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说着话的时候,管家敲了门,在门外道:“王爷,那个冯神医又来了。”
慕琅阙对着门外的管家道:“让他在外院的客厅等着吧,我一会过去。”
管家应下出去了。
白云朵问慕琅阙:“不让人进来能好么?”
慕琅阙笑着道:“我难道还能被一个郎中左右?”
白云朵点点头:“这倒是,我推你过去。”
“好。”慕琅阙倒是一点不客气。
白云朵推着他边走边问:“对了,上次我从你家回去,在门口遇见了你表妹,看着来者不善。”
慕琅阙仰头看着白云朵:“不用搭理她,我的表妹多去了,我娘亲兄弟姐妹就八个,加上堂的表的,嫡出的庶出的,能上百个,要是每个都搭理,那我不累死了?”
白云朵听完笑了:“确实,这表妹是个奇怪的存在,很多表妹都喜欢表哥,咱们也不懂为啥。”
“因为以后姑姑做婆,这个家更好被女人掌控。”
“慕琅阙,还是你这经验丰富,一语道破天机。”
说着话,两人到了前院的客厅,白云朵也不说这些了,推着慕琅阙进了客厅。
冯神医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见了慕琅阙还是行了大礼:“小的给王爷请安。”
慕琅阙抬抬手:“免礼,冯神医跟几个大夫可是商量出本王的治疗方法了?”
冯神医拱手道:“回王爷的话,暂时还没有,但是王爷在季节交替的时候,腿疾会严重,所以小的觉得该先给王爷施针,稳固病情,之后商量出来医治方法再给王爷全面治疗。”
白云朵看着冯神医:“冯神医,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谁吧?这是王爷,不是普通人,你这连具体的病情都没有弄清楚,连具体的治疗方法都没有,就先给王爷施针?这腿不是别的地方,万一你这弄错了,本来王爷有站起来的可能,被你扎坏了呢?”
慕琅阙本来也没想让冯神医施针,自己也已经准备好说辞了,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护短,还这么聪明,当然更有胆识,又帮着自己怼过去了?
果然,冯神医被白云朵说的又词穷了:“白姑娘有所不知,我这针不伤人的,就是疏通血脉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白云朵摇摇头:“那也不行,王爷的身上流着什么血?那是能轻易施针的?并且王爷这腿疾多年了,一直没有大夫敢施针,连太医都不敢,我想问问冯神医敢不敢用脑袋担保,你比太医更有本事?还有,你说你是神医,我咋没听过呢?我们镇上交通便利,来往的人很多,风渊国有点名声的神医我都听过,可是唯独没听过冯神医的名号,我想问问,冯神医师从何处?我们也要调查一下,毕竟给王爷治病,不是闹着玩的。”
冯神医来的目的其实也不是医治,他就是来试探慕琅阙的腿是不是真的废了,只要让他扎几针,看看腿有没有反应就行,可是这来了之后,一直都没有碰到慕琅阙啊。
他也着急了:“白姑娘,我可是太后派来的,怎么,你怀疑太后的用人?”
白云朵道:“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太后相信你,但是不代表你就真的值得相信,如果你连太后都骗了呢?太后可都是为了王爷好,要是真的她被你欺骗了,那以后太后不得后悔?”
“那也是你不信任太后。”冯神医要准了这一点。
“我信任太后,但不信任你啊,你怎么确定你就是太后派来的那个人?如果你半路把太后派来的人杀了,你借此要对王爷不利呢?天啊,想想都可怕。”
“我,我是太后派人送来的,怎么会被掉包?”
“那可未必,要是你们用了易容术呢?这办法多去了,反正只要是给王爷看病的,那我们就得好好地查查,反正你要是真的也不怕查对吧?这几天王爷的人就去查,十天半拉月的,怎么也有答案了,到时候确认了冯神医的身份,冯神医也好安心给王爷治病不是?”白云朵发现这人吧,只要别管着自己的嘴,瞎说,那就真的是很有潜力。
慕琅阙听着白云朵这一套一套的,全是道理,当然,都是她自己编的,编的吧还挺对的,他一直忍着不笑,可是嘴角却一直上扬。
冯神医被白云朵问的已经是没了对策:“那就查,我又不怕。”
白云朵道:“那就请冯神医回去等着消息吧,王爷这边查出来了,立刻去请冯神医。”
冯神医倒是还有点底,因为太后给自己做了一个很好的身份,太有名的神医不好模仿,毕竟很多人知道名医的样子,所以太后给他这个身份,是个在京城这边不是很有名的,但是在边境还算是有点名气的,不是很好查的。
他虽然心里有点虚,但是面上还是很自信的道:“真金不怕火炼,那我就等着王爷的消息了。”
慕琅阙点点头,让下人送客。
等着冯神医走了,白云朵推着慕琅阙回了内院,到了内院,慕琅阙让下人都退下了,说他不叫的话,都不要出来了。
反正他们府上也没多少人,所以很快就剩下白云朵和慕琅阙两人了。
慕琅阙看着白云朵:“小丫头,很厉害啊,帮我挡了一个麻烦,我带你去库房,你随便挑些喜欢的小东西?”
白云朵摇摇头:“先不用了,等以后我需要我保证不客气,现在我们还跟我祖母他们住在一个院子呢,太不安全了。”
慕琅阙想想也是:“那等你们搬出来,你随时来选。”
“好,我不客气,那我去给你做午饭?”白云朵道。
“行,我跟你一起,我帮你。”
“此生能跟王爷一起做饭,可是我这辈子的荣幸了。”
“以后让你更多荣幸。”
说着,白云朵和慕琅阙去了厨房,厨房里的菜都收拾的很干净,什么肉都有。
白云朵看了一圈,心里有了数,开始切菜。
慕琅阙说是帮忙,就让他摘个菜都摘不明白,不过这人倒是执着,不让干还不行。