈一笑:“还是妹妹提醒的对,我一时迷糊了。”
就在濯清在妙玉身上辛苦耕耘的时候,有个人坐不住了,他就是罗刹国代表萨瓦。
萨瓦没想到华夏过年,衙门几乎都不办公,老百姓家家请客,天天喜气洋洋的。
鸿胪寺更是衙门紧闭,除了驿馆有一些人在值班,仿佛把他这个人整个遗忘了。
萨瓦本来也没指望短期内就能回恰克图,可是这一拖就一个月过去了,濯清对他不闻不问,他再有耐心也架不住这么拖。
于是,萨瓦开始联络正在都中的一些西洋人,送些财物贿赂他们。
从他们口中来了解,华夏朝廷对罗刹的态度,以及皇帝和濯清的性格喜好,以便在谈判中占据心理优势。
萨瓦的活动当然逃不过濯清的眼睛。秦钟一直派手下的得力侍卫,密切监视着萨瓦,他见过谁,送的什么礼,秦钟都调查得清清楚楚,随时汇报给濯清。
像钦天监监正戴嘉宾,他虽然是耶稣会的成员,但是他现在是礼部侍郎,哪敢隐瞒。
萨瓦拜访过他之后,立马就来随园,把会谈的内容一一向濯清禀告。
濯清本来还打算二月二过后,就和萨瓦重新谈判,如今既然对手开始出招,那就再拖上一拖。自己还有一大群妻妾等着自己喂呢!
以前,濯清要私会凤姐,还要去荣国府,需要和一大群人客气周旋一番,才能见到她,还不一定每次都有机会留宿。
如今宁国府成了自己府邸的一部分,自己想去就可以去。而且从随园可以乘船进入省亲别墅,再到宁国府也就是一墙之隔。
濯清早就让人通知了凤姐,让她在宁国府天香楼等自己。
凤姐只有巧姐一个女儿,前年元宵后,她小产了一个男婴。连给她看病的王太医都说,凤姐很难再有子嗣,这成了凤姐心中的痛。
这也成了贾链提出休妻的原因之一,濯清同意两人和离后,贾琏欢天喜地的做好了文书,就等下个月,请当初的媒人和贾家族长见证立约。
这几天正好是那男婴小产两周年,凤姐更是心中伤感。
濯清要见自己,凤姐当然高兴,心中也在盘算:如今只有死心塌地跟着濯清,可是自己没办法生个一男半女。
濯清虽然口头承诺认巧姐为义女,终究不是亲生的,濯清又看不上丰儿,自己如何才能固宠呢?
濯清发现乘船到宁国府,比坐轿子从府外绕一圈要快多了,而且很舒适。
想着以后是不是把几个园子都用河连起来,这样自己去各院更方便。
天香楼是秦可卿和濯清初次相识的地方,由于被封了几年,好多地方的油漆都剥落了,不过濯清倒觉得这样更有味道。
凤姐以前和濯清幽会,都是提心吊胆的,今天在东府,没有闲杂人等,所以更放的开些。
凤姐见到濯清进来,就上去挽住他的胳膊道:“溶哥儿,今儿怎么有空约嫂子来天香楼闲叙?”
王熙凤知道男人的心里,故意自称自己嫂子,让濯清心里感觉好像真的是和嫂子幽会一般。
果然“嫂子”两个字刺激了濯清,顿时心头一阵狂跳。
濯清忍不住反手抱住了凤姐,笑道:“没空也会抽空来陪嫂子!”
濯清的一句“嫂子”也刺激到了凤姐,仿佛真的搂着小叔子亲热似的。
濯清把凤姐如同孩子一般抱在手上,直奔卧室,凤姐忍不住“咯咯”直笑。
两人都是干柴烈火,现在不燃烧更待何时?
娇柔一捻出尘寰,端的丰标胜小蛮。
学得时妆官洋细,不禁袅娜带围宽。
低舞月,紧垂环,几会云雨梦中攀。
……
濯清在贤者时间,便把宁国府分成三份的想法告诉了凤姐。
凤姐当然不爽,好端端地又少了近一小半的资产,任谁也不会开心。
濯清看她脸色不好,小心地说道:“这事是我不对,当初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王熙凤多聪明的女人,她可不能因为这事耍性子恼了濯清,到时候和贾琏一和离,自己就没退路了,这样的傻事,她不会干。
凤姐说道:“这事和溶哥儿没关系,这是尤氏那几个小蹄子争宠,想让我哭闹,让你恼了我。到时候我人财两空,小贱人们打得如意算盘,我偏不让她们得逞!”
凤姐心里暗暗盘算,尤氏姐妹三个人,自己双手难敌四拳。
一定要拉拢自己盟友,平儿和秦可卿素日和自己关系不错,可以结成同盟。
还有就是林妹妹,那是濯清的心头肉,又是正妃,这是一定要好好巴结的正主。
濯清很意外,凤姐竟然这么好说话,不过怕她暗地搞事情,濯清安抚道:“我会让人在随园再修一个庭院,等巧姐长大后,专门给她住,她以后就是郡主的待遇,和水清柔、水清霖的月钱一样!”
凤姐这次是真的相信,濯清上次说认巧姐做义女是真心的了。
贾琏对自己这个亲生的女儿,都没有濯清这么用心,哪里还会专门修院子,还给这么多月钱。
贾琏但凡有点钱,早就花到外面那些女人身上了。
濯清终于把凤姐的怒火和欲火都压制下去了,内宅和睦是水家兴旺发达的基础,这一点濯清有清醒的认识。
次日,濯清还搂着凤姐在睡觉,莺儿来宁国府找濯清,说宝钗有要事和濯清商议。
原来是薛蟠的老丈人的事,他是礼部主事。
这次朝廷正在酝酿大的风暴,他感到了以前那种骑墙的做法,已经不适合了。现在不投靠濯清,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